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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骨腊肉为何“人间蒸发”?一口骨香,唤醒你丢了的冬日乡愁》老麻/文吃货朋友们好,我是老麻,今年开始做腊肉加工了,结合早几年我销售腊肉时遇到的几个问题,做几期节目,讲解一下我们为什么需要重新认识腊肉这个产品。朋友们,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的腊肉摊上,几乎再也看不到带骨的腊肉了,除非你到非常传统的大山区采购,否则你根本就不相信,腊肉居然本来是带骨的。 如今的城市食品市场里的腊肉,整齐的肉块,肥瘦分明、颜色油亮。可仔细看——全是去骨的次生产品。 我们好像早在十几年前,就习惯了这样的所谓腊肉。但在专业的腊肉行家和老一辈人的眼里,这样的腊肉,不仅猪肉没有了“骨气”,更是失去了真正的人间烟火气。而我老麻,不管是十三年前的成都,还是五年前的美国,我所制作的腊肉,准会确保腊肉必须带骨的根本理念,以确保腊肉符合历史与美味的基本标准。 在美食家们的眼里,他们也老话常挂嘴上:说“没骨头的腊肉,是没有灵魂的腐肉。” 这话听上去有些夸张,可这话不是新鲜话,而是数千年来的定律,腊骨香,其实藏着几千年的东方味觉智慧。 因为在美味食物的排行版里,腊肉,不只是冬天诞生的储备肉。它更是一种生存信仰,一种雕刻在人的心房里的符号,还是家园温暖中的记忆和生命中流淌的乡愁。 而那根由腊肉包裹的腊骨——正是腊味的灵魂支柱。 我今天就来给大家谈谈,我眼中的带骨腊肉的社会表现情况,这是我长达十三年对带骨腊肉的钟爱与执着,更是为此而一直没有退出腊肉加工圈子。我给大家提供六个非常直接的观点,供大家参考。 第一:骨香,是腊肉的根基。 为什么老一辈人总说:无骨不成腊?答案,就藏在骨香的味道里。 肉的香,是来自油脂的氧化;骨的香,却是来自骨髓和胶原的释放。 当肉和骨一起,在烟火里慢慢熏制,腊化,风干,油脂渗进骨缝,骨油又渗透到肉里,外部的松柏烟熏香气,通过粗盐的软化,慢慢传入肉,再附着到骨膜上。骨与肉交融的那一刻,整块腊肉的腊香气变得更深、更稳、更立体。 这不是单纯的肉香,这是一种“骨香裹着肉香混合而成的腊化醇香”。 带骨腊肉下锅,煮或蒸,半小时后冒出的气,就是最典型的人间烟火气。这是任何科技与狠活,都无法炮制的,它有骨髓的醇厚,有肉质的韵律,有盐分的芳香。一口咬下去,肥而不腻,柔而不糯,韵味无穷,唇齿留香,骨味绵长。还带有人间“骨气”的豪爽。 而最令人莫齿难忘的,就是震烁古今的肉中传奇:“骨边肉”,也就是包裹骨头的那一层肉,简直令人陶醉。历史一路走来,所有传统肉店里的老匠人都常说:“骨边三分肉,胜过十斤肥。”因为那一寸骨边肉,藏着的,就是腊骨味最深最珍贵的肉中灵魂。 第二:科学里的骨头智慧,到底丢到哪去了? 其实,科学也能解释这种腊化芳香。 骨髓里有铁、磷、钙,还有胶原蛋白。这些营养,会在腊化肉的加工的过程中,慢慢渗透进肉里,让肉更润、更酥、更有味觉层次。 骨头还能调节腊化过程中的自然温度,在发酵,熏制和风化时,它能帮肉块均匀受热,防止外干内湿变坏,同时还能延长保存期。这就是为什么老式带骨腊肉能放得久,且越放越香的经验总结。 腊骨的骨髓,结缔组织或脂肪包裹下的骨骼,在腌制和熏制过程中,是风味物质最主要的储藏和缓慢释放的载体。而无骨肉是没有这个载体的,也因此现代腊肉失去了腊味的根基。 带骨腊肉中的骨头,还是腊肉在加工过程非常重要的支架角色,它能让肉起到发酵时的平衡支撑,让肉整体起到蓬松与张力,这对发酵出好腊肉到全面腊化过程,有着非常且惟一的帮助,盐分能通过骨筋均匀分散到各个肉的部位,直到完成肉中玻璃种的效果。 而无骨腊肉不好吃的主要原因是,肉挂起来就会直接下垂挤压肉体,盐分顺势下流,形成紧实如干柴般的非腊化烟熏肉,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最多算是肉中糯米种,上淡下咸,还总是出现上臭下硬的直观体验。 如果观众朋友不能理解骨的重要性,那么可以回味一下家庭常规的炖排骨,假设将猪排上的肉取下来单独炖,排骨丢弃不要了。那么请问,这样炖出来的排骨汤,是不是假排骨汤?这样的汤,还有什么意义? 而直接加入带骨的猪排,炖出来的肉汤,鲜美、醇厚、胶质感极强,这就是来源于骨头在长时间烹煮中释放出的嘌呤,氨基酸和骨胶原等多种有益物质混合而成。 带骨腊肉,更是远胜新鲜猪排的风味,腊肉的蒸、煮、炖,均是对腊化风味的二次提取。带骨腊肉在蒸煮时,骨头中的风味物质,会渐渐渗透回肉里,形成一种“骨香肉润”的独特复合香气。无骨腊肉,则风味折损一半,且肉的本味释放速度过快,造成绝对的口感单薄,有时还会出现腊肉成了白水味。 那么,在最近的十几年来,是什么原因导致腊肉不带骨或不需要骨味的呢?这大概有以下七个原因造成。 一是全球肉制品准工业化的诞生,国家为了统一管理标准,商家为了包装发货方便,于是想象出剔除骨头再销售,他们认为这对肉制品不会有什么影响,于是,他们一群外行就制定出了反美食科学的数百种管理制度。但他们从没想过,这给科技与狠活的黑心商家,提供了巨额的赚黑心钱的机会,反过来又打压了传统腊味的发展。在一些黑心商家的眼里,这没有了骨香不要紧,化学合成一些骨粉添加剂,直接“冒充骨味和汤味”。其实,这类添加剂的香味,根本达不到真正的腊骨香味。 二是骨头有重量,在市场上却随着肉价同时出售,非常容易引发纠纷。肉匠们更倾向于剔除骨头后,将骨头单独作为“纯排骨”或“棒子骨头汤料原骨”销售出去,避免因骨价卖出肉价而引发的消费矛盾纠纷。 三是带骨腊肉的腌制,熏制,风干,更耗费时间,又不规整,而且体积大小不一,造成一系列的成本推高,比如加工,分装,仓储,包装,运输等问题都是成本增加的过程。而无骨加工腊肉,从分解肉到成品发货,效率高,时间短,一台无骨腊肉机器可顶十个带骨加工腊肉的工人。当然,这个过程也很少有人专门给大家展示腊肉加工过程中,其骨头存在的重大意义与价值。在机器与人工方面,也就形成了“有意义和无意义”的争论。其实,在分解肉时,带骨腊肉的加工前期,保护好骨的完整性,才是做好腊肉的最关键节点。而机器是无法做到猪肉在分解时确保骨的有效肢解,基本全是破坏骨的结构。而人工肢解时,会顺着骨与肉的关节处下刀,不会乱切乱砍。 四是现代人追求“即食快餐的理念增高,美味欲完全被饱腹欲打败。对比一下东坡肘子,这样耗时费力的细火慢炖,大家基本是深恶痛绝。对于带骨腊肉来说,现代人对肉无骨渣,方便快切,起锅即吃的消费体验。带骨腊肉被视为“极度麻烦”,是烹饪中的障碍物,需要费力剔除的“无用之物,是上桌前动手撕骨肉造成的不卫生恐惧。 五是现代消费者,往往倾向于“纯瘦肉”的所谓腊肉,而骨头附近的肉往往是肥瘦相间,加工者为迎合市场,选择去掉骨头的同时,也去掉偏肥的关键部位。然而,肥肉又恰恰是腊肉品质好坏的重大关键点,如果没有肥肉,那么加工出来的肉只能叫肉干,不能称为腊肉。这就是一个什么才配叫腊肉的问题。 六是今天的商业餐馆或网销厨房,大多创业者都走预制菜路线,追求方便快捷,员工似乎厌恶剔骨时的“麻烦”,他们喜欢给顾客提供即食、好看、只有肉味的无骨产品。于是在采购腊肉时,更倾向于选购无骨烟熏肉来冒充腊肉,这样会更快的去接下一单食客。 七是工业制式化腊肉加工的出现,商业为提高产能,增加效率,压低成本,满足合规。于是就把新鲜猪肉的分解,一律交给机器去执行,一周不到,假腊肉就进入了吃货的肚里。这也就不难理解,如今的腊肉,其味根本不可能达标。人们吃到的,也只是有点像腊肉的烟熏肉,很多时候,其味还不如美式培根。 当我们不再愿意为这份“骨香、骨润”付出三个月的时间,传统的技术,充足的资金和人力物力时,就是我们亲手将带骨腊肉的灵魂,从餐桌上赶走的时候。这不是工业科技的进步,而是全体人类味觉的退步。比如今天的美国人,早已不知道祖辈们的餐桌上摆过什么美食,他们,变态的认为,两百年前的祖宗,也是天天吃的是肯德基,麦当劳,他们根本不知道,或不想知道,自己的美国祖宗,曾经是猪肉王国中最能吃的一员。 第三:历史与文化中的美味之骨,是气,也是魂魄。 其实,世界的腊肉历史,从一开始,就离不开骨头,不是因为它简单的属于肉的一部分,而是因为有了它,味更鲜香且持久,保存时间更长,益生菌更丰富。中国如此,日本如此,东南亚如此,欧洲如此,美国也不能例外。试想一下,全球火腿都必须带骨,才能称得上极品火腿,为什么?答案简单,无骨香,不火腿。 现代人大多都是不懂科学的科学教徒,说腊肉盐重不健康,不要吃。大米糖多不健康,不要吃。小麦麸多不健康,不要吃。玉米不好消化,不健康不要吃,土豆碱过重,不要吃。总之,天下食物,没有一样能吃的,那就喝空气吧,但是不对,空气早被污染了,不能喝空气。好像,人活着的意义,全部交给了医生,自己完全不能左右自己。那么腊肉,背着亚硝酸钠的骂名,却足足走了一万年之久,似乎没见几个人死于亚硝酸钠,反而人们体质里没有亚硝酸钠后,死的更快。 历史上,无数的名流对腊肉有着浓厚的情愫。所谓“腊者,接也。”意思是,人和天地、人与祖先之间的桥梁。 早期的腊肉,是整块肉带骨风干。没有机器分割台,没有真空袋,那是一种完整的,带着生命气息的食物保存法则。 《齐民要术》里写:“腊肉以骨为贵,骨味藏香。” 《随园食单》也说:“肉腊而有骨,香渗骨间,久而愈美。” 古人早就懂,骨,是藏香的惟一器皿。 到后来,汪曾祺写“腊排骨是家的味道”,巴金回忆“腊骨在锅里咕嘟作响的夜晚”,那些文字,其实写的都是“人与美食融合的温度”。 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食物,只配做饱腹用,称不上美食,更谈不上信仰。但腊肉,一定是整个人类的顶级信仰之一。 带骨腊肉里的骨,不只是食材,它是一个人生长在家里的根,是美食文化的脊梁,更是东西方数百代人的精神信念。 清代袁枚在《随园食单》里虽然没直说腊肉,但他的“肉类”篇章强调,佳肴必“骨肉相依”,否则“失其本真”。美食家周彤常说:带骨腊肉,像人生,有骨才有地位,有骨才懂生活。 《诗经》记载:“豕膏其颡,祝祷于上。”那时,带骨猪肉就用于祭祀,骨头象征“根基”。 腊肉不只是简单的吃喝食材,它是人类价值观的载体。在猪有生存环境的地区,猪肉就是美食王者,人们赞美它。比如东亚和美洲大陆。而在没有猪生存环境的地区,人们因吃不到猪,于是就骂它,由爱生恨一般的想尽一切办法贬损它。比如中东地区,猪失去了生存条件,人们因吃不到猪而酸猪,嗯:猪很脏,是不洁之物。是的,我得不到玛丽莲梦露,所以在我眼里,她很脏,也必须脏,不然呢?你们敢骂我邪教,我就弄死你。 回到主题,带骨腊肉,象征着“完整的来路与根源的符号”。在华夏文化中,骨头是“脊梁”,肉是“血脉”。无骨腊肉,就像断线的风筝,没了牵挂,没了存在的意义。带骨的,才是家的味道。情感上,它是乡愁的锚。离家回归的游子,一口腊肉味,一口腊骨汤,就能回忆起儿时的灶台烟火。春节里,切带骨腊肉的“咔嚓”声,是团圆的第一信号。文化上,它融儒道的孔子“食不厌精”,强调“骨肉本一体”;道家的“天人合一”食谱理论,带骨腊肉借自然烟熏,才能返璞归真。 汉代《齐民要术》讲述的腌熏法,强调“骨肉并用”,以保鲜存储多年。 唐宋时期,带骨腊肉才能当贡品。南宋朱熹在《朱子语类》记:“束脩十条腊肉”,这里的腊肉,多为带骨腿骨,寓意“厚礼”。袁枚经常说:“骨香肉鲜,方为上品”。清宫御膳房账本记录,“腊肉必有骨”。乾隆下江南时,尝遍南方腊肉,赞美其“骨髓入味,魂魄归位”。民国时代,鲁迅、梁实秋这些文化名人,更是腊肉迷。鲁迅在《招花夕拾》里回忆童年绍兴的腊味,隐含着带骨的乡愁。梁实秋在《雅舍小品》中写道:“腊肉须带骨,方有嚼头。” 历史学家顾颉刚考证,腊肉文化源于上古农耕,带骨象征“家业兴旺”,也就是基业稳定。在庙堂与民间,带骨腊肉无分贵贱。贵族用它宴客,平民用它过冬。20世纪中叶,工业化来袭,但直到80年代,带骨腊肉仍是主流。名人记录多见于笔记,如胡适日记:“腊骨汤暖心脾。”这些,证明带骨腊肉才是饮食界真正的“活化石”。 第四:地理上六大腊肉的区别与同盟。 带骨腊肉的故事,在华夏大地上,有六种特殊的味道,被记录在历史美食圈的冠军榜上。 四川地区:烟火入骨髓,腊化如玻璃。山里人还说:“腊肉不带骨,过年如讨口。”说的就是腊肉与过年的家园情怀。 重庆地区:锅底腊骨汤,火锅才有魂。带骨腊排,是老味火锅的底味。汤一滚,香气透骨,这才敢叫“正宗老味火锅”。 云南地区:甜香风化骨,香魂飘满天。滇西的腊腿带骨,用米酒腌,用蜂蜜熏。甜中带野,骨香回甘。 贵州地区:糯烟骨酸香,百里宾客来。糯米辣椒裹着排骨腌制,酸辣交融。一口下去,连整座大山都醉了。 湖北地区:腊肉炖藕,唇齿生津。骨香肉味渗进牙口,舌头吸尽骨中油,香魂千古。这碗汤,就是整个冬天的迷恋。 湖南地区:咸香腊香骨中藏,油润肉丝骨边绝。湘西的带骨腊排,一蒸一煮,腊香催人眼眶湿润,香得令人不舍得停下筷子。 这六个地方,都是以六种特别的骨香腊肉打天下,都是美食界的绝对巅峰,更是南北菜的点精之笔。 第五:带骨腊肉的现状怎么样了? 说直接点,不是现在的人们不想吃带骨腊肉,而是许多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大多是刚刚换代长大的年轻人,根本没机会吃到这种带骨腊肉。在他们成长的记忆中,似乎从没听说过带骨腊肉这个词汇,他们只知道腊肉里没骨,甚至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带骨腊肉的才配叫腊肉。当某一天突然购到老麻我加工的带骨腊肉时,反而会找我老麻的麻烦,认为是对消费者的欺骗。 再者就是前面讲的七大原因,导致这些带骨的腊肉,越来越少。加上没人给大家普及带骨腊肉知识,人们只会被工业腊肉包裹进错误的时空之中,完全不由自主。 工业制式化、标准流水化时代的到来,工厂要快,要省,要统一规格的抢占市场。比如火腿,明明上等火腿至少需要五年时间加工,现在搞成了一年时间也能叫火腿,就是这么整,你还能吃到正宗的火腿吗?我想,难,非常难。工业化的火腿满地都是,但这能叫火腿吗? 如今的消费者,他们乐意让信息在自己身上自我闭环,年轻一代长大成人后,嫌弃啃骨头的样子不好看,还搞的满手沾的是骨油。他们喜欢“即食快餐”,“去骨轻食”。骨头,反而变成了他们的饮食“负担”。 还有就是快递业的兴起,在运输、检测、监管方面。也给带骨腊肉贴上了“非标准”的标签,很多地方甚至禁止运输。 最后也是最可怕的问题,那就是美食文化的消亡,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时代的问题。如今的人,对预制菜产生了天然的依赖性,早已分不清什么味才是人间美味,他们从成长到成人,甚至是走到生命的尽头,都没有将人生四大件中的“吃”,当成自己一生的研究方向。总之,吃出毛病了就去看医生,饱腹二字,就是他们对“吃”的最高境界。然而,吃穿住行中的吃,才是人生的意义所有。这就好比,不懂和不想懂“骨的意义,等于是空了心的生命。味道变成了预制模板,灵魂肯定死了。芳香变成了工业格式化,百病肯定来了。能吃,会吃,才是人类最好的医生。药,在美食面前,其实就如正义君子面前的小偷一样。 第六:复兴带骨腊肉,让骨香回到餐桌,难吗? 那我们,能不能让带骨腊肉回归呢?当然能。 首先,要重建味觉的审美观,尽最大努力打破无骨腊肉先入为主的饱腹思维。认识到骨头不是肉的累赘,它是肉香和汤味的容器,是记忆的载体,是千百年来肉制品储存艺术的智慧结晶。 其次,要让老手艺人重新发声,扶持传统工艺下的新一代匠人,用精品化的小品牌,去守住这份味觉的尊严。不要让工业化加工的一周方便,取代精细化人工三月的麻烦。 再者,结合现代机器的半自动技术,让带骨腊肉在分解时更工整,在包装时更规范,在运输时更安全,在消费时多讲解,让美食学问一步步深入人心,尽量做到唤醒大家灵魂里隐藏的味觉基因密码。 我们生活在一个讲究速度的时代。骨头虽重,骨头虽丑,但也正因为它的重和丑,才有它任何科技与狠活,都永远达不到的美味高度。 腊肉的香,不在油,而在骨。没有骨头的腊肉,就像失去了旋律的歌,失去了故事的书,失去了主角的电影。 当你再次咬下一口骨边腊肉时,那股香气,会穿过味蕾,唤醒心底里最柔软的那段基因记忆:原来,家的味道,从未远去。生存的规律,从未丢失。 感谢朋友们,愿带骨腊香重回你的餐桌,让腊味的灵魂永驻你的心中,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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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骨腊肉为何“人间蒸发”?一口骨香,唤醒你丢了的冬日乡愁》
老麻/文
吃货朋友们好,我是老麻,今年开始做腊肉加工了,结合早几年我销售腊肉时遇到的几个问题,做几期节目,讲解一下我们为什么需要重新认识腊肉这个产品。
朋友们,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的腊肉摊上,几乎再也看不到带骨的腊肉了,除非你到非常传统的大山区采购,否则你根本就不相信,腊肉居然本来是带骨的。
如今的城市食品市场里的腊肉,整齐的肉块,肥瘦分明、颜色油亮。可仔细看——全是去骨的次生产品。
我们好像早在十几年前,就习惯了这样的所谓腊肉。但在专业的腊肉行家和老一辈人的眼里,这样的腊肉,不仅猪肉没有了“骨气”,更是失去了真正的人间烟火气。而我老麻,不管是十三年前的成都,还是五年前的美国,我所制作的腊肉,准会确保腊肉必须带骨的根本理念,以确保腊肉符合历史与美味的基本标准。
在美食家们的眼里,他们也老话常挂嘴上:说“没骨头的腊肉,是没有灵魂的腐肉。”
这话听上去有些夸张,可这话不是新鲜话,而是数千年来的定律,腊骨香,其实藏着几千年的东方味觉智慧。
因为在美味食物的排行版里,腊肉,不只是冬天诞生的储备肉。它更是一种生存信仰,一种雕刻在人的心房里的符号,还是家园温暖中的记忆和生命中流淌的乡愁。
而那根由腊肉包裹的腊骨——正是腊味的灵魂支柱。
我今天就来给大家谈谈,我眼中的带骨腊肉的社会表现情况,这是我长达十三年对带骨腊肉的钟爱与执着,更是为此而一直没有退出腊肉加工圈子。我给大家提供六个非常直接的观点,供大家参考。
第一:骨香,是腊肉的根基。
为什么老一辈人总说:无骨不成腊?答案,就藏在骨香的味道里。
肉的香,是来自油脂的氧化;骨的香,却是来自骨髓和胶原的释放。
当肉和骨一起,在烟火里慢慢熏制,腊化,风干,油脂渗进骨缝,骨油又渗透到肉里,外部的松柏烟熏香气,通过粗盐的软化,慢慢传入肉,再附着到骨膜上。骨与肉交融的那一刻,整块腊肉的腊香气变得更深、更稳、更立体。
这不是单纯的肉香,这是一种“骨香裹着肉香混合而成的腊化醇香”。
带骨腊肉下锅,煮或蒸,半小时后冒出的气,就是最典型的人间烟火气。这是任何科技与狠活,都无法炮制的,它有骨髓的醇厚,有肉质的韵律,有盐分的芳香。一口咬下去,肥而不腻,柔而不糯,韵味无穷,唇齿留香,骨味绵长。还带有人间“骨气”的豪爽。
而最令人莫齿难忘的,就是震烁古今的肉中传奇:“骨边肉”,也就是包裹骨头的那一层肉,简直令人陶醉。历史一路走来,所有传统肉店里的老匠人都常说:“骨边三分肉,胜过十斤肥。”因为那一寸骨边肉,藏着的,就是腊骨味最深最珍贵的肉中灵魂。
第二:科学里的骨头智慧,到底丢到哪去了?
其实,科学也能解释这种腊化芳香。
骨髓里有铁、磷、钙,还有胶原蛋白。这些营养,会在腊化肉的加工的过程中,慢慢渗透进肉里,让肉更润、更酥、更有味觉层次。
骨头还能调节腊化过程中的自然温度,在发酵,熏制和风化时,它能帮肉块均匀受热,防止外干内湿变坏,同时还能延长保存期。这就是为什么老式带骨腊肉能放得久,且越放越香的经验总结。
腊骨的骨髓,结缔组织或脂肪包裹下的骨骼,在腌制和熏制过程中,是风味物质最主要的储藏和缓慢释放的载体。而无骨肉是没有这个载体的,也因此现代腊肉失去了腊味的根基。
带骨腊肉中的骨头,还是腊肉在加工过程非常重要的支架角色,它能让肉起到发酵时的平衡支撑,让肉整体起到蓬松与张力,这对发酵出好腊肉到全面腊化过程,有着非常且惟一的帮助,盐分能通过骨筋均匀分散到各个肉的部位,直到完成肉中玻璃种的效果。
而无骨腊肉不好吃的主要原因是,肉挂起来就会直接下垂挤压肉体,盐分顺势下流,形成紧实如干柴般的非腊化烟熏肉,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最多算是肉中糯米种,上淡下咸,还总是出现上臭下硬的直观体验。
如果观众朋友不能理解骨的重要性,那么可以回味一下家庭常规的炖排骨,假设将猪排上的肉取下来单独炖,排骨丢弃不要了。那么请问,这样炖出来的排骨汤,是不是假排骨汤?这样的汤,还有什么意义?
而直接加入带骨的猪排,炖出来的肉汤,鲜美、醇厚、胶质感极强,这就是来源于骨头在长时间烹煮中释放出的嘌呤,氨基酸和骨胶原等多种有益物质混合而成。
带骨腊肉,更是远胜新鲜猪排的风味,腊肉的蒸、煮、炖,均是对腊化风味的二次提取。带骨腊肉在蒸煮时,骨头中的风味物质,会渐渐渗透回肉里,形成一种“骨香肉润”的独特复合香气。无骨腊肉,则风味折损一半,且肉的本味释放速度过快,造成绝对的口感单薄,有时还会出现腊肉成了白水味。
那么,在最近的十几年来,是什么原因导致腊肉不带骨或不需要骨味的呢?这大概有以下七个原因造成。
一是全球肉制品准工业化的诞生,国家为了统一管理标准,商家为了包装发货方便,于是想象出剔除骨头再销售,他们认为这对肉制品不会有什么影响,于是,他们一群外行就制定出了反美食科学的数百种管理制度。但他们从没想过,这给科技与狠活的黑心商家,提供了巨额的赚黑心钱的机会,反过来又打压了传统腊味的发展。在一些黑心商家的眼里,这没有了骨香不要紧,化学合成一些骨粉添加剂,直接“冒充骨味和汤味”。其实,这类添加剂的香味,根本达不到真正的腊骨香味。
二是骨头有重量,在市场上却随着肉价同时出售,非常容易引发纠纷。肉匠们更倾向于剔除骨头后,将骨头单独作为“纯排骨”或“棒子骨头汤料原骨”销售出去,避免因骨价卖出肉价而引发的消费矛盾纠纷。
三是带骨腊肉的腌制,熏制,风干,更耗费时间,又不规整,而且体积大小不一,造成一系列的成本推高,比如加工,分装,仓储,包装,运输等问题都是成本增加的过程。而无骨加工腊肉,从分解肉到成品发货,效率高,时间短,一台无骨腊肉机器可顶十个带骨加工腊肉的工人。当然,这个过程也很少有人专门给大家展示腊肉加工过程中,其骨头存在的重大意义与价值。在机器与人工方面,也就形成了“有意义和无意义”的争论。其实,在分解肉时,带骨腊肉的加工前期,保护好骨的完整性,才是做好腊肉的最关键节点。而机器是无法做到猪肉在分解时确保骨的有效肢解,基本全是破坏骨的结构。而人工肢解时,会顺着骨与肉的关节处下刀,不会乱切乱砍。
四是现代人追求“即食快餐的理念增高,美味欲完全被饱腹欲打败。对比一下东坡肘子,这样耗时费力的细火慢炖,大家基本是深恶痛绝。对于带骨腊肉来说,现代人对肉无骨渣,方便快切,起锅即吃的消费体验。带骨腊肉被视为“极度麻烦”,是烹饪中的障碍物,需要费力剔除的“无用之物,是上桌前动手撕骨肉造成的不卫生恐惧。
五是现代消费者,往往倾向于“纯瘦肉”的所谓腊肉,而骨头附近的肉往往是肥瘦相间,加工者为迎合市场,选择去掉骨头的同时,也去掉偏肥的关键部位。然而,肥肉又恰恰是腊肉品质好坏的重大关键点,如果没有肥肉,那么加工出来的肉只能叫肉干,不能称为腊肉。这就是一个什么才配叫腊肉的问题。
六是今天的商业餐馆或网销厨房,大多创业者都走预制菜路线,追求方便快捷,员工似乎厌恶剔骨时的“麻烦”,他们喜欢给顾客提供即食、好看、只有肉味的无骨产品。于是在采购腊肉时,更倾向于选购无骨烟熏肉来冒充腊肉,这样会更快的去接下一单食客。
七是工业制式化腊肉加工的出现,商业为提高产能,增加效率,压低成本,满足合规。于是就把新鲜猪肉的分解,一律交给机器去执行,一周不到,假腊肉就进入了吃货的肚里。这也就不难理解,如今的腊肉,其味根本不可能达标。人们吃到的,也只是有点像腊肉的烟熏肉,很多时候,其味还不如美式培根。
当我们不再愿意为这份“骨香、骨润”付出三个月的时间,传统的技术,充足的资金和人力物力时,就是我们亲手将带骨腊肉的灵魂,从餐桌上赶走的时候。这不是工业科技的进步,而是全体人类味觉的退步。比如今天的美国人,早已不知道祖辈们的餐桌上摆过什么美食,他们,变态的认为,两百年前的祖宗,也是天天吃的是肯德基,麦当劳,他们根本不知道,或不想知道,自己的美国祖宗,曾经是猪肉王国中最能吃的一员。
第三:历史与文化中的美味之骨,是气,也是魂魄。
其实,世界的腊肉历史,从一开始,就离不开骨头,不是因为它简单的属于肉的一部分,而是因为有了它,味更鲜香且持久,保存时间更长,益生菌更丰富。中国如此,日本如此,东南亚如此,欧洲如此,美国也不能例外。试想一下,全球火腿都必须带骨,才能称得上极品火腿,为什么?答案简单,无骨香,不火腿。
现代人大多都是不懂科学的科学教徒,说腊肉盐重不健康,不要吃。大米糖多不健康,不要吃。小麦麸多不健康,不要吃。玉米不好消化,不健康不要吃,土豆碱过重,不要吃。总之,天下食物,没有一样能吃的,那就喝空气吧,但是不对,空气早被污染了,不能喝空气。好像,人活着的意义,全部交给了医生,自己完全不能左右自己。那么腊肉,背着亚硝酸钠的骂名,却足足走了一万年之久,似乎没见几个人死于亚硝酸钠,反而人们体质里没有亚硝酸钠后,死的更快。
历史上,无数的名流对腊肉有着浓厚的情愫。所谓“腊者,接也。”意思是,人和天地、人与祖先之间的桥梁。
早期的腊肉,是整块肉带骨风干。没有机器分割台,没有真空袋,那是一种完整的,带着生命气息的食物保存法则。
《齐民要术》里写:“腊肉以骨为贵,骨味藏香。”
《随园食单》也说:“肉腊而有骨,香渗骨间,久而愈美。”
古人早就懂,骨,是藏香的惟一器皿。
到后来,汪曾祺写“腊排骨是家的味道”,巴金回忆“腊骨在锅里咕嘟作响的夜晚”,那些文字,其实写的都是“人与美食融合的温度”。
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食物,只配做饱腹用,称不上美食,更谈不上信仰。但腊肉,一定是整个人类的顶级信仰之一。
带骨腊肉里的骨,不只是食材,它是一个人生长在家里的根,是美食文化的脊梁,更是东西方数百代人的精神信念。
清代袁枚在《随园食单》里虽然没直说腊肉,但他的“肉类”篇章强调,佳肴必“骨肉相依”,否则“失其本真”。美食家周彤常说:带骨腊肉,像人生,有骨才有地位,有骨才懂生活。
《诗经》记载:“豕膏其颡,祝祷于上。”那时,带骨猪肉就用于祭祀,骨头象征“根基”。
腊肉不只是简单的吃喝食材,它是人类价值观的载体。在猪有生存环境的地区,猪肉就是美食王者,人们赞美它。比如东亚和美洲大陆。而在没有猪生存环境的地区,人们因吃不到猪,于是就骂它,由爱生恨一般的想尽一切办法贬损它。比如中东地区,猪失去了生存条件,人们因吃不到猪而酸猪,嗯:猪很脏,是不洁之物。是的,我得不到玛丽莲梦露,所以在我眼里,她很脏,也必须脏,不然呢?你们敢骂我邪教,我就弄死你。
回到主题,带骨腊肉,象征着“完整的来路与根源的符号”。在华夏文化中,骨头是“脊梁”,肉是“血脉”。无骨腊肉,就像断线的风筝,没了牵挂,没了存在的意义。带骨的,才是家的味道。情感上,它是乡愁的锚。离家回归的游子,一口腊肉味,一口腊骨汤,就能回忆起儿时的灶台烟火。春节里,切带骨腊肉的“咔嚓”声,是团圆的第一信号。文化上,它融儒道的孔子“食不厌精”,强调“骨肉本一体”;道家的“天人合一”食谱理论,带骨腊肉借自然烟熏,才能返璞归真。
汉代《齐民要术》讲述的腌熏法,强调“骨肉并用”,以保鲜存储多年。
唐宋时期,带骨腊肉才能当贡品。南宋朱熹在《朱子语类》记:“束脩十条腊肉”,这里的腊肉,多为带骨腿骨,寓意“厚礼”。袁枚经常说:“骨香肉鲜,方为上品”。清宫御膳房账本记录,“腊肉必有骨”。乾隆下江南时,尝遍南方腊肉,赞美其“骨髓入味,魂魄归位”。民国时代,鲁迅、梁实秋这些文化名人,更是腊肉迷。鲁迅在《招花夕拾》里回忆童年绍兴的腊味,隐含着带骨的乡愁。梁实秋在《雅舍小品》中写道:“腊肉须带骨,方有嚼头。”
历史学家顾颉刚考证,腊肉文化源于上古农耕,带骨象征“家业兴旺”,也就是基业稳定。在庙堂与民间,带骨腊肉无分贵贱。贵族用它宴客,平民用它过冬。20世纪中叶,工业化来袭,但直到80年代,带骨腊肉仍是主流。名人记录多见于笔记,如胡适日记:“腊骨汤暖心脾。”这些,证明带骨腊肉才是饮食界真正的“活化石”。
第四:地理上六大腊肉的区别与同盟。
带骨腊肉的故事,在华夏大地上,有六种特殊的味道,被记录在历史美食圈的冠军榜上。
四川地区:烟火入骨髓,腊化如玻璃。山里人还说:“腊肉不带骨,过年如讨口。”说的就是腊肉与过年的家园情怀。
重庆地区:锅底腊骨汤,火锅才有魂。带骨腊排,是老味火锅的底味。汤一滚,香气透骨,这才敢叫“正宗老味火锅”。
云南地区:甜香风化骨,香魂飘满天。滇西的腊腿带骨,用米酒腌,用蜂蜜熏。甜中带野,骨香回甘。
贵州地区:糯烟骨酸香,百里宾客来。糯米辣椒裹着排骨腌制,酸辣交融。一口下去,连整座大山都醉了。
湖北地区:腊肉炖藕,唇齿生津。骨香肉味渗进牙口,舌头吸尽骨中油,香魂千古。这碗汤,就是整个冬天的迷恋。
湖南地区:咸香腊香骨中藏,油润肉丝骨边绝。湘西的带骨腊排,一蒸一煮,腊香催人眼眶湿润,香得令人不舍得停下筷子。
这六个地方,都是以六种特别的骨香腊肉打天下,都是美食界的绝对巅峰,更是南北菜的点精之笔。
第五:带骨腊肉的现状怎么样了?
说直接点,不是现在的人们不想吃带骨腊肉,而是许多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大多是刚刚换代长大的年轻人,根本没机会吃到这种带骨腊肉。在他们成长的记忆中,似乎从没听说过带骨腊肉这个词汇,他们只知道腊肉里没骨,甚至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带骨腊肉的才配叫腊肉。当某一天突然购到老麻我加工的带骨腊肉时,反而会找我老麻的麻烦,认为是对消费者的欺骗。
再者就是前面讲的七大原因,导致这些带骨的腊肉,越来越少。加上没人给大家普及带骨腊肉知识,人们只会被工业腊肉包裹进错误的时空之中,完全不由自主。
工业制式化、标准流水化时代的到来,工厂要快,要省,要统一规格的抢占市场。比如火腿,明明上等火腿至少需要五年时间加工,现在搞成了一年时间也能叫火腿,就是这么整,你还能吃到正宗的火腿吗?我想,难,非常难。工业化的火腿满地都是,但这能叫火腿吗?
如今的消费者,他们乐意让信息在自己身上自我闭环,年轻一代长大成人后,嫌弃啃骨头的样子不好看,还搞的满手沾的是骨油。他们喜欢“即食快餐”,“去骨轻食”。骨头,反而变成了他们的饮食“负担”。
还有就是快递业的兴起,在运输、检测、监管方面。也给带骨腊肉贴上了“非标准”的标签,很多地方甚至禁止运输。
最后也是最可怕的问题,那就是美食文化的消亡,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时代的问题。如今的人,对预制菜产生了天然的依赖性,早已分不清什么味才是人间美味,他们从成长到成人,甚至是走到生命的尽头,都没有将人生四大件中的“吃”,当成自己一生的研究方向。总之,吃出毛病了就去看医生,饱腹二字,就是他们对“吃”的最高境界。然而,吃穿住行中的吃,才是人生的意义所有。这就好比,不懂和不想懂“骨的意义,等于是空了心的生命。味道变成了预制模板,灵魂肯定死了。芳香变成了工业格式化,百病肯定来了。能吃,会吃,才是人类最好的医生。药,在美食面前,其实就如正义君子面前的小偷一样。
第六:复兴带骨腊肉,让骨香回到餐桌,难吗?
那我们,能不能让带骨腊肉回归呢?当然能。
首先,要重建味觉的审美观,尽最大努力打破无骨腊肉先入为主的饱腹思维。认识到骨头不是肉的累赘,它是肉香和汤味的容器,是记忆的载体,是千百年来肉制品储存艺术的智慧结晶。
其次,要让老手艺人重新发声,扶持传统工艺下的新一代匠人,用精品化的小品牌,去守住这份味觉的尊严。不要让工业化加工的一周方便,取代精细化人工三月的麻烦。
再者,结合现代机器的半自动技术,让带骨腊肉在分解时更工整,在包装时更规范,在运输时更安全,在消费时多讲解,让美食学问一步步深入人心,尽量做到唤醒大家灵魂里隐藏的味觉基因密码。
我们生活在一个讲究速度的时代。骨头虽重,骨头虽丑,但也正因为它的重和丑,才有它任何科技与狠活,都永远达不到的美味高度。
腊肉的香,不在油,而在骨。没有骨头的腊肉,就像失去了旋律的歌,失去了故事的书,失去了主角的电影。
当你再次咬下一口骨边腊肉时,那股香气,会穿过味蕾,唤醒心底里最柔软的那段基因记忆:原来,家的味道,从未远去。生存的规律,从未丢失。
感谢朋友们,愿带骨腊香重回你的餐桌,让腊味的灵魂永驻你的心中,谢谢大家。
1 month ago (edited) | [YT] | 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