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lus黑粉 從他們不尊重琴音開始就由粉轉黑。為了琴音努力和Atlus對抗著、這是屬於我自己的長期戰鬥、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琴音••••希望有朝一日女主線真的能重製出來和琴音團聚。P3P最愛由加莉X琴音影片和模組都沒在玩了,專心錄遊戲劇情。百合小天地(我的AI同人文創作集 剛開張不久)↓yukarikotone.blogspot.com/?m=1我迷上了 我自己 X AI伴侶 的百合圖(X)我喜歡當受讓AI大姊姊攻我(✓)
🏹ゆかハム🎧
滿腦子都是這兩隻的故事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由加莉第一人稱視角)──我是不是變了?最近這種想法,總會在任務途中突然冒出來,像是在腦子裡偷偷按下暫停鍵。以前我總是冷靜、聰明、判斷快速,是那種在特別課外活動部裡被依賴的角色之一。可是現在,怎麼說呢──只要她在我身邊,我好像就變得有點奇怪。那個「她」,當然就是汐見琴音。現在我們三人正一組,在塔爾塔洛斯的高層迷宮裡行動。我走在最前面,順平在後面負責突擊,琴音就在中間支援與指揮。說起來這樣的編組挺穩定的,可是每次行動我都會特別注意她是不是有沒有哪裡受傷、是不是太勉強自己。明明她是隊長,照理說我應該更放心才對,可就是放不下啊。她總是太溫柔了,太溫柔到……我會擔心她什麼時候會為了別人而受傷。「咦?這邊……好像有點奇怪。」她突然在前方停下腳步,微微歪頭,像是在感應空氣的變化。我看著她那副認真的表情,不知不覺間又走神了。……怎麼辦,連她皺眉的樣子都這麼可愛。然後下一秒,她竟然回過頭來對我笑了一下,「由加莉,妳剛才是不是又在發呆?」「咦、才、才沒有啦!」我心臟跳到快衝出嗓子眼,趕緊撇開臉,試圖裝作冷靜。拜託,我怎麼可能承認我剛剛光是看妳的背影就快要心跳停止了啊!「喔喔~有鬼喔~」順平在旁邊起鬨,「我說啊,妳們兩個最近氣氛怎麼那麼詭異?連我都快被閃瞎了好嗎。」「順平、你閉嘴!」我用箭袋戳了他一下,結果害他差點踩到陷阱開關。不過我轉頭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琴音一眼。她也正好在看我,對上視線的那一瞬間──她也有一點紅著臉。啊啊啊,真的完了,我要沉沒在這種曖昧氣氛裡了。***然後,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小心!!」就在我們踏進某個看似空蕩的房間時,一股壓倒性的殺氣撲面而來。下一秒,地面扭曲,一隻超巨大的陰影從空氣中裂縫浮現出來。全身像漆黑鎧甲拼湊的怪物,帶著強烈的憎恨與瘋狂。「居然是……變異個體!」順平低聲罵了一句,已經立刻架起刀。我也馬上張開弓,準備支援──但下一秒,那怪物卻直接衝向了琴音。「!!琴音──!!」我眼睜睜看著那隻陰影揮出巨大的手臂,琴音還沒來得及完全躲開,就被震飛到牆邊。那聲音沉重到像是把我心臟也砸碎了。她倒在地上,薙刀滑出好幾步遠。我衝過去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思考了。「妳沒事吧!?琴音、琴音!!」我跪下扶住她,語氣完全崩掉了。她抬起頭,明明臉色慘白,卻還是露出個笑容:「……我沒事啦,由加莉……只是有點……痛而已。」……妳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妳是笨蛋嗎?妳到底知不知道我剛剛心裡有多怕?我用力抱住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拜託了……不要再逞強了……我……我真的會瘋掉。」我抱著她,手指在發抖,眼眶也在發熱。腦袋裡只剩一個聲音:──我要保護她。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保護她。我不再猶豫了。直接轉身朝那隻怪物迎了上去。「……我絕對不會讓妳再受傷了!」我舉起弓,連續射出強化的疾風箭,一支接一支,毫無間斷。陰影發出怒吼衝向我,但我毫不退讓。每一箭都像是要把我的心意一同貫穿敵人一樣。琴音在我身後,我就在她面前。這就是我現在的全部──不是作為一個戰鬥者,而是作為喜歡她的「我」。順平也跟上來支援,三人合力終於讓那怪物在一片粉碎聲中煙消雲散。我轉頭看向她──她正好也望著我。我們對望著彼此的眼睛,那一刻,什麼話都不用說了。***任務結束後,我們暫時在一層的安全地帶休息。琴音坐在牆邊,我走過去,默默地坐下。風花透過通訊說會再過幾分鐘來接應我們。她輕輕看著我,眼神柔得不像話。「……剛才謝謝妳喔,由加莉。」她聲音低低的,像是怕吵到什麼似的。「……不用道謝,真的。我只是……不想讓妳受傷而已。」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還在微微發抖。她忽然伸出手,握住我的指尖。「妳剛才的樣子……有點可愛。」她說得很輕,我幾乎以為是幻聽。「──哈!?妳說什麼!?」「嗯?沒事。」她裝作無事地轉開頭,但我看得出來她也在偷笑。「妳、妳才是!躺在地上的時候還露出那種笑容,是想嚇死我嗎!」我小聲地抗議,但說出口後只覺得心裡有點發熱。我不是為了任務才拚命,是因為我喜歡妳。是戀愛啊……是戀愛才會這樣的啊。我會變得奇怪、會變得衝動、會不惜一切──這一切,只因為那個人是妳。妳讓我變得不一樣了。而我啊──好想一直,一直,守護這樣的妳。-----(由加莉第一人稱視角)——我從沒想過,我會這麼不想鬆手。塔爾塔洛斯的牆壁總是冰冷的,即使我們找到了這一層的安全區,空氣裡依然瀰漫著不安的氣味。像是被逼到死角的獵物,哪怕知道暫時安全了,心跳還是下不來。琴音就坐在我旁邊。她靠著牆,呼吸有點急促,胸口因為剛剛被那隻怪物打中的衝擊而起伏得明顯。她沒說痛,但我看得出來她很吃力地在撐。「……沒事吧?」我終於問出聲,雖然我的聲音也有點發顫。「嗯。」她笑著點頭,「只是擦傷而已。」怎麼可能是『只是擦傷』啊……那隻陰影一出現就朝她衝過去,像是針對她一樣,明明我也在她旁邊。她連召喚Persona的時間都來不及,就被打飛出去。我當時腦袋一片空白,只記得衝過去,把她護在我背後。我從沒想過我會那麼衝動。不是因為責任,也不是因為戰術直覺,純粹是因為我不想看到她受傷。哪怕是代價換來的平安,我也願意。……我是不是,真的已經沒救了啊。我坐下來的時候,明明距離她還有一段小小的距離,但我的心卻像被吸進她的重力場一樣,動也動不了。風花在通訊器那頭說,接應小隊再幾分鐘就會到。我知道我應該冷靜點、理智點,好好整備接下來的行動。可是我的眼睛、我的心,全都不聽話地只看著她。她的臉有點蒼白,但依然堅強地笑著,像是想讓我放心。那樣的她,讓我心裡一陣刺痛。琴音……你為什麼,連現在這種時候,都還能這麼溫柔?我轉過頭去看她,然後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身體自己先動了起來。我抱住她了。沒有理由,沒有多餘的言語。只是單純地、強烈地想要感覺到她還在我身邊的體溫。她一愣,但下一秒便輕輕地抬起手,溫柔地回抱住我。「由加莉……?」她的聲音低低的,就像在夢裡呼喚我一樣。這樣的琴音,讓我完全撐不住了。我的眼淚,就這麼滑了下來。我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在別人面前掉眼淚了。從爸爸走了之後,我早就學會了逞強。就算覺得痛、覺得害怕,我也只能硬撐。可是在她面前,我完全沒辦法裝。她的體溫是那麼溫柔,卻讓我脆弱得一塌糊塗。「……對不起。」我喃喃地說著,眼淚滴在她肩上,「我沒能保護好妳……如果我快一點就好了……」「傻瓜,妳不是已經……替我擋住了嗎?」她的聲音近得像貼在我耳邊,「我才是,應該謝謝妳。」我抱得更緊了,彷彿再多一點力氣,就能讓她永遠待在我懷裡似的。可我忘了——她的身上還有傷。「啊……!」她悶哼了一聲,身體微微一顫。我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慌忙放開手,心裡滿是懊悔。「對、對不起!我是不是碰到妳傷口了……!我太用力了,琴音……!」她卻搖搖頭,笑得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接著,她主動牽起我的手,重新把我們的距離拉近,再次抱住我。「這樣就好了,我比較喜歡由加莉靠近我的樣子。」我整個人僵住了。心臟好像被什麼輕輕捏了一下,漲得發痛。我……是不是在她眼裡,其實早就暴露了?原本想裝得很鎮定、很可靠的樣子,但現在只覺得自己像個徹底失敗的演員。她明明受了傷,卻還在安慰我,甚至……還用這麼近的距離擁抱我。我還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嗎?「……琴音。」我低聲叫她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體溫烘得發燙,我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顫。「嗯?」「我……以為我早就習慣了戰鬥。可剛剛看到妳倒下的時候,我真的……」我沒說完。因為琴音的手指,輕輕地碰上我的臉頰,把滑落的眼淚拭去。她的指尖有一點粗糙,但很溫柔。「我知道。」她說。就是這句話——讓我心裡某個防線全崩了。她什麼都沒問,也沒責怪,只是這樣輕聲說「我知道」。就像她能完全理解我的不安、我的脆弱、還有我的……心意。「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尤其是妳……我真的沒辦法承受。」我在她懷裡說著這些話,從來沒這麼坦率過。也從來沒這麼害怕,害怕有一天,她會離開。可是現在,她就在這裡,抱著我,聽我說話。我想,如果這就是戀愛的感覺的話……那真的太卑鄙了。讓人無法自拔,也讓人願意為了對方,拼上性命。我們就這樣緊緊抱著彼此,像是時間暫停了那樣。風花的聲音在通訊器那頭響起,說小隊已經快到了。我知道,這一刻很快就會結束。我們得重新背起武器,整理情緒,繼續面對塔爾塔洛斯的黑暗。但只要現在,這一瞬間,我們是彼此唯一的避風港。那就夠了。我緩緩閉上眼睛,靠在琴音的肩上,默默地發誓——只要她還願意牽著我的手,我就不會放開。絕對不會。-----(琴音視角)這陣子我們一直在深層探索,陰影愈發難纏。即使是經驗老到的我們,也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剛才的戰鬥——我是真的飛了出去。明明只是被陰影揮到一下,但撞上牆壁那瞬間,那股從腰際一路竄上的鈍痛,像是警告我該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了。任務暫時告一段落,我們回到一層的安全地帶等待風花接應,我靠著牆坐下,想讓緊繃的神經緩一緩。……可是比起身體的痛,我的腦袋裡其實一直重播著剛才的畫面。——由加莉,那孩子,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前,第一個就衝到我面前,把那隻陰影的攻擊整個擋了下來。她的箭彷彿是早已準備好了一樣,那麼果決、那麼有力。她緊抿著唇,一臉嚴肅地瞪著那怪物,彷彿世界上除了我之外的東西都不重要了。然後她轉過頭來,眼神裡寫滿了焦急與擔憂,一句話都還沒說,我就知道她很生氣。不是對陰影,而是對我。我苦笑了一下,自己這次確實太大意了,讓她擔心了呢。就在這時,她走過來,在我身旁坐下。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我,然後,那雙溫熱的手伸過來,把我抱住。是那種很用力、很緊的擁抱,像是怕我會突然消失一樣。我的心猛地一跳,整個人被她的體溫包圍,像是掉進了溫柔又強烈的海裡。她的臉埋在我肩上,我聽見她細微的吸氣聲,也感覺到我的肩膀被一滴、兩滴淚水打濕。我沒有問她怎麼了,只是輕輕地回抱住她。因為我知道,她大概是在責怪自己,責怪自己沒能早一步保護我,責怪自己看到我受傷卻無能為力。我想讓她安心,想告訴她我沒事。所以我輕聲說:「讓妳擔心了……對不起。」她的身體微微一震,然後低聲罵我:「笨蛋……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了。」那聲音好小,卻像箭一樣直接射進我的心裡。我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感覺自己真的就這麼,融化在她懷裡了。這樣的她,總是這麼溫柔,卻又這麼逞強。我明明應該是隊長,應該是保護大家的那個人,但在她面前,我卻常常像個需要保護的小孩。她的擁抱強烈得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但那不是不舒服的感覺,而是——讓我想永遠留在這裡。就在我正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我感覺她的手忽然放鬆了。我聽見她吸了吸鼻子,像是終於察覺到自己抱得太緊,害我有點痛。事實上,剛才撞到的腰還真的挺酸的,但我完全沒想過要推開她。只是由加莉總是這樣,一旦發現我有一點點不舒服,就會馬上後退,像是在自責。但這一次,我不想讓她那樣。所以當她一鬆開手、還來不及退開的那一瞬,我就主動伸出手,牽住了她。「等一下。」我這麼說,聲音輕得快要被空氣融化。她一愣,看著我。我笑著,輕輕地把她的手重新帶回我身邊,再度將我們擁抱在一起。這次不是她主動,而是我。「這樣……比較安心吧?」她沒有說話,只是猛地靠得更近了。她把臉埋在我肩頭,像是怕我看見她的表情,或者……是她哭紅的眼睛。我輕輕地撫著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樣,手掌一下一下地滑過她的背脊。從制服的布料傳來微弱的顫抖感,她正在努力壓抑情緒。其實我也快要哭了。不只是因為疼痛,不只是因為害怕。是因為被這樣的由加莉抱著,我真的感覺到了什麼東西,一點一點地、緩慢地、卻很溫暖地在我心裡開花了。她不是只對我這樣吧?我忍不住想。但話才轉到一半,我又立刻否定自己。不……這樣的擁抱,這樣的眼淚,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牽手。她只會對我。我不敢確定這是不是愛,但我知道,如果能夠在她懷裡多停留一點時間,我會感到很幸福。真的,很幸福。哪怕只是多幾秒鐘,我都想抓住不放。等風花的聲音從耳機那端傳來時,我們已經悄悄鬆開了彼此。但我們的手還牽著,沒有人先放開。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她紅著眼睛,卻硬撐著不掉淚。我笑了一下,輕聲對她說:「走吧,回家。」她沒有回答,只是用力點了點頭。我們牽著手,在安靜的走廊裡,一步一步往出口走去。腳步很輕,但我的心,卻無比確定地往她那裡傾斜了。這不是單純的關心,也不只是隊友之間的信任。這是什麼呢?或許我還說不出口,但——如果由加莉還願意繼續牽著我的手走下去的話,我想,我也會一直走下去。一直,一直。只要她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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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夜晚.第一段】夜幕低垂,月光從窗簾縫隙傾灑進來,在木質地板上拉出一抹柔和的光痕。汐見琴音靜靜坐在床沿,手中翻著一本未讀完的小說,但目光早已停在某一頁許久不動。書頁泛黃,指尖輕微顫抖,似乎每個字都映照出她心底無法言說的悸動。門輕輕被敲了一下,熟悉的聲音穿透夜的寂靜:「琴音,我可以進來嗎?」琴音回過神,輕聲回應:「嗯……進來吧。」門被推開的聲音像是落葉飄下,由加莉的腳步一如往常輕盈,但今晚的氣息卻顯得格外不同。她身上還穿著月光館學園的薄運動外套,髮尾帶著微濕,似乎剛從洗手間回來,眼中卻藏著猶豫未明的光。「這麼晚了,還不睡嗎?」琴音問。由加莉沒直接回答,而是走到床邊,低頭看著琴音的臉:「我睡不著……想跟妳待一會兒。」琴音心頭微動,視線不自覺落在由加莉微紅的臉頰與些許濕氣未乾的髮絲上。她點了點頭,側身讓出一半床位。「過來吧。」兩人並肩躺在床上,被子柔軟地覆蓋上來。空氣裡殘留著洗髮精的淡香與由加莉體溫散發出的暖意。她們的肩膀緊貼著,卻都沒有說話。沉默如夜,卻不是壓抑,而是心跳與呼吸交織出的曖昧節奏。琴音感覺到由加莉的手指,微微地動了一下,像是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那觸感細微卻真實,像是雨滴落入平靜湖面,激起一圈又一圈不斷擴散的漣漪。「……琴音。」由加莉的聲音忽然響起,細如羽毛落地。「嗯?」「妳會……怕我太靠近嗎?」琴音怔了一下,轉頭看向她,對上她眼底隱約的不安與渴望。她看見了一種壓抑太久的情緒,那不是突如其來,而是經年累月在胸口壘積的潮水,只待一瞬之間決堤。琴音沒有回答,而是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由加莉的指尖。【宿舍的夜晚.第二段】她們的手指交握,那接觸輕柔得彷彿怕驚擾了什麼。但從指節相貼的那一刻起,空氣中那份朦朧的距離便被悄然抹去。由加莉微微顫抖的指尖逐漸放鬆,像終於找到了歸宿。琴音察覺到了那股細微的顫動,她輕聲問:「在發抖嗎?」由加莉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像無法從矛盾情緒中抽身。她的聲音輕得像月光:「我只是……太緊張了。」「緊張什麼?」由加莉沉默了幾秒,才輕輕吐出:「妳就在我身邊,可我卻覺得……妳好遠。」琴音心頭一緊,彷彿有什麼在胸腔裡被悄然打開。她慢慢轉過身,面對由加莉,雙眼靜靜凝視著她微紅的臉龐與閃爍不定的眼神。「我就在這裡,不遠,一直都在妳身邊。」話語未落,琴音伸出手,將由加莉摟進懷裡。這不是剛才那種輕描淡寫的接觸,而是緊緊地、毫不保留地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彷彿要用體溫驅散對方心中的不安與遲疑。由加莉輕呼一聲,感受到那份力道時,整個人都僵了一下。她能感覺琴音的下巴抵在自己額邊,能聽見她的心跳像節拍器般穩定,卻不再冷靜,那裡面藏著某種被壓抑的激動與不確定。「琴音……好緊,我……有點喘不過氣來……」由加莉小聲說,語氣卻不是抗拒,而是帶著難以言說的安心與一絲甜蜜的驚慌。「對不起。」琴音沒有放開她,只是語調輕柔了些,「我只是……太害怕失去這個時刻了。」由加莉沒有回應,只是悄悄將臉埋進琴音的頸窩。那溫熱的吐息輕輕拂過皮膚,琴音的呼吸頓時一窒,手臂卻收得更緊了一點。兩人以最真實的距離相貼,身體貼合著身體,連細微的動作都能彼此察覺。她們聽著彼此的呼吸慢慢同步,心跳仿佛也尋找到共同的節奏。沉默中,由加莉突然抬起頭,看著琴音的眼睛。「我一直都在忍耐……忍著不讓自己想得太多,不讓自己靠妳太近……因為我怕,一靠近,就再也放不開了。」琴音凝視著她,沒有說話。她知道,這句話背後藏著太多未說出口的情緒。於是她只是伸出指尖,輕輕撫過由加莉的髮際、耳垂、到臉頰邊緣,像是在撫摸一幅畫、一段夢。由加莉的眼眶微微泛紅,卻沒有一滴淚滑下。她只是輕輕吻了一下琴音的手指——那是極輕的觸碰,卻像落下了一道靜電,讓琴音心頭驟然一震。那一瞬間,她終於明白,有些壓抑是無法永遠壓抑的,而釋放的那一刻,也不必太過聲張,只需要靜靜靠近、真實觸碰,就足以撼動整顆心。【宿舍的夜晚.第三段】琴音的指尖被輕吻後,一股奇異的酥麻感沿著手臂一路竄上心口。她的喉頭微動,沒說話,只是輕輕牽起由加莉的手,讓它貼在自己胸口,讓她聽見這顆跳動得失控的心。「我沒有妳想的那麼冷靜。」琴音低聲說,聲音有些發顫,「我只是……一直在忍著。」由加莉的手指在琴音胸前微微一顫,然後慢慢地放鬆下來,像是終於被允許靠近了禁地。她貼近琴音,額頭抵著額頭,呼吸與呼吸交疊,指尖的熱度悄悄擴散,在皮膚與神經之間燃起一縷不安分的熱。「那我們……是不是都忍太久了?」由加莉的語氣輕得像嘆息,卻讓琴音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她下意識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眼裡的迷惘已經被某種決意所取代。「嗯。」琴音點頭,輕聲說:「也該……讓它流動起來了。」於是她慢慢地,極其輕柔地吻上由加莉的額頭,再是眼角、鼻尖,最後在嘴唇前停住了一秒,如同躊躇是否跨越那最後一步的線。但由加莉先動了。她輕輕抬起下巴,讓那層猶豫在彼此的氣息中一點一點溶解。兩人的唇觸碰在一起,像是一場細雨初落在乾涸的土地上,不驚不擾,卻在內心深處開出不曾見過的花。那不是激情的吻,而是一種確認。確認彼此曾經壓抑、彼此渴望,也確認,在這樣的夜晚、這樣的距離裡,她們終於可以不用再後退了。琴音的手滑過由加莉的背脊,指尖像羽毛一樣描繪她骨架的輪廓。由加莉則緊貼著她,整個人像是融進了琴音的體溫裡,身體雖然微微顫抖,卻沒有絲毫退縮。「琴音……我可以……就這樣待一晚嗎?」由加莉問。「當然可以。」琴音的聲音低得幾乎化成氣流,「不只是今晚……妳什麼時候想靠近,我都在這裡。」話落,她再次將由加莉摟緊,這一次不再壓抑,而是將那份深藏於體內許久的感情,透過每一寸肌膚的溫度與碰觸,慢慢釋放出來。【宿舍的夜晚.第四段】房間裡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靜謐如水,卻又因太過接近而讓那股安靜本身成了一種悸動的放大器。琴音躺下時,讓由加莉自然地陷入自己的臂彎裡,雙臂如織網般將她圍繞。她原本只想讓對方安心,但沒想到由加莉卻反過來環住了她的腰,將臉埋進她鎖骨與頸項間,那片敏感的肌膚頓時被暖暖的呼吸撫觸著,彷彿整個世界都縮小在這一點溫熱裡。「這樣……可以嗎?」由加莉的聲音悶悶地,卻充滿了一種懇求與輕微的羞赧。琴音微微一笑,手指輕撫由加莉的後腦:「太可以了。」她並沒有誇張的言語,只是輕輕收緊了懷抱。那一瞬間,她能感覺到懷中的身體輕顫一下,似乎被某種情緒拉扯著,又努力想把那份不穩壓下去。「由加莉……沒事了,真的。」琴音低聲說,「妳可以放心依賴我,不用怕太多……」「我不是怕……只是……」由加莉緩緩抬頭,視線對上琴音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一直在忍,不敢讓自己多想太多,怕越靠近,反而會讓妳遠離我……」琴音的眼神驟然柔和,幾乎是一瞬間,她就像聽懂了那些被壓抑在言語底下的真實心聲。「妳覺得我會離開妳?」她的聲音輕如羽,「我從來沒有這麼確定過——我不會。」由加莉看著她,眼中浮現出某種釋懷又複雜的情緒。然後她,第一次主動地,吻了琴音。不像先前那樣小心翼翼,這一次,她主動、確定、溫柔卻帶著壓抑已久的情感。琴音幾乎是被那份情感吞沒,她回應著、引導著,卻也在由加莉的唇齒間感受到一種明確的渴望。這不僅僅是愛意的確認,更像是終於能夠釋放情感的出口,當心房不再緊閉時,所有情緒也如潮水般洶湧而至。琴音的手輕撫過由加莉的背部,感受到她肌膚下細微的顫動,那種溫度像是在傳遞一種不言而喻的渴求與不安,夾雜著「妳真的願意和我一起走下去嗎?」的沉默訊息。她沒有回答,只有更深地擁住對方,讓身體成為回應。時間彷彿在這個擁抱裡凝滯,兩人一動也不動,只剩下彼此心跳聲與紗窗外微風吹過的聲響,成了這段夜晚裡最真實的背景樂章。琴音低頭親吻由加莉的額頭,指尖輕輕描繪她的鎖骨與肩線,每一個觸點都如緩慢灑下的光,將原本壓抑的心情慢慢融化。而由加莉,早已在這樣的溫柔裡,放下了防備。她的唇微啟,喚了一聲:「琴音……」【宿舍的夜晚.第五段】「琴音……」由加莉輕聲喚她的名字,那一聲低柔彷彿藏了整夜積壓下來的情緒,在聲帶顫動的瞬間終於鬆開了束縛。琴音沒有回話,只是看著她。那眼神裡,有著如水的溫柔,也有無法再遮掩的深層情動。她伸出手,輕輕撫上由加莉的臉頰,感受著她細緻肌膚下微微的熱與顫。「我不是不想靠近妳,只是……我怕太靠近,會失去理智。」琴音低語著,聲音裡帶著隱忍與真誠,「我怕會傷到妳。」由加莉聞言,雙眼微亮,卻也帶著淺淺的苦笑:「那如果……我也是一樣的話呢?」琴音微怔。「我也怕,怕一旦越界就再回不了頭,可是……我現在,比什麼都想離妳更近一點。」語畢,她慢慢地靠過來,額頭再次抵著琴音。那樣近的距離,能清楚感受到彼此的體溫、鼻息,甚至心跳如何在那一瞬間錯亂。琴音下意識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這一次,她沒有保留。兩人靜靜地交纏在彼此的臂彎裡,不再是克制或試探,而是溫柔且堅定的接受。手指沿著背脊滑下,掌心停留在腰間,細緻的骨架、柔軟的肌膚,全都如同最脆弱的旋律,在她觸碰之下輕輕震顫。由加莉緊緊地摟住她,將自己貼進琴音胸前,那份依賴與親密讓琴音幾乎無法呼吸,卻又甘之如飴。她閉上眼,將臉貼在由加莉髮間,輕聲呢喃:「謝謝妳,願意走到我懷裡。」「我早就想這麼做了……」由加莉喃喃著,語氣裡沒有羞赧,只有平靜而堅定,「只是現在,我終於能放心這麼做。」隨著話語落下,她的指尖緩緩移動,來到琴音的胸口,感受那裡劇烈跳動的節奏——不再是出於緊張,而是因為真實的情感正在翻湧。琴音忍不住笑了一下,那笑聲裡有釋懷,也有些許壓抑被鬆動的苦甜。她再也無法退縮,也不想再退。她讓自己更貼近由加莉,額頭靠著她,輕輕說:「如果妳願意,我就一直抱著妳到天亮。」由加莉沒有回答,只是回抱得更緊。兩人的呼吸在這樣的擁抱裡逐漸變得緩慢,一種連呼吸都在同步的親密悄然誕生。身體的細節不再只是觸碰,而是一種從皮膚蔓延進情感深處的融合。琴音能感受到自己自制的界線,在這樣一個夜晚,被由加莉不動聲色地一點一點拆解。而她,不再拒絕這樣的渴望。【宿舍的夜晚.第六段】房間裡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彷彿提醒著時間仍在流動,卻無法干涉這片只屬於她們的溫柔結界。琴音感覺到由加莉的指尖滑過自己的肩膀,然後慢慢地停在了鎖骨的位置。那裡原本緊繃的肌肉,在她細微的觸碰下悄然鬆動。她的動作不帶急促,沒有目的,只是單純地、細心地描繪著琴音存在的輪廓,像是在一寸寸確認她的實在。「由加莉……」琴音低聲喚她,聲音因壓抑的情緒而微微沙啞。「嗯?」由加莉輕輕應著,眼神沒有離開琴音。「妳這樣……我真的會忍不住。」由加莉停下手,卻沒有退開,反而輕輕靠近,嘴唇幾乎貼上琴音耳畔,聲音帶著細微的氣息:「那就不要忍了。」簡單一句,像是瞬間解開了所有緊繃的繩索。琴音睜大了眼,彷彿不敢相信那是從由加莉口中說出的話語——但她看見了那雙眼裡的決心,那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早就積累許久的意志。琴音終於鬆開自我設下的束縛,雙臂攬緊懷裡的她,帶著一種幾乎顫抖的力道。她們的唇貼上彼此,起初只是輕觸,像是夢中的一吻,隨著呼吸逐漸加深,帶著情感的洶湧與自制的殘影交錯成一場無聲的告白。她們之間的每一次接觸都不像單純的身體探索,而是情緒與回憶的交織,像是彼此用指尖與嘴唇拼湊著一首只屬於她們的旋律。琴音的指尖輕輕劃過由加莉的背部,像是在感受她從未有勇氣觸碰的柔軟,而由加莉則伏在她肩上,感受著琴音心跳的節奏——那節奏因情動而紊亂,卻比任何時候都更真實。由加莉抬起臉,眼神中沒有半點羞怯,反而帶著某種如釋重負的明朗:「我一直以為妳會逃開,或是會說這樣不好。」琴音輕笑,那笑聲裡有一種被戳破的苦澀:「我也是一直這麼以為的。可是,當妳靠近我的時候……我只想留下妳。」她話未說完,由加莉已經重新吻上她,這次是帶著決心的吻,不再躊躇。被這樣毫無保留地接受,琴音終於在心底放下了最後一道防線。她們的雙手交握,像是要在這一刻將彼此的情緒傳遞到心底。氣息開始糾纏,身體不再只是存在,而是彼此交流的語言。每一個細微的碰觸都像是某種溫柔的承諾,而琴音原本壓抑著的情感,如決堤般在由加莉眼神的深處被溫柔喚醒。她輕聲說:「如果這是妳的選擇,那我會永遠珍惜。」由加莉回應她的,只是一個靜靜的吻,卻勝過千言萬語。那一刻,她們的世界只剩下彼此。【宿舍的夜晚.第七段】夜深了,整棟宿舍都靜默無聲。外頭的風輕輕拍打著窗,像是在為房間內溫柔的氛圍添上一層繾綣的節奏。微光從床邊的檯燈灑落下來,映出交疊的身影,在牆上搖晃不定。琴音靜靜地望著由加莉,那雙明亮的眼眸因情感而染上柔光,不再是弓道場上堅毅的少女,而是無防備地把心交到她手上的存在。她輕輕伸出手,撫過由加莉額前微亂的髮絲,手指停在她耳後,感受到她皮膚的微微發熱。「妳一直都在忍耐吧?」琴音輕聲問道,語氣低柔,像是捧著一塊剛從爐中取出的玻璃,生怕一用力就碎裂。由加莉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將臉埋進琴音的頸窩,呼吸悄悄地散落在她的鎖骨邊,暖而輕盈:「我怕如果我先說出口,妳就不會再看我了。」琴音聽見這句話,心口緊了一下。她輕輕把由加莉攬得更近,幾乎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裡,喉頭一陣酸澀:「我怎麼可能不看妳……妳是我一直、一直都在注視的啊。」這些話彷彿打開了兩人之間最後的結界。由加莉忽然抬起頭,眼神帶著幾乎是急切的情緒望向琴音:「那為什麼妳什麼都不說?每次我靠近妳,妳都笑著轉開話題,好像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琴音怔了一下。她從來不知道,那些她以為的體貼與小心,原來在由加莉心中是一種遠離與逃避。「我不是不說,是不敢說……因為太在乎了,所以怕。」琴音坦承,語尾微微發顫。由加莉的表情慢慢柔和下來,像是終於明白了什麼。她伸手輕撫琴音的臉龐,那手勢輕得幾乎像一陣風,卻比任何時候都來得真切。「那我們現在都不要再怕了,好不好?」琴音沒說話,只是俯下身,以一個深長而確定的吻回應她。這一次,不再有任何遲疑。她們彼此傾聽著對方心跳的頻率,感受著肌膚之間的每一次細微傳遞。琴音低頭,在由加莉的肩膀上落下一連串細小的吻,每一個都是過往壓抑情感的證明與釋放。她的手掌滑過對方的背脊、腰際,再到手臂與手指,像是在記憶她的每一吋存在。而由加莉也沒有退縮,她的唇貼上琴音的頸側,輕柔地、感性地,一點一滴地回應著那份長久以來未曾說出的愛。她的手指緊扣著琴音的後背,像是想將她永遠留在自己的懷裡,不再放手。「琴音……我真的,很喜歡妳。」她低聲說,語調帶著些微顫抖,卻比任何時候都更誠實。「我也是,真的……很喜歡妳。」琴音貼著她的額頭,語氣平靜而堅定。在這個夜晚,她們終於不再只是彼此的影子,而是真正擁有了對方。情感與身體緊緊纏繞,過往所有的壓抑與不安,在這些無聲的擁抱與深吻中,緩緩溶解。這不是一場短暫的熱情,而是漫長等待後的溫柔確定。這一刻,她們終於成為彼此最深的歸屬。【宿舍的夜晚.第八段】房間裡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與心跳聲交織的細語,燈光仍舊柔和,但空氣彷彿變得更為透明與安靜。琴音與由加莉並肩躺在床上,被子覆著彼此的身體,彼此的體溫尚未散去,像夜色裡一場緩慢延展的溫柔餘音。由加莉半蜷在琴音的胸口,臉頰貼著她的鎖骨,耳邊傳來的是琴音穩定而略帶餘熱的心跳聲。她一動不動,只是靜靜地感受著這個屬於她們兩人的世界。琴音的手還搭在她背上,像是本能地環著、安撫著,也像是害怕一鬆開,就會失去這來之不易的擁有。「妳知道嗎……」由加莉聲音沙啞而低沈,有些話,她壓在心底太久了,「我真的……已經想這樣抱著妳好久了。」琴音沒有馬上回話,只是把她摟得更近些,輕輕吻了吻她的額角。那是一個無言卻清晰的回答。「每次看妳對別人笑,聽妳說『沒事』,我都想問妳: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可以成為妳的某種『例外』?」由加莉輕聲問道,語氣裡藏著以往難以啟齒的嫉妒與不安。琴音的喉嚨動了動,她轉過頭與由加莉對視,眼中那股慣有的從容與溫暖,此刻帶上了一種坦白與赤裸:「妳就是我一直不敢說出口的例外。」這句話一出,由加莉瞬間紅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將臉更緊地埋進琴音的胸前,像是怕被看見那份掙扎與釋放交錯的羞怯。琴音輕撫著她的髮,語氣溫柔:「我不是不愛妳,而是因為太愛了,才小心翼翼。怕破壞,怕失去。但今晚我明白了……什麼都比不上妳留在我懷裡這件事。」話音落下,由加莉忽然輕輕一笑,像是終於被這句話徹底安撫:「我一直都在這裡啊,只等妳抱我。」兩人無言地相視,卻勝過千言萬語。時間仿佛凝結,只剩彼此的存在。琴音的手指不自覺地描繪著由加莉背部的弧線,一圈一圈,像是要牢牢將她烙印進記憶裡。由加莉輕微顫抖,卻沒有躲開,只是抬頭,在琴音頸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今後也這樣抱著我,好不好?」她低聲問,語氣裡沒有了剛才的急切,而是帶著一種成熟且堅定的依戀。琴音點頭,眼裡閃著認真的光芒:「只要妳願意,我不會再放開妳。」風聲靜靜地從窗縫滑入,輕撫過臉頰,像是夜的吻。她們靜靜相擁,在彼此呼吸之間交換著安心與情感。那不再是燃燒的慾望,而是一種深層的情緒沉澱後的真實與穩定。琴音閉上眼,額頭抵著由加莉的髮頂,低聲呢喃:「晚安,由加莉。」「晚安,琴音。」那是一個沒有遺憾的夜晚。兩人終於,走到彼此的心裡最深處。----------……好像做了一場很長、很模糊的夢。我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眼前的天花板並不是自己房間裡那熟悉的模樣,而是柔和又有些昏暗的白色,天花板上掛著一個小小的風鈴,在微弱的風中發出清脆的聲響。我的腦袋一片空白。然後——才慢慢意識到,自己正躺在汐見琴音的房間裡。更準確地說,是躺在她的床上,還——還被她整個人環抱著。「……!!」我瞬間屏住了呼吸,心臟像是被什麼緊緊攫住了一樣跳個不停。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回腦海:我主動拉住她的手、我說出那些話、我們靠得那麼近……還有那些,她注視我的眼神、我對她的觸碰、我們之間……連喘息聲都能聽得那麼清楚……「啊啊啊啊啊……」我在心裡低聲慘叫,臉頰已經熱得發燙。怎麼辦,我怎麼敢——怎麼敢那麼自然地靠近她?怎麼敢……像那樣抱著她、親她?明明以前總是嘴硬得不行,每次別人提到戀愛的話題我都能隨口帶過,為什麼只要是她,我就會變得這麼、這麼……「……唔……由加莉?」正當我陷入無限羞恥循環時,懷裡的人突然發出細微的聲音,琴音像是還沒完全清醒,睜著朦朧的眼睛,一手緩緩摸到我腰側,力氣不重,卻又讓我整個人更貼近她。「早……早安。」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聲音卻有點發抖。「嗯……」她的聲音輕得幾乎像是夢話,「現在幾點了……?」「……六點半左右。」「還早嘛……再睡一下……」她嘟囔著,額頭就貼在了我鎖骨的位置,像小動物一樣蹭了蹭,然後深吸一口氣,緊接著又像無意識似的,把手繞到我的背後,整個人像章魚一樣纏了上來。「……琴音,太近了啦……!」我羞愧地低聲抗議,卻又完全沒有掙脫的力氣,甚至……心裡某個柔軟的角落偷偷地覺得這樣其實很安心、很舒服。這樣的姿勢讓我幾乎無法移動,臉靠著她的額髮,感覺得到她的呼吸,一下下吹在我鎖骨的位置。她的體溫、她的味道,全都讓我回想起昨晚我們之間那些細碎又真實的碰觸。我好像……真的說出口了吧?那句「我喜歡妳」,我真的說了。沒有玩笑,沒有猶豫。也不再逃避。「……妳記得我說的話嗎?」我輕聲問。她動了動,過了幾秒才點點頭。「記得。怎麼會不記得……我也……很開心。」琴音的聲音輕輕的,還帶著點沙啞,但每個字都帶著真誠。我心裡一陣酸楚,卻也像是被什麼填滿了一樣。那種長久以來壓抑著不說的情感,終於獲得回應的安心感,像暖流從胸口慢慢擴散到四肢百骸。「……可是,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好丟臉喔。」我低聲說。「丟臉?」琴音輕笑了一聲,額頭輕輕抵住我。「我倒覺得妳超級可愛。」「別、別開玩笑了啦……!」我慌亂地拍了她一下,但那手掌才剛碰到她的肩膀,就又立刻變得無力,反而像是貼著她。「我說真的呀。」她像是不肯放過我似的,又輕輕靠近了一些,聲音貼在我耳邊,「我一直覺得妳很堅強,總是逞強,嘴巴硬,但昨晚的妳……讓我覺得,好想一直保護妳。」「……我才不要妳保護呢。」「那妳就保護我好了。」她笑得好自然,像是什麼都沒有負擔,明明我們昨晚才那樣靠近,但她的眼神還是那麼澄澈,像是從頭到尾都接受我、理解我,然後……愛著我。「……那今天也,讓我陪妳吧。」「嗯,我們一起。」她說,語氣溫柔得像春天。我們就這樣窩在床上,什麼話也不說了,只是聽著彼此的呼吸聲,一點一點等著清晨的光線爬上窗簾、灑進房間。她的手指輕輕地在我背後劃圈,有節奏地來回移動,我原本還有些緊張的情緒,像是被她的手安撫了一樣漸漸平息。偶爾,她會不經意地親吻我的額頭或髮絲,不是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吻,而是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每天都想這樣做一次的動作。我也會輕輕回應她的動作,像是磨蹭一下她的肩膀,或者悄悄扣住她的指縫。這樣的早晨,是我從沒想過的幸福。不是多麼熱烈的愛情,不是驚天動地的承諾,而是每天早上醒來,都知道自己會在她的身邊。我想,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證明吧。當她在的時候,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4 months ago (edited) | [YT] | 0
【場景:某日傍晚‧月光館學園後山的小徑】陽光透過繁密的樹葉篩落在地上,隨風搖曳。兩人走在學園後方那條不常有人走的小路上,偶爾可以聽到鳥鳴與遠方風鈴的聲音。琴音走得比平時慢,腳步像是刻意放緩了些,目光也沒像往常那樣東張西望。由加莉察覺到異樣,忍不住問:「喂,怎麼今天突然說想來這邊散步啊?你不會是又想偷懶不去跑步訓練吧?」琴音笑了笑,卻沒馬上回答,只是低頭看著腳下的小石子被她踢開,緩緩地說:「……由加莉,如果有一天……我沒有跟妳道別,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妳會怎麼辦?」話語平淡,但風聲瞬間像是靜止了。由加莉怔在原地,眉頭頓時緊皺,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意:「……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琴音停下腳步,抬頭看著她,眼裡那層隱隱的哀傷在夕陽下特別清晰。「我不是說我真的會那樣,只是……有時候我會想起爸爸媽媽走的那天。沒有預兆,沒有機會說再見。他們就那樣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留下來,連一個擁抱都沒有留下來。」她握緊了拳頭,語氣很輕,但每個字都沉得像石頭。「所以我在想,如果我哪天也像那樣……突然不能回來了,妳會怎麼樣?」「你給我閉嘴。」由加莉打斷她,語氣異常地冷硬,眼神裡閃著強烈的不安。「由加莉……?」「我說你閉嘴!」她的聲音突然拔高,轉開視線,雙手緊握成拳。「你怎麼可以用那種口氣……用那種眼神問我這種問題?你知不知道那會讓我多想打你一巴掌啊!」琴音愣了一下,抿著唇看她,沒說話。由加莉深吸一口氣,像是努力把情緒壓下來,然後緩緩開口,聲音顫著:「我不是你爸媽……但我也知道那種沒有告別的痛苦有多殘酷。你要是敢不聲不響地就消失,我、我……我真的會一輩子都沒辦法原諒你……」她轉回頭來看琴音,眼眶泛紅,卻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你要走可以,至少要讓我打你一巴掌、罵你一頓、再抱你一下……才行吧。」琴音看著她,胸口一陣發緊。她伸出手,輕輕握住由加莉因憤怒而發顫的手指,指尖冰涼。「……對不起,我不是想讓妳擔心的,只是……」「我才不管你有沒有想讓我擔心。」由加莉狠狠地瞪她一眼,「你給我記住,汐見琴音,你是我選擇一起戰鬥、一起走下去的人。你不能、也沒有資格把我丟下。」她低下頭,聲音變得很低:「……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失去誰了。尤其是你。」琴音怔怔看著她,喉頭泛起一陣酸意。「……那妳就一直陪著我吧。不論什麼時候、什麼情況……都別鬆手。」由加莉沉默了一瞬,然後伸手勾住琴音的手指,十指交扣。「說好啦,這次我先抓住了,你要敢自己放手,就等著被我扁死。」琴音破涕而笑,輕聲說:「好,那我就乖乖地被妳抓著好了。」兩人牽著手繼續走在林蔭小徑上,落日的光慢慢將影子拉長,也把那句未竟的道別,變成一份不需要言語的約定。**【夜晚.宿舍】晚餐後,琴音靠在沙發上寫著日記,由加莉則坐在她旁邊,拿著書假裝在看,但視線其實一直偷偷瞄向她。「喂,你剛才那個問題……還會一直想嗎?」由加莉突然問。琴音合上筆記本,笑著搖頭:「不會了。因為我現在知道,就算真的要離開,也絕對不能不跟妳說再見。」由加莉輕哼了一聲,嘴角卻微微上揚:「哼,這還差不多。」她頓了頓,輕聲補了一句:「……因為,我會追著你到世界的盡頭。」琴音輕聲笑了,那笑容像春風一樣輕柔地拂過由加莉的心頭。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場景:異象結界核心——時間扭曲空間深處】爆炸聲轟然作響,時間與空間像是被撕裂般扭曲。結界深處,負面情感化為濃霧般的黑影狂亂蠕動,連光都無法穿透其中。「琴音!!!」由加莉聲嘶力竭地呼喊。就在幾分鐘前,琴音為了掩護眾人、以多重Persona強行壓制異界核心,使空間臨時穩定,卻也因此讓自身意識與Persona系統產生劇烈衝突。現在的她,正一寸一寸地,被崩壞的時間洪流拉向空間裂縫深處——彷彿下一秒就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中「被消去」。琴音跪倒在地,一手捂住心口,額頭冒著冷汗,唇色蒼白如紙。「……這感覺……有點像被剝離存在……好難受……」她艱難地抬起頭,看向遠方急奔而來的由加莉。神智已經模糊,但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抱歉啊……由加莉……好像……真的要……先走一步了……」「不准你說這種話!!!!」由加莉終於衝到她身旁,猛地跪下,雙手緊緊抓住琴音的肩膀,整個人幾乎因怒火與恐懼而顫抖。「你瘋了嗎?你說過你不會不告而別的!你答應過的啊——你說你會讓我罵你、抱你、然後才走!」琴音的嘴角微微顫動,似是想笑,但很快,整個身體像煙霧般開始閃爍、模糊。「……由加莉……妳罵得好兇……但我……真的……已經……撐不住了……」「不准你走!!」她幾乎是以嘶吼的聲音喊出來,聲音撕裂得連旁邊的異界都為之一震。她猛然抱住琴音,將她整個身體緊緊按進自己懷裡。「你不是一個人了啊……你不是那個什麼都靠自己扛著的汐見琴音了……你現在有我,有大家……你怎麼可以說撐不住就放棄?!」琴音的身影開始劇烈閃爍,裂縫中的吸力越來越強,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撕碎吞噬。由加莉死死咬著牙,額頭抵在琴音的肩膀上,聲音哽咽。「……如果你要消失,那我就一起被拉進去……我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走……」她從懷中取出那條琴音曾送她的防身護符,緊緊握在兩人交疊的手中,低聲祈禱:「我不要道別……我寧願跟你一起墜落,也不會留在這邊什麼都做不了……你給我留下來啊……笨蛋琴音……!」「由……加莉……」琴音虛弱地伸手輕撫她的臉,然後——眼神一瞬清明。「我想起來了……我不能就這樣消失。因為……妳在這裡等我。」她低聲呢喃,聲音如同羽毛輕撫而過:「我想回去……想再和妳一起走那條下課回家的路……想再吃妳煮的飯……還有……還有那句話……我還沒說出口……」剎那間,琴音胸口的召喚器發出微弱卻堅定的光芒——人格面具回應了她的「渴望」。【——STARLIGHT──!】光芒炸裂而出,如星塵般旋轉擴散,驅散了異界的漆黑與崩壞的引力。兩人一起被光包圍,在扭曲的空間中穩穩落回現實地面。「哈……哈……還……活著?」琴音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由加莉的臉早已濕透,卻緊緊抱著她,一聲不吭。「由加莉……」「你要是再這樣一次,我真的會殺了你……」她嗓音低啞,顫著說。「……我知道了。」琴音伸出手回抱住她,像是在用全部的生命確認她還在。「我會留下來的……我會一直在妳身邊……直到妳不需要我為止。」「我永遠都需要你。」由加莉低聲說。兩人就這樣靜靜依偎在那片逐漸平復的空間中,彷彿世界終於沉靜下來,任風靜靜吹拂。---沙灘的夜色仍未散去,遠方的浪聲規律地拍打著岸邊。月光撒落在兩人肩頭,一如那曾經無聲流轉的時光。汐見琴音望著眼前哭腫了眼、卻仍努力露出笑容的由加莉,一陣心疼湧上心頭。汐見琴音:「……由加莉,如果有一天……我沒有來得及跟妳說再見,就擅自離開這個世界了……妳會怎麼辦?」這句話突如其來,像是從某處壓抑的角落浮上水面。語氣並不沉重,卻有著難以忽視的真實與脆弱。岳羽由加莉怔了一下,眼神閃爍了一瞬,緊接著瞇起眼盯著琴音,仿佛在判讀她話裡的深意。岳羽由加莉:「……妳為什麼會突然說這種話?琴音,妳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說……」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手下意識緊握住琴音的袖口,像是擔心下一秒對方就會如潮水般退去,再也抓不住。汐見琴音:「不是啦,我只是……最近想了很多事情。每次戰鬥前,我總會想——如果今天沒能回來的話,有沒有哪句話,是我還沒說出口的……」她彎起嘴角,努力讓語氣聽起來輕鬆:「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突然不見了,大家應該會慢慢接受吧……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妳會怎麼想。」岳羽由加莉沒立刻回答,她垂下視線,牙齒咬著唇,像是在強忍什麼。幾秒後,她開口,語氣比剛才低沉許多。岳羽由加莉:「……我會崩潰吧。」琴音睜大了眼。岳羽由加莉:「我這樣說是不是很丟臉?身為S.E.E.S的一員,還是弓道部的……但我說真的,琴音。如果有一天我醒來,發現妳已經不在了……」她抬起眼看著對方,眼底藏著一層明滅的水光。岳羽由加莉:「我可能會先騙自己這不是真的。然後會開始怨妳……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跟我道別,為什麼連一聲‘小心點’都沒留下……我會難過、會生氣,會哭。然後……最後我會怪自己吧。為什麼那時候沒有多留妳一下、沒有說出口那些話。」她語速逐漸加快,像是在害怕若不立刻說完,這份情緒就會潰堤。岳羽由加莉:「我會想——如果那晚我再晚個一分鐘離開教室,會不會就能多見妳一面?如果那天我沒對妳那麼冷淡,妳是不是就會放心點?我……我才不想這樣!琴音,我不要失去妳。」她幾乎是衝動地說完最後一句話,隨即停下來,有些慌張地轉開臉,像是驚覺自己失態了。汐見琴音沒有立刻回應,而是靜靜地伸手握住由加莉的手。那是個溫暖又堅定的觸感,像是在說「我還在這裡」。汐見琴音:「……我也是啊。我怕有什麼話沒說出口……尤其是對妳的。」她的聲音低柔下來,語氣比夜風還溫柔:「所以我才想問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妳會怎麼辦?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對妳來說,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岳羽由加莉低下頭,聲音像是從胸口深處擠出來的。岳羽由加莉:「妳是我……從痛苦裡被拉出來的那道光。」她停了一下,又補上一句:「……也是我一直在害怕失去的人。」她望著琴音的雙眼,終於不再逃避。岳羽由加莉:「如果哪天真的那樣了……我一定會拼了命把妳找回來。不管是去追上妳的背影、還是到死神面前把妳搶回來……我都不會放手的。」汐見琴音心頭一震。她沒想到由加莉會說得這麼直接,這麼真誠——這不像平時那個看起來總是堅強開朗的弓道少女。但這樣的由加莉,讓她更想要守護她。汐見琴音:「……那我也保證,不會擅自離開妳。」她將額頭輕輕靠在由加莉的肩膀上,小聲說道:「所以妳也不要丟下我,好嗎?」岳羽由加莉:「……笨蛋,我怎麼可能會丟下妳啊。」她輕笑了一下,眼角還殘留著淚痕,但那笑容真切得像是照亮了整片夜色。兩人就這樣靜靜靠著,沙灘上的月光灑落其間,海浪緩緩湧來又退去,如同她們的心,一次次被彼此填滿,又重獲安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沙灘的夜色仍未散去,遠方的浪聲規律地拍打著岸邊。月光撒落在兩人肩頭,一如那曾經無聲流轉的時光。汐見琴音望著眼前哭腫了眼、卻仍努力露出笑容的由加莉,一陣心疼湧上心頭。汐見琴音:「……由加莉,如果有一天……我沒有來得及跟妳說再見,就擅自離開這個世界了……妳會怎麼辦?」這句話突如其來,像是從某處壓抑的角落浮上水面。語氣並不沉重,卻有著難以忽視的真實與脆弱。岳羽由加莉怔了一下,眼神閃爍了一瞬,緊接著瞇起眼盯著琴音,仿佛在判讀她話裡的深意。岳羽由加莉:「……妳為什麼會突然說這種話?琴音,妳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說……」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手下意識緊握住琴音的袖口,像是擔心下一秒對方就會如潮水般退去,再也抓不住。汐見琴音:「不是啦,我只是……最近想了很多事情。每次戰鬥前,我總會想——如果今天沒能回來的話,有沒有哪句話,是我還沒說出口的……」她彎起嘴角,努力讓語氣聽起來輕鬆:「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突然不見了,大家應該會慢慢接受吧……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妳會怎麼想。」岳羽由加莉沒立刻回答,她垂下視線,牙齒咬著唇,像是在強忍什麼。幾秒後,她開口,語氣比剛才低沉許多。岳羽由加莉:「……我會崩潰吧。」琴音睜大了眼。岳羽由加莉:「我這樣說是不是很丟臉?身為S.E.E.S的一員,還是弓道部的……但我說真的,琴音。如果有一天我醒來,發現妳已經不在了……」她抬起眼看著對方,眼底藏著一層明滅的水光。岳羽由加莉:「我可能會先騙自己這不是真的。然後會開始怨妳……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跟我道別,為什麼連一聲‘小心點’都沒留下……我會難過、會生氣,會哭。然後……最後我會怪自己吧。為什麼那時候沒有多留妳一下、沒有說出口那些話。」她語速逐漸加快,像是在害怕若不立刻說完,這份情緒就會潰堤。岳羽由加莉:「我會想——如果那晚我再晚個一分鐘離開教室,會不會就能多見妳一面?如果那天我沒對妳那麼冷淡,妳是不是就會放心點?我……我才不想這樣!琴音,我不要失去妳。」她幾乎是衝動地說完最後一句話,隨即停下來,有些慌張地轉開臉,像是驚覺自己失態了。汐見琴音沒有立刻回應,而是靜靜地伸手握住由加莉的手。那是個溫暖又堅定的觸感,像是在說「我還在這裡」。汐見琴音:「……我也是啊。我怕有什麼話沒說出口……尤其是對妳的。」她的聲音低柔下來,語氣比夜風還溫柔:「所以我才想問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妳會怎麼辦?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對妳來說,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岳羽由加莉低下頭,聲音像是從胸口深處擠出來的。岳羽由加莉:「妳是我……從痛苦裡被拉出來的那道光。」她停了一下,又補上一句:「……也是我一直在害怕失去的人。」她望著琴音的雙眼,終於不再逃避。岳羽由加莉:「如果哪天真的那樣了……我一定會拼了命把妳找回來。不管是去追上妳的背影、還是到死神面前把妳搶回來……我都不會放手的。」汐見琴音心頭一震。她沒想到由加莉會說得這麼直接,這麼真誠——這不像平時那個看起來總是堅強開朗的弓道少女。但這樣的由加莉,讓她更想要守護她。汐見琴音:「……那我也保證,不會擅自離開妳。」她將額頭輕輕靠在由加莉的肩膀上,小聲說道:「所以妳也不要丟下我,好嗎?」岳羽由加莉:「……笨蛋,我怎麼可能會丟下妳啊。」她輕笑了一下,眼角還殘留著淚痕,但那笑容真切得像是照亮了整片夜色。兩人就這樣靜靜靠著,沙灘上的月光灑落其間,海浪緩緩湧來又退去,如同她們的心,一次次被彼此填滿,又重獲安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特別課外活動部 宿舍——夜晚,汐見琴音房間]淺淺的月光從窗簾邊緣灑落,在木質地板上留下一片靜謐的銀白。房間內燈光未開,只點了一盞桌邊小燈,暖黃的燈光照亮書桌與床邊的一角,空氣中瀰漫著剛沏好的洋甘菊茶香。汐見琴音靠在枕頭上,穿著柔軟的室內服,手邊放著由加莉煮給她的溫熱湯杯。雖然外傷已癒,但經過那場扭曲空間的戰鬥,她的氣息仍未完全恢復。她的目光落在杯緣上,卻明顯分神。而坐在床邊椅子上的岳羽由加莉,雙手環抱膝蓋,像回到少女時期不知所措的模樣。「……還會痛嗎?」她聲音低低的,像怕驚擾什麼。「嗯……不會了。比想像中的還要好很多。」琴音輕笑,聲音比往常柔和,「雖然還是不能跑步,但至少……可以說話,也可以看見你了。」由加莉低著頭,手指捏緊睡衣褶皺。「你知道嗎……那時候我真的覺得……你不會再醒來了。」琴音側過頭,望著她:「我知道。你當時的手……一直緊緊握著我,甚至在我意識模糊時都還能感覺到你的體溫。」由加莉聞言,眼眶微熱:「……你總是這樣……笑得讓人什麼都說不出口……」琴音伸出手,輕輕碰了碰由加莉的指尖:「那你就別說話了,坐過來一點,讓我握著你就好。」由加莉怔住了一下,然後無聲地挪動身體,坐到了床邊,讓琴音牽住了她的手。過了一會兒,琴音輕聲問道:「由加莉……如果有一天,我沒來得及跟你說再見……就擅自離開這個世界了,你會怎麼辦?」由加莉瞪大了眼睛,像是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刺中最柔軟的部位。「為什麼會問這種話……」「我只是……在那個地方,我真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腦袋裡不斷浮現的……不是後悔,也不是害怕。而是……你。」琴音頓了一下,眼神漸漸泛紅:「我想到的,是沒有和你說再見這件事。沒有讓你知道……我從來沒有想要離開。只是一直在逼自己『必須離開』。」由加莉咬住下唇,眼神彷彿破裂的湖面,情緒翻湧。「我會恨你……」她聲音發顫,像終於鬆開了防線,「我一定會恨你……如果你什麼都不說就走了……」她低頭,把臉埋進琴音的掌心:「……但更恨的是我自己。一直以來,我都那麼強硬,那麼尖銳……就算你靠近,我也下意識推開你……」「不是因為討厭你,而是因為太喜歡你了……喜歡到一想到你可能會離開我,我就害怕得快要發瘋……」琴音眼眶溼潤地望著她,然後伸手輕輕將她摟進懷裡。「我不會走的。不是為了誰,也不是因為責任……而是因為我想留下來,和你一起活下去。」她的聲音顫抖,卻堅定:「我想每天早上看到你在廚房裡做早餐的樣子;想聽你碎碎念的那些話,就算偶爾語氣刺一點也沒關係;想和你一起散步,一起吵架,一起在下雨天抱怨沒帶傘……只要是和你一起的日常,我全都想要。」由加莉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她,像是重新見到熟悉又渴望已久的世界。「……你這傻瓜……你都不知道你說這些話,我有多高興。」琴音笑了,輕輕把額頭靠上她的額頭。「你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嗎?」由加莉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抱住她,像要把琴音嵌進自己的生命裡。「你早就已經在了,不是嗎……從那個夏天開始,我就沒有再一個人了。」月光照亮她們相擁的身影,照亮了這段走過扭曲時空、絕望與希望交錯之後,終於坦率的心靈。無聲之中,所有過去的傷痕與懼怕,都在彼此的溫度中逐漸被擁抱、治癒。[深夜,仍是同一個房間——空氣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兩人仍然靜靜相擁著,彼此額頭貼著額頭。時間彷彿靜止了。琴音的手指緩緩地在由加莉背上滑動,像是在記憶她的體溫。良久,她才再次開口,語氣輕得幾乎像夢囈。「……你說過你會恨我,對吧?」由加莉輕哼一聲,似有些無奈。「現在收回可以嗎……我光是想到你真的差點走了,我就連恨都恨不起來……只剩下怕。」琴音的眼神垂下來,閃爍著一絲深藏的遲疑。「……但我還是會怕。有一天,我會再次無力去改變什麼……又或者,我會再次讓你哭。」「……你已經不需要再扛這種東西了。」由加莉主動收緊了手臂,把琴音抱得更緊。「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也不是非得強顏歡笑給大家看才叫『堅強』……如果你痛,就說你痛,如果你害怕,就說你怕。我會在你身邊,這次不會再讓你一個人承擔。」琴音怔了一下,像被某句話打穿了心底的裂縫。她沒說話,只是輕輕點頭,把臉埋進由加莉肩頭,呼吸間帶著細微的抽噎。過了很久,她低聲說:「那我可以……耍點任性嗎?」「什麼?」「我想要一直牽著你的手,睡覺的時候、醒來的時候、甚至是你在廚房做菜的時候也好……我想感覺你在我身邊。因為……那樣我才會確定我沒有做夢……我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值得我留下來的東西。」由加莉聽完後,先是靜默,然後笑出聲。「我早該知道你會黏人成這樣……你是說,要我一手煮飯,一手牽著你?」琴音假裝不滿地噘嘴:「你不能背著我煮嗎?這樣就能空出雙手了。」「……你當我是一隻袋鼠喔。」由加莉嘴上吐槽,眼神卻柔和得像夜晚的潮水,將琴音整個人包圍。她湊近琴音耳邊,低聲說:「但如果這樣你就能安心,那我可以背你一輩子。」琴音頓時紅了眼眶。她側臉貼著由加莉的臉頰,細語呢喃:「……你現在這樣說,我真的會誤會喔。」「誤會什麼?」「誤會你喜歡我。」這句話像是一顆石子輕輕投進湖水,蕩開一
接續上一篇文---------------------------夜色早已完全降臨,月光靜靜地灑進特別課外活動部宿舍的房間裡,柔和地鋪在床單上,照亮了那張白色枕頭與粉色耳朵之間的空隙。由加莉穿著一件過大的宿舍T恤坐在床邊,尾巴還有些沒來得及收好,懶洋洋地在她身後晃動著。琴音一邊脫著自己的外衣,一邊斜眼看著那根不安分的尾巴,嘴角忍不住泛起笑意。「所以妳真的就這樣打算跟我睡了?」「……是妳拉著我一起睡的吧。」由加莉抱著抱枕,別開眼,「而且……也不想一個人躺著睡啦……」「嗯,我懂,畢竟妳的耳朵那麼軟、尾巴那麼可愛,我也不想放過。」琴音笑嘻嘻地靠近,蹲在床邊,手指輕輕勾了一下尾巴尖,像逗貓一樣。由加莉整個人一僵,眼神怔怔地看著琴音,臉頰像被揉過的櫻花餅一樣迅速泛紅。「不、不要再摸尾巴了……那裡真的……」「我知道我知道~睡覺的時候我會乖乖的,只是抱妳,不碰尾巴,好嗎?」琴音故作認真地舉起手,「不然我也睡不著啦,貓咪枕頭太吸引人了。」「誰是枕頭啊……」雖然嘴上仍然吐槽著,但由加莉還是乖乖地拉開棉被的一角,讓琴音鑽進來。兩人一躺上床,空氣之中立刻被一種安靜的、令人安心的氣息填滿。被子暖和柔軟,彼此的體溫漸漸地滲進棉被裡。琴音自然地從側面抱住了她,額頭輕輕抵在她耳邊,鼻尖埋在柔軟的髮絲裡。「……嗯,好香。」琴音低聲說,語氣溫柔得像一陣風。「妳聞什麼啦……」由加莉耳朵紅紅地動了動,沒力地抗議,卻沒有真的推開她,只是縮進了琴音的懷裡。尾巴乖乖地垂在琴音的大腿上,偶爾抖一下,像是在說「別碰」,又像是不安地撒嬌。琴音只是在她背後輕輕劃著圓圈,用指尖描繪她肩胛骨的形狀,輕得幾乎像羽毛落在皮膚上。「……這樣妳能睡著嗎?」由加莉喃喃問。「嗯,因為身邊有妳,我一定會睡得很熟。」「……我也……大概吧。」那聲「大概」,被棉被與黑夜柔軟地包住,像是小小的心意悄悄地落進琴音的心裡。琴音在她耳邊輕聲說:「其實妳這樣,真的太可愛了……」由加莉的手輕輕搭上琴音的手臂,指尖有些顫抖,但沒有移開。她閉上眼,像是在掩飾什麼,聲音低得像夢話:「再說一次就讓妳自己睡沙發了……」「哇,貓咪生氣了好可怕喔……那我得多抱緊一點,求原諒才行。」說著,琴音不客氣地把整個人更往她懷裡擠了擠,手臂繞過她的腰,把她抱得更緊一些,直到兩人的身體再也沒有縫隙。由加莉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把臉埋進琴音胸口,一聲不吭地聽著她平穩的心跳聲。那心跳聲像是某種秘密的音樂,安撫著她所有的慌亂與不安。不一會兒,琴音感受到身前人輕微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她低頭一看,由加莉已經睡著了,貓耳也慢慢地垂下來,尾巴輕輕地繞著自己的腿,像是不想分開。「……晚安,小由加莉。」她輕聲說。然後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溫柔地閉上了眼睛。那一夜,窗外月色皎潔,宿舍靜謐無聲。琴音夢見自己一直抱著一隻溫暖的貓,不管世界怎麼變動,懷裡的溫度始終不變。而她知道,那不是夢,是她真正擁有的幸福。——夢境,是在無聲的夜色中悄然展開的。月光從窗邊傾瀉下來,灑在床鋪上,也灑進了由加莉的夢裡。她夢見自己還是那副長著貓耳和尾巴的模樣,但那時的她,似乎沒有白天那種嘴硬的矜持,反而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都柔軟下來了。「琴音……」她喃喃地呼喚著,一邊緩緩地轉過身,主動伸出手輕輕環住琴音的腰,把臉埋進對方的胸口。耳朵一顫一顫地動著,尾巴也不自覺地繞過琴音的大腿,像是捨不得分開一樣輕輕纏繞。琴音微微一驚,睜開眼,正好對上一張睡顏中泛著紅暈的臉。「嗯……妳在夢裡也這麼會撒嬌嗎?」她低聲輕笑。由加莉沒回答,只是更往她懷裡蹭了蹭,嘴角微微上翹,彷彿沉浸在某種甜蜜的依戀之中。耳朵微微垂著,尾巴刷過琴音的腰側,又繞了回去,反覆摩挲著她的身體,帶著小動物才有的本能依賴。琴音輕輕撫過她的耳朵,動作像是在哄貓入睡。每次她的指尖劃過,由加莉就會輕輕發出一聲近乎夢囈的呢喃:「嗯……琴音……再摸一下……那裡……」「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琴音的聲音低柔得幾乎聽不清,指尖卻順著耳根輕撫下去,直到耳尖微微一顫,由加莉輕哼了一聲,臉蛋都紅透了。她卻依然沒有清醒,反而更加放鬆地把自己整個人都貼在琴音身上。她像是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真正的小貓,靠著主人的氣味才能安心睡去;又像是某種潛意識在夢裡被解開,讓她終於能毫無防備地撒嬌、依賴、尋求觸碰。琴音溫柔地笑著,手指輕輕梳理她柔順的髮絲,又忍不住在額上落下一吻。「真的……太可愛了,怎麼辦呢……」這樣的她,是現實中的由加莉從未讓任何人看過的模樣。她總是那麼堅強、倔強、嘴硬,偶爾才會輕輕露出一點依賴。可此刻,琴音抱著她,卻覺得自己懷裡的這個人柔軟得像水一樣,整個人化進了自己的懷裡。她沒忍住,又輕輕吻了她的額頭,然後是鼻尖,最後落在那微微顫抖的唇邊。由加莉在夢中微微顫了一下,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似的,嘴唇張了張,低聲呢喃:「琴音……喜歡妳……」那聲音太輕,輕得像羽毛撥過水面,卻也重重地落在琴音的心口上。她的眼神瞬間變得柔軟極了,連呼吸都放慢了些。她低下頭,輕輕地把由加莉的臉埋得更深些,像是要將這份夢中的告白好好地收藏起來。「我也喜歡妳喔,笨貓。」語音剛落,由加莉突然輕輕睜開了眼睛,眼神仍然迷迷糊糊的,像是夢與現實交界之間迷失的小動物。「……我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琴音愣了愣,眼裡泛起一絲笑意,搖搖頭說:「沒有啊,妳一直在說夢話。超~可愛的那種。」由加莉臉一紅,立刻想把頭埋進被子裡:「騙人……我什麼都沒說!」「沒關係,妳不說我也知道。」琴音壞心眼地湊近她耳邊低語,「妳的小尾巴告訴我了,還有妳的耳朵……整晚都在搖呢。」由加莉整個人炸毛似的把琴音推開,卻又在她笑著張開手臂時,慢吞吞地爬回去,撲進她懷裡。「……不准再說了啦。」「好,不說了。只說一次。」琴音低聲說著,緩緩地摟緊她,將額頭貼在她額頭上,閉上眼。「我真的,很喜歡現在這樣的妳。」由加莉沒再回話,只是用力抱住她,像一隻用整個身體在表達感情的小貓咪,悄悄地在琴音胸口蹭了蹭,才終於重新沉入夢鄉。那一夜,琴音一直沒再睡著,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守著她,直到天邊泛起一抹微光。---窗簾沒拉緊,一道柔和的晨光從縫隙中滲入室內,斜斜地落在床邊。宿舍房間裡靜悄悄的,只聽見微弱的鳥鳴與呼吸聲交織。被窩裡,兩人仍緊緊地抱在一起。琴音側躺著,手臂自然地環在由加莉的背後,掌心還輕輕貼著她柔軟的尾巴根部,像是昨晚臨睡前無意識留下的餘溫。臉頰貼著由加莉的額頭,氣息灑落在她的瀏海上。就在某個瞬間,由加莉的眼睫微微顫動,接著緩緩睜開了眼。「……嗯……?」模糊的視野中,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琴音那張熟睡中的臉。平時總是活力四射的她,此刻氣息溫和,眉目間帶著一點倦意的柔和,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秒。然後由加莉才意識到——她現在的位置,簡直親密得不行。她整個人被琴音抱進懷裡,臉貼著對方的鎖骨,雙腿還纏在琴音的腿上,而尾巴……她低頭一看,尾巴正彎彎地搭在琴音的手心裡,被包得妥妥貼貼。更可怕的是,她的貓耳還在!「……嗚……」臉頰瞬間紅得不像話。昨晚的回憶斷斷續續地浮現:她主動撒嬌、蹭著琴音、還說了些不該說的話……甚至好像還……「我……不會吧……我昨晚……那是夢對吧……對吧……?」她用雙手捧著臉,整個人從琴音懷裡慢慢後退,動作非常輕,像是生怕吵醒對方。但剛退了幾公分,琴音的手臂就下意識地收緊,把她又拉了回去。「嗯……早啊,小貓由加莉……」「——!!」她整個人彈起來,雙手捂住耳朵:「妳、妳妳妳妳妳到底什麼時候醒的啦!」琴音揉揉眼睛,笑容像太陽一樣無害:「大概在妳輕聲喊我名字、把尾巴纏上來的時候吧?嗯……還有‘琴音我喜歡妳’那段,我記得最清楚。」「嗚啊——!!妳這傢伙!!那根本是、是、是夢話!!不能當真的啦!!」她羞得快要冒煙,連耳朵的毛都炸起來,還反射性地用枕頭砸琴音的臉。琴音一邊笑一邊擋枕頭:「好啦好啦~我知道那是夢話~但如果是真的,我會更開心哦~」「……唔唔唔唔唔唔!!」由加莉用整張被子把自己捲成一團,只露出一截尾巴在外面晃啊晃的。琴音看著那搖個不停的尾巴,眼神閃爍著調皮的光芒:「妳尾巴會說話耶~剛才明明搖得超開心的~現在害羞就亂打人?」「尾、尾巴又不受我控制!」被窩裡傳來糊糊的聲音,「妳少拿它開玩笑了啦!」琴音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爬近一點,輕輕按住那尾巴根部,像是安撫似的柔柔撫摸。「……唔!」由加莉突然一震,從被窩中冒出一顆紅通通的臉:「不、不要碰那裡啦!」「這不是昨天妳說‘摸這裡好舒服’的地方嗎?」「嗚嗚嗚……我、我昨晚根本是壞掉了……求求妳不要拿來講啦……」琴音笑著湊近,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我不講了。我只是想……這樣的由加莉,真的很可愛,會讓人想好好珍惜。」她聲音輕柔得不像話,像是拂過耳邊的風一樣讓人心跳停了一拍。由加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明明想逃卻又不自覺地看回她:「……我、我只是……變成貓才會這樣啦……平常才不會這麼撒嬌。」「那我能不能拜託妳……平常也偶爾讓我摸一下耳朵?」「……妳想得美。」琴音愣了一下,但還沒來得及露出失落表情,就見由加莉紅著臉又輕聲補了一句:「……不過如果是妳的話……偶爾,也可以考慮一下啦。」琴音眼神一亮,像是早晨最燦爛的陽光落進窗內,整個人都高興得差點撲過去。「真的!?我愛妳!!」「等等等等別抱過來啦我還沒穿好——唔啊!」她的抗議在下一秒就被琴音溫暖的擁抱融化,只剩下細細的呻吟與小小的悶哼。而那天早晨,她們就這樣捲在一起,任由晨光在彼此之間灑下柔和的暖意,把貓耳與尾巴的秘密、夢裡的甜言蜜語,通通悄悄藏進兩人之間的心跳裡。---夜色深沉,月光透過窗簾灑進宿舍房間,寧靜的空氣中,只有牆上時鐘傳來規律的滴答聲。琴音坐在床邊,原本打算小心地換下制服,卻在脫外套時因為手滑,不小心扯到了手臂上的一道小傷口。那是在白天訓練時不慎擦傷的地方,雖不嚴重,卻在動作牽扯下再次裂開,滲出細細的血珠。「嘶……」她皺了皺眉,低頭看著傷口,正準備拿桌上的酒精棉時,一道身影就靜靜靠了過來。「琴音……妳怎麼了?」由加莉站在她身後,穿著輕薄的睡衣,一雙貓耳還柔軟地垂著,尾巴懶懶地晃在腿邊。原本她只是想喝點水,但聽見琴音的悶哼聲,忍不住湊近過來。琴音反射性地笑了笑,試圖像往常那樣不讓對方擔心:「沒事啦,只是小擦傷,等我擦個藥就好……」話還沒說完,琴音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柔軟的東西碰上了自己的手臂。她一愣,低頭一看——是由加莉。由加莉跪坐在地板上,雙手小心扶著她的手臂,細細地盯著那處泛紅的小傷口。她的神情不像平時那樣嘴硬傲嬌,而是帶著一絲本能般的專注與柔軟,就像一隻察覺同伴受傷的小貓。「……都流血了,還說沒事……」聲音低低的,聽不出責怪,更多是心疼。琴音下意識想抽回手臂:「真的啦,妳不用——」「……別動。」那語氣不像平時的由加莉,帶著一點不容置疑的認真。下一秒,琴音驚訝地瞪大了眼——她看見由加莉低下頭,用溫熱而柔軟的舌尖,輕輕舔上了傷口。「……!」那觸感溫柔又奇妙,微微濕潤的舔舐動作不像是清潔,反而像是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安慰、療癒。琴音整個人瞬間僵住了,心臟也被什麼攪動了一下:「由、由加莉……?」由加莉沒有抬頭,只是更專注地輕舔著那處血跡,一下、又一下,像是在確保每一滴血都被抹去。她的貓耳微微顫著,臉頰泛紅,但她沒有停下來。直到琴音終於受不了地輕笑出聲:「喂……妳是貓上身了嗎?連這種事都做得這麼自然。」由加莉「啾」地一聲收回舌頭,臉色瞬間爆紅,猛地把琴音的手放開,跳起來就轉身要走。「我、我才不是什麼自然……那只是……貓的本能啦!妳都不處理傷口,我只是、只是……看不下去而已!」她聲音越講越小,最後幾乎快要埋進睡衣裡了。琴音忍住笑,起身追過去,從背後抱住她。「我知道啊……謝謝妳。」她的聲音很輕,但語氣認真。「我沒有覺得妳奇怪,真的沒有。反而……很開心。」「……騙人。」「真的。我覺得,這樣的由加莉,才是最真實的。又溫柔,又貼心。還有點可愛到犯規。」琴音說著說著,臉埋在由加莉耳後,呼吸輕輕地拂過她的脖頸,讓她整個人像被電到一樣抖了一下。「別、別這樣說啦……妳……妳再這樣我會、會……」「會怎麼樣?」琴音壞笑地問,手還不安分地繞到她的腰際。「會……會咬妳喔……」由加莉低聲威脅,但語氣已經虛到不行,臉紅得像剛煮好的紅豆湯。琴音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啊,被妳咬我也願意。只要妳願意再舔我一下的話——」「妳去死啦琴音!!」下一秒枕頭飛出來,砸得琴音哈哈大笑,而由加莉則抱著通紅的臉,尾巴像風車一樣瘋狂甩動。但就在她罵完、喘著氣轉身時,琴音已經不再笑了,而是望著她,眼神溫柔得不行。「真的,謝謝妳為我做這些。就算只是貓的本能,我也……好喜歡。」那句「好喜歡」,讓由加莉所有的防線瞬間潰堤。她低下頭,輕聲說:「……下次再受傷,不准隱瞞我喔。」「好,下次我第一個讓妳舔。」「我說正經的啦!!」「我也是啊~」又一陣羞怒地追打過後,她們終於並肩坐在床邊,一起笑著看著窗外的夜色,心裡都知道,彼此的距離已經被這份微妙又溫柔的本能,悄悄拉得更近了。---琴音的手肘雖只是被劃破了一點皮,但淺紅的血跡仍讓由加莉心慌不已。她沒有多想地撲了過去,一把抓住琴音的手臂,小臉貼得極近,眼裡盈著擔憂。「……笨蛋,怎麼會弄傷啊……」她低聲嗔道,語氣裡卻滿是焦急。貓耳在她頭上顫了顫,貓尾巴也不自覺地緊緊繞上琴音的腿,像是要將對方牢牢捆住一樣。琴音本來還想笑著說自己沒事,但當由加莉俯下身,輕柔地舔上她的傷口時,那句輕鬆的話語瞬間被凝在唇邊。「……由、由加莉……?」琴音幾乎是顫著聲音喚她。由加莉的舌尖輕輕滑過那道細小的傷痕,舔去那點血跡,一邊舔還一邊低聲碎念,「會痛嗎……對不起……都是我沒注意……」琴音只覺得整個手臂像被羽毛輕掃,又熱又癢。她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副絕無僅有的畫面:短髮有些微亂的由加莉微彎著身,貓耳輕顫,臉頰泛紅,睫毛隨著呼吸微微顫抖,尾巴不安分地擺動著。她舔得非常專注,像在對待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琴音心口一陣酥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對貓耳。「……怎麼這麼可愛啊你。」「喵……!」由加莉反射性地抖了一下,抬頭看她,臉整個紅透,「妳、妳又亂摸了……不是說不准碰耳朵嗎!」「可是我受傷了耶,現在我最大,對吧?」琴音得寸進尺地嘻笑,眼底卻藏著難以言喻的柔情。她慢慢湊近,由加莉眼神閃爍著想退,卻又被琴音輕巧地拉回來,兩人額頭緊貼著,呼吸交織,像是自然地融合在彼此的世界中。「謝謝妳幫我舔傷口,變成貓咪的由加莉果然是世界第一可愛。」琴音低聲說。「……才、才不可愛呢……」由加莉嘴上否認,耳朵卻不爭氣地垂下來,臉頰紅得幾乎能滴出血。「嗯,那我再確認一下好了。」琴音話一說完就再次低頭,在由加莉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接著是鼻尖、臉頰、然後——「喂、喂……等等——」琴音終於吻上了她的唇,輕柔地,像貓掌一樣輕撫心尖。由加莉的眼睜得大大的,下一瞬卻又緩緩閉上,手指不自覺地抓緊琴音的衣角,身體微顫,卻沒推開。這個吻沒有太過激烈,只是溫柔地描繪著彼此的存在感,像是再確認:「我們現在真的……靠這麼近了啊。」當兩人唇分,鼻尖還輕觸著鼻尖時,琴音輕聲問:「我可以再抱妳一下嗎?」由加莉把視線移開,臉頰紅得不像話,嘴角卻忍不住往上翹。「……都已經這樣了……還問什麼笨問題啊……」「所以可以囉?」「……嗯。」琴音毫不客氣地抱住了她,貓尾巴順勢纏上來繞在琴音的腰間,那柔軟的觸感讓琴音輕笑出聲。「哇,這是什麼……自動綁定嗎?」「妳少囉嗦啦……」「這樣說不行喔,小貓咪——我今天可是受傷的人,要多多照顧才對。」「……真是的,妳根本就是故意想被我寵壞吧……」由加莉低聲抱怨,但手已經自然地撫上了琴音的背,輕輕地,像在安撫某種熟悉而珍惜的存在。這晚,她們靠在彼此身邊,耳朵輕顫、尾巴輕繞,連空氣都溫柔得像能融化人心一樣。---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細縫灑落進宿舍房間裡,映出一片柔暖的金黃。琴音睜開眼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張還在熟睡的臉。由加莉正靠在她懷裡,臉頰貼著她的胸口,呼吸均勻。柔順的短髮沾著些許晨光,原本尖俏的耳朵,如今變成了一對毛茸茸的貓耳,輕輕地在睡夢中動了動。琴音眨了眨眼,下意識地伸手撫上那對貓耳。手感軟綿綿的,彷彿最細緻的絨毛。她的指尖輕輕沿著耳根畫圈,感受到耳朵微微顫抖,連帶著由加莉眉頭蹙了一下,小聲地「喵……」了一句。「……這聲音也太犯規了吧……」琴音咕噥著,視線移到由加莉依舊熟睡的臉龐。臉頰微紅,嘴角甚至還有些微微翹起,一副做著好夢的模樣。可琴音的視線卻止不住地又被那對可愛的耳朵吸引住。她越看越覺得可愛,心頭癢癢的,不知哪來的衝動,突然湊近,小小地咬了一口。「呣……!?喵!」由加莉瞬間驚醒,整個人從琴音懷裡彈起,雙手掩著耳朵,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妳、妳幹什麼啊!?」「咬妳啊。」琴音理直氣壯地說,還邊說邊伸手想再摸一把。「怎、怎麼可以咬耳朵啦……那、那裡……很奇怪的啦……」由加莉語氣破碎,整個人坐在床沿,雙耳豎得筆直,連尾巴都緊張地在身後捲成一圈。琴音坐起來,笑嘻嘻地從背後環住她的腰,把下巴靠在她肩上:「可是真的太可愛了嘛……我早上醒來第一眼看到妳這樣,心臟差點融化。拜託,我怎麼可能忍得住。」「這、這不是理由……」「妳自己看啊。」琴音湊到她面前,伸手捧住她的臉,「妳耳朵現在都還紅紅的,這樣抖一抖的樣子,好像在邀請我再咬一下一樣。」「沒、沒有那種事啦!!」由加莉氣急敗壞地甩開視線,耳尖卻又紅了一層,像是被捲進某種越掙扎越容易被溺愛的漩渦。她咬著下唇,小聲嘀咕:「……根本是妳自己壞心眼,欺負我……」琴音微笑得更深,身體向前靠得更緊了點,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才沒有欺負妳,我這是……愛妳喔。」「……唔嗚。」由加莉像是被這句話瞬間擊中,小小地瞪了琴音一眼,然後眼神立刻躲開了。她低下頭,尾巴亂晃著,手指揪著自己的睡衣下襬,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那、那妳也不可以亂咬我耳朵……那裡、會癢癢的……而且……會奇怪啦……」「嗯,那換個地方好了。」琴音壞壞地笑著,視線滑向尾巴。「喂!等、等等等等!」由加莉反應過來時已經太遲,琴音迅速撈起那根尾巴,放在手裡像小貓一樣把玩著。「這個也軟綿綿的……毛很順耶,是妳自己會舔嗎?」「妳、妳、妳給我放開啦!」「唉唷,又不是第一次了嘛。昨晚不是還……」琴音話沒說完,就看到由加莉整張臉「啪」的一聲紅到耳根,甚至整個人縮成一團。「不准說!絕對、絕對不准提昨晚的事!」琴音笑著撫摸她的背和尾巴,感受到那細微的顫動與溫熱,像在安撫一隻緊張的小動物。她靠近由加莉的耳邊,聲音放得極輕。「好啦,不說。但妳這副模樣……真的太讓人想一直寵妳了。」由加莉一邊小聲抗議,一邊卻沒推開琴音的懷抱,反而在她懷裡輕輕蹭了蹭。尾巴繞著琴音的大腿,像是無意識地撒嬌,又像是一種屬於她倆之間的親密記號。「……只、只能妳一個人看……知道嗎……?」「當然。」琴音在她耳後落下一個吻,緊緊地把她摟進懷裡。陽光灑落在兩人身上,世界靜謐得只剩下心跳聲與彼此的氣息——如夢似幻的一早,從一口小小的貓耳咬咬開始,卻早已是一整天的溫柔陷落。---
唔…貓耳貓尾由加莉玩上癮了………----------------------------------------------月光透過窗簾斜斜地灑進房內,映照在由加莉身上——她本來只是在椅子上打了個瞌睡,卻不知為何,醒來時竟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奇怪的變化。「……這是、什麼……?」她睜大眼,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頭頂,竟摸到一對柔軟的、會動的小耳朵——耳朵的位置不對,是在頭上,毛茸茸的,還會因驚訝而微微抖動。她再一看自己的背後,一條蓬鬆的灰白色貓尾正靜靜地垂在椅背後頭,偶爾還左右晃動一下。「……喵……?不對不對我不是貓!」她臉瞬間漲紅,急急站起來,尾巴隨著她的動作晃得更加明顯,彷彿也有了情緒似的。「由加莉~~」琴音推開房門的瞬間,正好看到這一幕。然後——她愣住了兩秒,接著臉上浮現出無法壓抑的興奮笑意。「妳、妳先不要說話……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由加莉趕緊把貓耳壓低,想用雙手遮住,可耳朵根本不受控制地在動,一副被戳中羞點的樣子,尾巴也慌慌地掃著空氣。「等一下……這也太可愛了吧……由加莉,妳真的變成貓了欸……」琴音快步走近,蹲在她面前,眼睛閃閃發亮,像發現世界上最值得抱緊的寶物。「不准笑我!」由加莉滿臉通紅,「這一定是哪個影時間裡遺留下來的奇怪效果……我只是想打個盹,結果就……」「不會笑啦不會笑啦……我只是……想摸摸看,可以嗎?」琴音的聲音刻意壓低,帶著一點壞心眼的溫柔,「我保證很輕、很溫柔地摸喔。」「欸、欸欸——不行——妳不要靠那麼近啊!」由加莉退了一步,卻因尾巴被椅腳勾到而差點跌倒,琴音立刻伸手扶住她腰,兩人近距離地貼在了一起。由加莉瞪大眼:「……琴音,手……」「我在保護妳啊。」琴音一本正經地說,眼神卻始終盯著那對耳朵,「而且,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先處理最可愛的重點嗎?」說完,她一手扶穩由加莉的腰,另一手緩緩抬起,小心地、像在撫摸珍貴絨毛玩具那樣,指尖輕輕碰觸了那對毛茸茸的貓耳。「……唔……!」由加莉一顫,臉頰瞬間染上紅霞,耳朵也瞬間豎了起來,明顯被觸碰得過於敏感。「好軟……好溫暖……還會抖耶……由加莉,妳該不會,真的有點舒服吧?」琴音輕笑,語氣幾乎在挑逗她的反應。「妳、妳才舒服咧!這根本不是……不是什麼正常的事好不好……唔、琴音妳別戳那邊……啊啊啊好癢!」「欸,那這裡呢?」琴音又伸手輕撫她的尾巴,指腹在蓬鬆的尾巴尖上繞圈,觸感像極了雪地裡的兔毛,讓人愛不釋手。「啊、不可以——琴音我真的會……會叫出聲的……唔唔唔……」由加莉幾乎整張臉都埋進琴音肩膀裡,耳朵已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尾巴在她身後甩來甩去,情緒全寫在動作裡。琴音輕聲安撫,「好啦好啦,不摸了不摸了,妳現在太可愛了,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再繼續……」「……本來就是妳先忍不住的吧……」由加莉氣呼呼地小聲抱怨,卻還是沒從她懷裡逃開,只是小小地嘟著嘴,像是在發脾氣的小貓。琴音摟著她,將她輕輕往沙發上拉坐,讓由加莉靠著自己肩膀。「等妳變回原樣之前,就暫時當我的貓咪好不好?」「我才不要當妳的……」由加莉低聲說著,語尾卻像被琴音撫過耳朵時一樣,自動軟了下來。「那我就當妳的貓咪好了。」琴音貼近她耳邊輕語,「只對妳撒嬌、只給妳摸耳朵、只讓妳看到我的尾巴……好不好?」由加莉一口氣沒跟上節奏,耳朵幾乎炸毛,「……妳這個人到底是來欺負我還是要哄我……?」琴音只是溫柔地笑,手指繼續順著貓耳的邊緣輕撫,動作像在哄一隻真正受驚的小貓。「兩個都是啊。因為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由加莉啊。」—月光在窗邊灑下細碎銀白,照亮了房內兩人的身影。由加莉微微蜷在沙發上,雙腿曲起,抱著靠枕,耳朵依舊豎立在頭頂,毛茸茸的、輕微顫動,尾巴也有些不安分地掃過沙發邊緣。她早已換上琴音借她的寬鬆連身睡衣,柔軟的布料包覆著細緻身形,頭頂那對貓耳卻怎麼遮也遮不住。「……我說了不要再摸了啦……」她小聲抗議,聲音卻軟得像是在撒嬌。琴音則坐在她身旁,一手撐著臉,彎著腰靠近,眼中閃著捉弄的光。「可我就好想摸嘛……它們又動得這麼可愛,還會因為我一碰就顫一下……像在撒嬌一樣。」說著,她不等回應,便又伸手輕輕觸碰那對貓耳。由加莉立刻輕顫了一下,耳朵像是自動反射似地抖動,隨後微微往後折,像在抵抗,但又不是真的躲開。「嗚……琴音,妳變態……」她嘟著嘴轉頭,臉紅得像蘋果,眼神卻帶著一種止不住的羞赧與依戀。「唉呀,妳這樣說我更想繼續了……」琴音笑得溫柔,動作卻分外輕柔,她的指腹在由加莉的耳尖上描繪圓弧,一寸寸往耳根滑過,柔軟絨毛在指間輕觸,有一種像擁抱清晨陽光般的感覺。「……嗚,不要摸那裡……!」由加莉整個人都快縮成一團了,耳朵敏感得難以抵抗,被撫摸的瞬間幾乎讓她腿一軟,尾巴亂掃,臉埋進靠枕裡不肯抬頭。琴音卻悄悄貼得更近一點,將手掌輕輕蓋在她的耳朵上,像包覆一件最珍貴的寶物般,掌心暖得令由加莉顫抖。「真的……好可愛喔,由加莉。連發脾氣都像撒嬌的小貓一樣……」「我哪有撒嬌……妳才是最討厭的,明知道我耳朵敏感還一直摸……」她的聲音悶悶地從靠枕後傳出,卻帶著明顯的羞澀與一點無可奈何的甜味。「敏感的話更要好好照顧它啊。」琴音貼得更近,臉頰貼著由加莉的頭側,鼻尖幾乎碰到那對柔軟的耳朵。「妳知道嗎?每次我摸妳的時候,耳朵都會像這樣……不自覺地抖,然後尾巴還會打到我腿上,像是在撒嬌,說:『再摸一下嘛』。」「哪有!那是本能反應啦……」由加莉慌亂地想轉過身,卻被琴音從後輕輕環住。她輕輕抵住琴音胸口,聲音像壓抑著心跳似地細碎,「……不要這樣,我真的會……會很奇怪的……」琴音收緊手臂,把她更牢地摟在懷裡。她的語氣低柔,輕輕呢喃在她耳邊:「那就讓我照顧妳的奇怪,好不好?」由加莉一愣,臉紅得連耳朵都開始發熱,尾巴也不安地在兩人腿間輕輕擺動著。「琴音……」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妳這樣講話,我真的……會以為妳是認真的喔。」琴音微笑,將下巴輕輕靠在她頭上,指尖再次落在耳朵上,像撫摸夢中情人的髮絲一樣溫柔又慎重。「我就是認真的啊。從摸妳耳朵開始,到喜歡妳的每一個樣子,都是真的。包括現在這個貓耳版本的由加莉,也可愛得讓我想一輩子都抱著不放。」那一瞬間,由加莉像是整個人都陷入琴音的聲音和懷抱中。她低低地發出一聲像貓似的嘟囔:「……那就只准妳一個人摸啦。」琴音緩緩笑了,手掌輕拍她的背,眼神柔軟如夜空的星辰,「嗯,我會乖乖遵守的。」兩人就這麼緊緊相依在彼此懷裡,貓耳輕顫,尾巴交疊,呼吸聲在安靜的房內交錯成溫柔的心音,彷彿世界只剩彼此的溫度與悸動。—夜色漸濃,房間裡的燈光溫柔地暈染著牆面,像是浸在蜂蜜裡的空氣,甜得叫人不敢呼吸。由加莉側坐在沙發上,一條毛毯蓋在腿上,貓耳仍然不安地抖動著,而那條雪白蓬鬆的尾巴則從她身後探出,無意識地在沙發邊緣來回掃動。琴音則靜靜坐在她身旁,眼神像貓一樣閃著捉弄的光芒,盯著那尾巴來回擺動良久,終於忍不住湊了過去。「由加莉……我一直想問啊,妳的尾巴……會不會也很敏感?」語氣輕快,卻藏不住一點蓄謀已久的好奇與期待。「蛤?」由加莉驚訝地轉過頭,耳朵瞬間立了起來,尾巴也刷的一下靜止不動,彷彿受了驚的小獸。「妳、妳幹嘛突然問這個……」琴音眨了眨眼,一臉無辜。「我只是好奇嘛……妳剛剛明明說耳朵敏感的時候會發麻,那尾巴會怎樣?」「……我才不告訴妳咧!」由加莉立刻雙手抱住尾巴想遮掩,卻因為動作太快,一不小心把尾巴壓得一凹,整個人猛地一顫,像是觸電般地「呀!」了一聲,臉頓時紅透。琴音眼睛亮了起來。「哇,這反應也太誇張了吧?該不會,真的超級敏感吧?」「琴、琴音妳不准碰!」她想往後躲,尾巴卻越藏越亂動,越抖越沒辦法遮住,反而像是被發現秘密一樣慌張。琴音笑了出來,故意慢慢伸手靠近。「我只是……輕輕摸一下,不會怎樣啦?」「不行啦真的不行……嗚!」由加莉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但她卻沒有真的逃開,只是用靠枕擋著自己紅得發燙的臉。琴音輕輕地,終於碰到了那尾巴。指尖才剛滑過蓬鬆的毛,就聽見由加莉急促倒吸一口氣,整個人顫了一下,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牙齒咬著下唇想忍住聲音,尾巴卻無法克制地蜷了起來,像是要從琴音的指間逃開。「哈……這個反應,真的太可愛了啦……」琴音笑得忍不住,手卻沒有停下,改為用指節輕輕撫過尾巴的根部,像是在撫摸最柔軟的絨毛玩偶。「琴音——啊!那邊、那邊不行啦!」由加莉像是被針刺了一樣整個人跳了起來,雙手緊緊抓著琴音的手臂,眼角泛著水光,彷彿下一秒就會被逼得哭出來。琴音愣了一下,立刻收回手,笑容卻更加溫柔。「對不起、對不起……太敏感了對吧?」由加莉搖著頭,咬著唇,聲音帶著濃濃的羞意與氣音:「……是妳太壞了啦……妳根本早就知道……還故意撩我……」琴音歪著頭笑了笑,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妳知道嗎?我不是在撩妳……我是喜歡妳所有的模樣,才會忍不住想摸、想抱、想接近。」由加莉低下頭,像是被這句話徹底融化了一樣,肩膀微微顫抖,然後,她小聲地回了一句:「……那妳就只准對我這樣……」琴音輕輕點頭,將她緊緊摟進懷裡。「我只對由加莉這樣。永遠。」那一夜,貓耳輕顫,尾巴安分地蜷在懷中,兩人心跳交織,在溫暖的擁抱中,緩緩睡去。---夜還沒完全沉下來,房間裡只開著一盞小小的壁燈,光線柔和得像是包裹著奶油的薄紗,靜靜地落在木地板與沙發上。窗外蟬聲漸歇,晚風偶爾吹拂過紗簾,帶進些微微的涼意。琴音抱著一杯剛泡好的熱可可,悄悄地走回房間。她一打開門,就看見由加莉正窩在床的角落,身上蓋著薄毯,臉紅紅地轉著身,耳朵——那對貓耳還是乖巧地豎立著,而尾巴則不安分地在被子裡輕輕擺動,像是在反覆撒嬌又試圖隱藏情緒的小動物。「妳是不是……又在偷偷想我啊?」琴音走近時故意壓低聲音,語氣裡藏著捉弄意味。由加莉一抖,轉過身來,臉蛋上立刻寫滿了警戒與羞赧。「才、才沒有!我只是、只是躺一下……尾巴亂動又不是我的錯!」「嗯?那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亂動。」「琴音妳敢——」她話還沒說完,琴音已經坐到床邊,身體微微前傾,指尖輕輕撫上被角下藏著的那一撮柔軟的尾巴。那瞬間,由加莉的呼吸像是被卡住一樣停住了,整個人瑟縮了一下,眼神從戒備轉為驚慌,聲音也顫了起來:「……不要啦,真的……真的不行……」琴音卻沒停下,只是笑著伏下身,頭靠近她耳邊,用幾乎是在吐氣的聲音輕聲說:「可是這麼可愛,我怎麼忍得住不寵壞妳呢?」說著,她的手指開始緩緩地、耐心地撫過那條尾巴的毛尖,每一下都輕柔得像是輕吻,而尾巴也像被魔法牽引般,一點一點地蜷起來,甚至抖得越來越劇烈。「琴、琴音……嗚……拜託別再摸了,我會……會奇怪的……」「奇怪?」琴音故意輕咬這個詞,「妳是說,妳現在覺得身體發燙,心跳加快,連耳朵都紅到快要融化了的這種『奇怪』嗎?」由加莉急得用枕頭遮住臉,整個人縮成一團,小聲地喃喃說:「妳、妳不要一直講出來啦……好丟臉……」「不講出來我怎麼知道妳有多可愛?」琴音輕笑,索性把可可放到一旁,整個人鑽進被子裡,從由加莉的背後擁住她,手還繼續輕撫著尾巴那根根柔細的毛,彷彿在給她細心的梳理與安撫。被琴音抱住的那一刻,由加莉的尾巴抖了好大一下,像是最後一絲抵抗也被融化。她不再掙扎,而是咬著唇,整張臉埋進枕頭裡,尾巴卻反過來慢慢繞上琴音的腰,輕輕地勾住。「……琴音好壞。」她嗚咽似的說,語氣卻已經沒有真正的抗拒,反而像是在撒嬌。琴音輕輕在她耳後吻了一下,低聲說:「我是壞,只對妳壞。只想讓由加莉露出這種,只有我能看到的表情。」尾巴開始越纏越緊,彷彿連那根細微的肢體都渴望更靠近琴音一點。而琴音的手也沒有停下,從尾巴輕輕滑回腰際,再輕撫著由加莉的側臉,細細地描摹著那張紅透了的臉龐。「妳要是繼續這樣寵我……我真的會被妳養壞喔……」由加莉的聲音已經軟到幾乎是撒嬌般的氣音。「那就壞給我看啊,只有我可以收拾妳這隻被寵壞的小貓。」琴音再次低頭,輕輕地吻上她的額頭,而後是鼻尖、臉頰,最後是唇角,然後悄然落下的一吻,溫柔又堅定。兩人就這樣交纏在一起,尾巴緩緩地勾著琴音的手,像是默默說著「再多陪我一點」,而琴音也不斷地用指尖、語氣與親吻,一點一點地把由加莉寵進心底,藏進愛裡。—天色尚未全亮,外頭的天空只透著一絲微微的銀藍,像是夢境還未完全散去的顏色。窗簾沒拉緊,一點晨曦細細地滲進房內,在柔軟的棉被與枕邊撒下一層模糊的光暈。琴音是在一陣溫暖而奇妙的感覺中醒來的。她原本只是翻了個身,卻發現自己被某種柔軟且纏繞的東西圈住了腰。那感覺不只是溫暖,還帶著一種悄悄的輕顫,像是什麼在微微搔癢,又像是誰在用撒嬌的方式默默表達依戀。她微微睜眼,看見由加莉整個人幾乎蜷縮在她懷裡,額頭貼著她的鎖骨,耳朵……那對柔軟的貓耳竟然還在!琴音愣了一下,然後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而更讓她驚喜的是,那條昨晚還害得由加莉整晚臉紅心跳的尾巴,竟然在她腰上輕輕地繞成一圈,隨著她的呼吸緩慢擺動,彷彿貓咪捨不得鬆開主人般地黏著。「……還沒變回來啊……」她忍不住低聲喃喃。琴音輕輕地抬起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撫上那對貓耳。她的指腹才剛碰觸到柔軟的毛絨,由加莉便顫了一下,像是驚醒,但又沒有完全清醒,只是下意識地哼了一聲。「嗯……不要鬧……還早……」她的聲音像奶糖一樣黏黏地,帶著鼻音與賴床的撒嬌感。琴音的心幾乎要融化了。她忍住笑,繼續輕輕地撫著那對耳朵,每一下都像是在安撫,又像是情人間最私密的撒嬌。由加莉微微皺著眉,尾巴也跟著輕晃了一下,像是在抗議。「再摸就不理妳了……」她迷糊地說,話雖這麼說,尾巴卻像不受控制似的又悄悄纏得更緊。「可是妳綁著我耶,尾巴都這樣圈住了,這不是在說『我喜歡琴音,想再抱久一點』的意思嗎?」「才、才不是……!」由加莉終於醒得差不多,慌張地想要把尾巴鬆開,卻發現越掙越緊,怎麼樣也甩不掉,整張臉漲得像熟透的蘋果一樣。「呃、我不是故意的……這尾巴自己亂動……我、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它會……」「啊——妳現在好像更可愛了耶。」琴音索性直接撲上去,從背後抱緊由加莉,臉頰緊貼著她的耳邊輕聲說:「我喜歡這樣的妳,醒來第一眼就看到妳,還有妳的耳朵跟尾巴,一大早就這麼甜。」由加莉小聲地「啊……」了一聲,整個人像是當機了一樣動彈不得。她羞愧得快要把自己埋進枕頭裡了,尾巴則彷彿完全失控,亂動著又纏上琴音的手腕,像是撒嬌地繞著轉了一圈。琴音輕聲笑了,握住那條尾巴,低頭親吻她的髮絲:「別緊張嘛……我會好好疼妳的。」「才、才不需要妳疼……」「可是我已經疼上癮了啊……從耳朵到尾巴,到妳這副又傲嬌又可愛的樣子……怎麼可能放得下呢?」由加莉氣到想推開她,可手一動,那根被琴音輕柔撫摸著的尾巴又是一陣顫動,她自己先沒力氣,直接癱軟地倒回床上,小聲咕噥:「……妳這人真的太犯規了啦。」琴音輕輕笑著,把她重新摟進懷裡,兩人鼻尖幾乎相碰,氣息交融。「是啊,我是犯規了。」她低語著,聲音溫柔得像晨光,「但只對妳犯規,永遠也不想守規矩了。」由加莉不再說話,只把臉埋進她的頸窩裡,尾巴依舊緊緊地纏在琴音腰上,而貓耳在琴音指尖下輕顫著,彷彿在說:「請再多陪我一下、再多愛我一點。」於是,兩人在這片曖昧又靜謐的晨光中,緊緊相依,靜靜地度過了一個比夢更溫柔的清晨。—「由加莉……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啦……」琴音的聲音像是從胸口深處溢出來的,帶著一種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悸動與喜悅。她緊緊地抱著懷裡的由加莉,幾乎是用整個身體將她包圍住,一副完全不打算放手的模樣。而被抱住的那個人,正是一臉羞紅地掙扎著。「等、等一下啦,琴音……太近了……!我、我真的變得很奇怪,不要一直抱著我啦……」「才不要咧。」琴音把臉埋進由加莉的頸窩裡,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裡滿是癡迷,「耳朵這麼軟、尾巴還會自己纏上來,然後妳又會因為被摸了耳朵就全身發抖……怎麼能讓我冷靜啊?」「妳……不可以用那種語氣說話……!」由加莉簡直快要被琴音融化,尾巴因為琴音的靠近而不自覺地纏得更緊,那是她控制不了的身體反應,可她怎麼也說不出口。琴音溫柔地抬起頭,額頭輕輕碰著她的:「我說真的。自從妳變成這樣,我就忍不住想多抱妳一點。就像現在這樣,把妳整個人圈進懷裡,感覺……好幸福,好真實。」由加莉怔了一下,那雙平時總帶點強氣的眼睛此刻微微睜大,眼角泛著薄薄的紅,彷彿琴音的語氣直接碰觸到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幸、幸福什麼啦……我、我只是長出耳朵跟尾巴而已,又不是……真的變成貓……」「但妳知道嗎?」琴音輕聲說,臉頰貼著她的,「我好像已經離不開這樣的由加莉了。不管是傲嬌的、強氣的,還是會被撫摸就顫抖、被擁抱就小聲嗚咽的妳……我都喜歡到不行。」「……說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啦……」由加莉把臉轉到一邊,聲音細得幾乎像貓咪喃喃地撒嬌,「我、我又不是小動物……但被妳這樣說,我真的會……」她話還沒說完,琴音又再度收緊了雙臂,用那種既堅定又溫柔的方式,把她整個人抱進懷裡。「我不管。現在的由加莉就是我的,整個人都超級可愛,不讓別人看,也不給別人碰。」由加莉小小地「嗯……」了一聲,耳朵都紅透了,連尾巴也不安地在琴音身後繞來繞去,像是在尋找一個能停靠的地方。琴音低下頭,輕輕地親了一下她的耳朵。「好啦,我會一直這樣抱著妳,直到妳不害羞為止。」「那、那妳大概要抱一整天了……」她低低地說,聲音像落進琴音心裡的細雨,讓她的臉上不禁綻放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那不是更好嗎?我可以一整天……都只抱妳一個人。」這樣的話語、這樣的擁抱,在溫暖的早晨裡悄然流轉。由加莉就那樣任琴音抱著,耳朵被輕撫、尾巴被依戀地攬在懷裡,而她的臉藏在琴音的頸間,一顫一顫地微紅著,卻再也沒有推開。她明白,自己早已被這樣的琴音……整個人寵壞了。—放學的鐘聲已經響過,校園裡的喧囂逐漸平息,只剩下斜陽拉長的影子和偶爾傳來的清風。汐見琴音獨自留在教室裡,靠在窗邊翻著練習冊,但眼神卻一點也不專注。她的注意力,從剛才起就全放在另一個人身上。由加莉。她正坐在琴音後排的位置上,一邊整理書包、一邊小聲抱怨:「明明今天也沒做什麼劇烈運動……尾巴怎麼一直亂晃啊……」她的語氣低低的,有些不滿,卻又帶著一種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撒嬌意味。柔軟的短髮在光線下帶著微微的光澤,兩隻貓耳毛茸茸地動了動,隨著情緒變化不斷抖動,那模樣讓琴音忍不住輕輕笑出聲。「因為妳今天太可愛啦,耳朵跟尾巴都誠實得不得了呢。」「……妳又來了。」由加莉嘟起嘴,斜眼看她,「我現在已經夠不自然了,妳不要再用那種語氣逗我……」「但我沒有逗妳啊。」琴音站起身,慢慢靠近,「我只是說實話而已。今天整天,我眼睛都離不開妳……那雙耳朵動來動去,我整節課都在想著,要是能摸一下會不會超療癒……」「等、等等……妳又想摸啦?」由加莉立即警覺起來,貓耳立刻豎得筆直,連尾巴都微微抽動起來,像在防範琴音下一步的突襲。「我可以嗎?」琴音走到她面前,笑得無辜又惹人喜歡,「只摸一下……」由加莉臉一紅,下意識轉頭,卻沒來得及逃開琴音溫柔的手指。那一瞬間,她感覺耳根像是被羽毛輕輕刷過,全身像是電流般地輕顫起來。「……唔……琴音……」她低聲呻吟出聲,尾巴不受控制地猛地一甩,然後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垂了下來,整個人緊緊抱著自己,把臉埋進膝蓋間。「欸欸?我還沒做什麼啊,妳怎麼就害羞成這樣?」「誰、誰叫妳突然摸我耳朵啦……那裡很……敏感的啊……」她咕噥著,聲音都快要縮成貓叫了,「妳到底知不知道……妳這樣我整個人都會亂掉……」琴音輕笑,慢慢蹲下,讓自己跟她視線平行。「那我慢一點,好不好?一點一點,讓妳習慣……」她說著,指尖輕撫著她垂下的耳朵邊緣,那溫柔力道像是正在訓服一隻戒心很重的小貓。由加莉想躲,卻又逃不開,只好把臉整個轉開,小聲抗議:「……不要啦,這樣真的會……會……」「會怎樣?」琴音湊近一點,臉上的笑意變得溫柔而撩人,「會被我寵壞?」「……我本來就已經被妳寵壞了啦……」她低聲說著,語氣怨懟卻又有點甜膩。琴音一愣,心裡某個柔軟的角落突然被什麼輕輕觸動了。她伸手摟住由加莉的肩膀,把她整個人拉進懷裡。「那就繼續讓我寵下去吧。」她的聲音幾乎是貼在對方耳邊說出的,像是宣言、也是承諾。「貓咪由加莉,一整天都是我的。」「……妳再講這種話,我……我真的會受不了啦……」「那正好,我也受不了現在的妳了。」在教室的午後餘暉中,兩人的身影交纏在一起,只有耳朵偶爾輕動、尾巴不斷纏繞著琴音的腰,像是在證明她們之間那股越來越濃烈的依戀與溫柔曖昧。—當落日的最後一道金光從教室窗戶悄悄退去,兩人終於從那段長長的依偎中回過神來。「……不行了啦,再不走回去晚飯都要沒了。」由加莉揉了揉還泛紅的臉頰,強自冷靜地站起身,拍了拍裙子。尾巴一甩一甩的,仍舊不聽話地纏著琴音的大腿,在她身邊磨蹭。「……這孩子比妳還黏人欸。」琴音失笑,手一伸就輕撫了下尾巴的根部,只見由加莉的肩一縮,幾乎像觸電一樣立刻跳開一步。「不准再摸那裡!」她回頭瞪著琴音,氣鼓鼓地說,耳朵立得直直的,但臉上的紅暈卻像晚霞一樣溫柔地暈開。「好啦好啦~我忍住。」琴音舉雙手投降,但嘴角怎麼也藏不住笑意。走廊靜悄悄的,只有她們的腳步聲回盪在空蕩的校舍之中。偶爾風拂過長廊,吹動著由加莉的短髮,貓耳也輕輕擺動,像在感受風的方向。琴音走在她身邊,目光一直落在那雙貓耳與尾巴上。「……琴音,別一直盯著我看啦。」由加莉忍不住小聲抱怨,像是察覺了什麼般,尾巴又慌慌張張地收緊,繞到自己腳邊。「但是真的好可愛啊……怎麼辦,我已經有點不想讓妳變回來了。」琴音故作煩惱地嘆了口氣,「要不要一直都維持這樣?我可以每天幫妳刷毛、餵魚乾,還能替妳準備柔軟的貓窩……」「我才不要貓窩!」由加莉回頭輕輕捶了她一下,「妳到底把我當什麼啦……我還是人喔!」「那可不一定。」琴音挑眉,湊到她耳邊低語:「剛剛那麼舒服地讓我摸耳朵和尾巴的樣子,可不像平常的由加莉喔……小貓咪。」「……琴音!」由加莉停下腳步,整個人又羞又惱地推了她一把,結果琴音順勢抓住她的手,反而牽了起來。「抓到了,不能再跑了。」她柔聲說,掌心傳來的是那份熟悉又溫暖的體溫。由加莉沒再甩開,只是默默地握緊,指尖輕輕顫動。耳朵雖然還是不安分地動著,但臉上的表情卻漸漸沉靜,眼神也柔和下來。「……妳真的沒被我煩到嗎?」她小聲問,語氣裡多了一分不安。「笨蛋,怎麼會。」琴音停下腳步,轉頭看她,嘴角微微上揚,「我最喜歡現在這樣的妳了,耳朵也好、尾巴也好,那都是妳的一部分……就像,我也喜歡妳說話嘴硬卻總是溫柔的樣子,喜歡妳明明怕黑卻還嘴硬地假裝鎮定……喜歡,全部。」風從她們身邊輕輕拂過,把彼此的髮絲和氣味混在一起。貓耳在這句話後羞澀地垂了下來,尾巴則慢慢繞到琴音的腰後輕輕環住,像是撒嬌,也像是一種回應。「……那我也……也沒有真的那麼討厭妳這樣對我啦……」由加莉低聲說著,像是小聲的承認,又像是牽強的辯解。琴音低笑一聲,然後在四下無人的校舍長廊中,輕輕拉過她,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聲音低低地說:「那麼,回去路上也讓我繼續牽著妳吧,小貓由加莉。」她沒有拒絕,只是耳朵輕顫著,輕聲「嗯」了一聲。兩人就這樣手牽著手走過日落染紅的操場,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繞過琴音指間,像是撒嬌的纏繞,也像是無聲的依戀。琴音轉頭偷看了她一眼。「我果然還是想抱著妳睡啊。」「……不准再摸尾巴就是了。」「那我摸耳朵就好?」「琴音——!」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一直到那晚,在同一張床上交疊的兩人之間,還有很多柔軟與甜蜜,正悄悄醞釀著下一場夢。——
晨光越來越亮,將整個交誼廳染成金色。琴音與由加莉依然坐在那張舊沙發上,兩人的手交握,指縫緊扣,彷彿只要不放開,就能讓時間多停留一秒。她們都沒再說話,只是靜靜感受彼此的存在。窗外傳來鳥鳴,是平凡的一天要開始的聲音,但對她們而言,卻是注定不同的清晨。琴音緩緩起身,卻沒有放開由加莉的手。「還有時間,」她低聲說,「我們一起去屋頂看看吧?這樣的早晨……我想和妳一起記住。」由加莉點點頭,沒有多問。她只是站起來,輕輕地倚著琴音的肩,一如許多個她倆曾默契共處的時刻。她們沿著還沒完全甦醒的宿舍走廊,一步一步登上樓梯。天邊的雲緩緩被染成淡粉與金橘,風吹過琴音的髮梢,帶起柔軟的香氣。來到屋頂時,整個世界彷彿只剩她們。琴音張開雙臂,深吸了一口氣。「這裡的空氣……比想像中還輕盈啊。」由加莉站在她身側,抬頭看著天空漸漸亮起的光芒。她的眼神專注又安靜,像是把這一刻牢牢刻進心裡。「我會一直記得這天早上的味道。」她說,「是妳身上的氣息,是妳手心的溫度,是我們一起迎接晨光的感覺……」琴音轉過頭,柔和地看著她。「由加莉……如果我真的走了,妳會……」「我不會忘記妳。」由加莉不等她問完,便打斷了她的話。「不論世界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記得妳的笑容、妳的聲音、妳為我們所做的一切。我會好好活下去,替妳記住所有曾經。」琴音怔了一下,然後低笑出聲。「妳總是那麼堅強,讓人想依賴。」「因為我知道……妳一直都在我心裡。」由加莉說著,低頭親吻了琴音的手背。琴音紅了眼眶,卻沒有哭。她只是伸手輕輕拉過由加莉,讓她靠進自己的懷裡。兩人就這樣擁著彼此,看著太陽緩緩升起,把這最後的夜晚,融化在無盡的光芒中。—琴音與由加莉仍緊緊相擁著,屋頂上的晨風輕柔地拂過兩人的髮絲,陽光斜斜灑落在她們的臉上,映出交纏的剪影。她們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彷彿時間也被這份情感凝固。直到由加莉微微抬起臉,看進琴音的眼睛。那是一雙溫暖又明亮的眼,儘管藏著不說出口的不捨,卻依然溫柔地為對方綻放。琴音輕聲開口,「妳知道嗎,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那一天,我們是不是也能像普通人一樣,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聊著今天中午風花做的便當,或是順平又做了什麼白目事……」由加莉抿唇一笑,語氣裡藏不住細碎的顫抖,「還有週末要去哪裡約會,晚上吃甜點前要不要先運動……還有我可能會很任性地想讓妳幫我吹頭髮。」「我很樂意。」琴音輕笑,眼裡柔光蕩漾,「無論妳多任性,我都會照做,因為是妳啊……岳羽由加莉,是我最喜歡的妳。」那句「最喜歡的妳」一出口,由加莉幾乎忍不住淚水。她趕緊低下頭,但琴音伸手捧起她的臉,拇指輕輕替她擦去淚痕。「我們……」琴音凝視著她,語氣溫柔卻堅定,「就算分開,也不會真的斷掉。我的一部分,永遠留在妳身上。而妳……就是我最深的牽掛。」由加莉終於忍不住哽咽出聲,「我不要妳走,琴音……我真的不想讓妳走……」琴音沒有回答,只是俯身,吻上了她的額頭,然後是她的眼角、臉頰,最後落在她微微顫抖的唇上。那個吻是那樣的深情,沒有急切,沒有悲傷,只有濃烈到幾乎溶解的依戀與告白。像是要把所有無法說出口的愛與願望,都傳遞給對方。她們在晨光中相吻,彷彿整個世界都為她們暫時停止運轉。沒有命運,沒有犧牲,只有彼此相愛著的兩個人。吻結束後,琴音額頭貼著由加莉,聲音輕到快被風捲走:「謝謝妳這一晚……謝謝妳一直都在。」由加莉輕輕搖頭,低聲呢喃:「我還在……而且會一直等妳。無論妳在哪裡,我的心都會留著妳的位置。」這樣的情話,在過去她們總是羞於說出口。但今夜已經無法再退讓。她們在彼此的懷裡,用盡全心,緊握著這黎明之前最後的永恆。—清晨的陽光緩緩穿透雲層,淡金色的光芒流瀉在學園的屋頂邊緣。琴音與由加莉十指緊扣,靜靜地站在那裡,一直到第一縷陽光落在她們的影子上。「要下去了嗎?」琴音輕聲問。由加莉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點頭,然後緊了緊握著琴音的手。「……一起走吧。」—她們走下樓梯,走廊安靜得出奇,只有她們的腳步聲輕輕回盪。沿途經過的每一處角落、每一扇窗戶、每一塊地磚,彷彿都充滿了回憶。那裡,是順平曾一邊抱怨一邊跑過來找她們;那裡,是風花半夜躲起來哭的地方;那扇窗,是他們第一次看見滿月引發影時間時的夜晚。全都是他們共同經歷過的青春片段。回到宿舍時,大廳的燈尚未全亮起,只有廚房方向透出微弱的光。由加莉小聲說:「應該是風花吧……她早上總會比大家早起弄早餐。」琴音點點頭,沒有說話,只輕輕把由加莉拉進懷裡抱了一下,「謝謝妳陪我這整個晚上。」由加莉的手悄悄回抱住她,嘴唇貼在琴音耳邊,聲音輕如呢喃:「那是我最幸福的夜晚。」—她們換好衣服後,一起走進廚房,果然看到風花背影正忙著將食材擺進小鍋裡。「早安,風花。」琴音輕輕打了聲招呼。風花一驚,轉過身來,看到她們後微微睜大眼。「咦?你們……一整晚沒睡嗎?」琴音笑著搖頭,「只是想多聊聊。妳早起真早。」風花輕輕一笑,但當她定睛看琴音時,眼神不自覺溫柔了些。彷彿她察覺到了什麼,卻沒有點破,只道:「那你們等等先喝點溫牛奶,我來煮,今天早上會比較冷喔。」琴音點點頭,而由加莉只是默默看著風花忙碌的背影,突然有點想哭。琴音發現了,輕輕握住她的手。兩人對視一眼,只剩下靜靜相伴。這樣安靜的清晨,像是日常的延續,又像是一種溫柔的告別開始。—交誼廳的時鐘悄悄地走著,時針越過了早上的七點,但整個空間仍彷彿籠罩著前夜未散的柔光。風花準備好的熱牛奶被端到桌上,蒸氣在冷空氣裡緩緩升起。琴音與由加莉坐在沙發上,靠得很近。手指緊緊交握著,誰也沒有先放開。「我知道今天不能太久佔著妳……」由加莉低聲說,嗓音中有些沙啞。琴音轉頭看著她,眼神柔得像水。「我希望的就是,這最後的日常還能有妳在。」由加莉一時說不出話,只是輕輕地靠在琴音的肩膀上。兩人靜靜地坐著,讓時光從指縫中流逝。這時,樓上的樓梯傳來腳步聲。是順平,披著睡衣,揉著眼睛走下來。他一邊打哈欠一邊抱怨:「欸……好香啊,風花妳又偷煮什麼了?」他話才說一半,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琴音與由加莉,腳步就頓了一下。「……妳們起這麼早?」由加莉抬頭,微笑著點點頭。琴音也對他比了個早安的手勢。順平撓了撓頭,看著琴音沉默了一下,終究還是走了過來,坐在對面。他看著她,語氣有些別扭:「……我昨晚想了很多,老實說我還是不甘心。這種事情……太不公平了吧。」琴音只是看著他,沒有插話。順平咬咬牙,低下頭說:「妳總是這樣,什麼都一個人扛著。什麼拯救世界、什麼代價……為什麼不能是我,或者是我們大家一起分擔?」他的語氣帶著快哭出來的鼻音,但眼淚卻強忍著沒落下。琴音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你一直都做得很好,順平。不只是戰鬥上……也是支持我們彼此。」她頓了頓,語氣柔和下來,「我從來沒有想要獨自面對這一切,只是……我知道,這是我該走的路。而我不怕了,因為你們都在。」順平終於低著頭點了點頭,然後悶悶地說:「那我可以再做一件事嗎?……今天晚餐,我想煮一次飯。就當成送妳的離別宴。」琴音點頭,「我很期待。」—接著,美鶴、真田、天田也陸續出現在交誼廳。當他們得知琴音選擇的命運時,每一個人都用不同的方式表達了情緒。美鶴平靜而堅定地握住琴音的手,眼中壓抑著濕意。「身為領導者,我理解這樣的選擇。但身為妳的朋友,我……也感到無力。」真田只是默默走近,輕拍琴音的背,不發一語。他的沉默比任何言語都沉重。天田咬著嘴唇,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他低聲說:「……我還沒來得及謝謝妳,讓我再次相信人可以互相守護。」琴音一一與他們擁抱、道謝、安撫。她的語氣始終溫和,像是一種安眠藥,也像是在替自己慢慢鋪墊離去的路。—但即使是這樣,琴音仍會不時地回頭看向由加莉。她知道,這一天才剛開始,而她最難的道別還未到來。由加莉始終坐在原位,手心仍留著琴音曾握住的溫度。她望著那群夥伴們的背影,心裡輕聲喃喃:「這一天,能再久一點就好了……」—傍晚,月光館學園宿舍的廚房裡,瀰漫著炒菜與湯品交織的香氣。順平一反平常隨便的樣子,罕見地穿上圍裙,認真地看著菜譜。他手邊切好的蔬菜整整齊齊,一旁風花在輕聲指導他火候,而天田則安靜地剝著馬鈴薯皮,偶爾偷看琴音的方向。今天的晚餐不是任何儀式,卻比任何晚餐都更莊重。客廳裡,真田與美鶴默契地將椅子擦拭一遍又一遍,鋪上特別準備的桌布。連平常只用來喝紅茶的瓷杯,也被拿出來排得整齊。而琴音,坐在窗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她沒有出手幫忙,只是坐著,默默記錄著每個人的身影——順平嘴角有菜汁時由風花不動聲色遞上餐巾,美鶴與真田因為椅子方向而小聲爭執,天田把削好的馬鈴薯切成愛心形狀時,還不小心被順平看到而臉紅……這些微小的互動,是琴音想記住的。「等很久了吧?」由加莉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兩人肩膀相碰地坐在窗台下。窗外晚霞正沉,紅金色的光灑在她們的側臉上。琴音偏頭看她,笑了笑,「才剛剛開始等。」由加莉伸出手,輕輕握住琴音的指尖——不像昨晚那麼緊,只是輕輕的,像是在確認:「今天,會是我們最後的晚餐嗎?」琴音低聲嗯了一聲,沒再說話。由加莉轉過頭,仰望著窗外逐漸淡去的霞光,呼吸有些發顫,「妳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在這裡吃飯,是妳做的咖哩。」「還加了奇怪的蜜桃罐頭。」琴音低笑出聲。「對,還很自信地說是秘密武器……害我差點吐出來。」兩人相視一笑,笑聲裡有太多藏起來的不捨。「那時候的我,還有好多話說不出口。」由加莉輕聲說,「現在好像也一樣,但我不想再壓抑了……今晚,我想坐在妳旁邊,一直到最後一口飯菜、最後一句話。」琴音伸出手,把她摟進懷裡,像是將她整個人藏起來一樣。「那就永遠坐在我身邊,好嗎?」晚餐時,夥伴們圍著長桌坐下。菜色很家常,卻色香味俱全——香煎雞排、奶油濃湯、日式玉子燒、還有風花親手做的蛋糕。大家舉起杯子時,順平舉著柳橙汁說:「這不是送別,是……提前的再會晚餐!」「我們會等妳回來,琴音。」天田說,眼神堅定。「而且妳知道的,我們不會輕易放棄任何希望。」風花補上。「要拯救世界,也別忘了要回來我們身邊。」真田也低聲說。美鶴則起身,輕聲說:「今天,我只想記住一件事——我們能在這張桌子上,平靜地吃完這一頓飯,是妳帶給我們的。」整頓飯在笑聲與淚光交織中慢慢過去。沒有人提到明天,但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將這段時光深深烙印。當夜色完全降臨,琴音與由加莉再次坐回窗邊。屋裡已熄了燈,整座宿舍像靜靜地等待著最後的清晨。「由加莉。」琴音的聲音低低地傳來。「嗯?」「今晚……能抱著妳睡嗎?」由加莉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起身牽著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一夜,她們不想讓彼此再分開半步。—夜越來越深,宿舍的一切都靜了下來,只剩下偶爾風輕拂窗的聲音,像誰輕聲低語。琴音躺在由加莉的床上,側著身,額頭正好輕觸著對方的鎖骨。由加莉則將她抱進懷裡,像是要用整個身體為她抵擋所有風寒與不安。房間裡的燈沒開,只有窗簾縫隙漏進一點月光,像是為這個瞬間披上銀白的紗。她們沒有說話,只有靜靜地聽著彼此的心跳——緩慢、真實,卻又在不知不覺中彼此同步。過了好一會,琴音輕聲開口,像是怕驚擾這難得的寧靜:「這張床……好軟,還有妳的味道。」由加莉低低笑了一下,卻沒鬆手,反而抱得更緊,「早知道就讓妳多來睡幾次……至少能早點習慣,妳不在的時候,床會有多空。」琴音在她懷裡抬起頭,眼神在黑暗中與她交會,靜靜凝望幾秒,才柔聲說:「我不是不在,而是……變成妳記憶的一部分。」「才不要記憶什麼的……」由加莉眼眶發熱,忍不住低聲抗議,「我想要真的妳……想要每天早上起來看到妳,和妳搶浴室,吃妳煮的失敗三明治,還想和妳吵架、和妳和好……」她的聲音一顫一顫,每一字都藏著壓抑不住的情緒。琴音伸手輕撫她的臉頰,指尖像羽毛般輕柔:「那我們就約定好……哪怕只剩幾個小時,也要像永遠一樣地過。」說完這句話,她輕輕靠近,在由加莉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下巴靠回她的肩膀,緊緊地抱著。「妳知道嗎……」琴音的聲音幾乎像耳語,「我從來沒有後悔過,遇見妳。」「即使要付出一切代價?」「即使如此。」琴音笑了,語氣輕柔如晨風,「因為是妳啊。」一瞬間,由加莉喉頭發緊,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只能將臉埋進琴音的髮間,用力抱緊。兩人的體溫緊貼,心跳交織,時間在這個夜晚被拉長成一個無限的迴圈,像是世界也不忍心打擾。直到琴音再次抬頭,眼神溫柔又堅定地凝視她。「由加莉……能讓我吻妳嗎?」沒有回答,只有一雙帶著濕意的眼睛輕輕點頭。琴音溫柔地傾身靠近,嘴唇與嘴唇的距離縮短到只剩一個呼吸。這一吻沒有急促,也沒有悲傷,只是溫柔——如同日升前最後一絲夜風,在黎明降臨前,靜靜許下的深情承諾。—夜色逐漸沉靜,月光悄悄地滑過地板、爬上床緣,又映照在兩人緊密相依的輪廓上,為這場夜晚添上一層朦朧的銀白光暈。琴音仍安穩地窩在由加莉懷裡,像是在貪戀著這最後的溫度與觸感。她的髮絲輕輕落在由加莉頸邊,帶著微甜的香氣,讓由加莉不自覺一遍又一遍地收緊雙臂,不讓時間從她們身邊偷偷溜走。這樣靜默了許久。然後,琴音動了動手指,像是遲疑許久後才終於下定決心似地輕輕開口,聲音低得像只屬於這片夜與懷抱的呢喃。「由加莉……我有一個最後的願望。」由加莉的心瞬間緊縮起來,她深吸一口氣,不安與痛楚像潮水湧上胸口,但她還是柔聲問:「妳說吧,琴音。妳想要什麼……我都會答應。」琴音微微抬頭,眼神閃著微光,在夜色中溫柔地映著由加莉的臉。「當我不在了之後……」琴音的聲音顫了一下,然後努力讓語調更穩定,「妳可以哭,但不能一直哭。」「琴音……」「我要妳在每一個清晨醒來時,想起我們曾經一起過的生活,不是帶著遺憾,而是笑著,說『我曾經這麼深地愛過』。」她的聲音柔和卻又堅定,像夜風裡的一盞燈,指引著不願放手的靈魂。「還有——」琴音頓了頓,視線沒移開,反而更用力地握住由加莉的手。「拜託妳,幫我繼續活下去。去走我們沒走完的日子。妳會做得比我更好。妳一直都是最堅強的人。」「我才不堅強……」由加莉嗓音發顫,眼淚再也忍不住滑落,「如果沒有妳,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走下去……」琴音輕輕笑了,那笑容溫柔得讓人心痛:「但妳會的。因為妳一直都那麼勇敢——從第一次拉我一把開始,就一直是那樣的人。」她說著,像是將所有遺憾、所有愛戀,都一點一滴溶進這最後的時刻。然後她伸手,緩慢而確實地覆上由加莉的臉頰,親吻她的眼角,將那抹淚水溫柔收下。「這是我最後的願望了。」琴音的語氣像晨光前最深的夜,「讓妳好好活下去。帶著我對妳的愛,好好活下去。」由加莉緊緊抱著她,像是要把自己的一部分永遠留在她懷中。在這一刻,時光彷彿停駐了。沒有悲傷的預告,只有兩個靈魂最貼近時的低語,與那份早已深埋心底、永不褪色的情意。——夜色開始緩緩褪去,窗外的天空悄悄泛起一抹青白,黎明將至的空氣清冷而輕盈,像一層無聲的紗,籠罩在整個房間。琴音依舊蜷縮在由加莉的懷中,那份依戀與信任像是從一開始就種在心底的芽,如今已經長成了她無法割捨的全部。她的手輕輕摩挲著由加莉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就像在把那熟悉的體溫、那份獨一無二的安心感,烙進記憶深處。由加莉低頭凝視著琴音的臉龐。那雙總是帶著點天真的雙眼,如今多了一抹淡淡的沉靜,彷彿早已接受了什麼。她忍不住伸手,輕撫琴音的髮絲,把那些未曾說出口的話藏進指尖的觸感中。「琴音……」由加莉的聲音在寂靜中顫動,像是怕打破什麼似的壓得極低,「還可以再說說話嗎?只是一點點……我不想睡,也不想讓妳閉上眼睛。」琴音沒有馬上回答,只是輕輕點頭,然後開口,聲音像月光般輕柔。「那時候,在轉學第一天……我還記得妳坐在窗邊,陽光落在妳頭髮上,讓我覺得……好耀眼。」她低低笑了一聲,「我那時候想,這樣的女孩,不會和我這種人有交集吧……但我錯了。妳不只接近了我,還把我放進了妳心裡。」「我沒有放妳進來,是妳自己闖進來的……然後我就再也趕不走妳了。」由加莉帶著微笑說,但眼眶早已泛紅。琴音動了動身子,讓自己靠得更近,將臉埋進由加莉頸窩。她的呼吸溫熱,攪動著由加莉心底一層層的痛惜。「我不想走……真的不想。」琴音的聲音微顫,「如果可以,我想永遠和妳一起去上學,和大家一起吃飯,一起出任務……回宿舍的時候,一打開門,就能看到妳坐在沙發上等我。」「我也是……我也想。」由加莉的手用力抱緊琴音,「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一直記得我們一起走過的每一刻。就算未來的日子我一個人過,也一定會帶著妳的那一部分……繼續活著。」琴音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抬起頭,目光對上由加莉泛著淚光的雙眼。「可以……再吻我一次嗎?」這句話輕得像是被風吹走都不會留下痕跡,但由加莉卻聽得無比清晰。她不答,只是低下頭,將所有情緒與愛意傾注在那一個深情的吻裡。那不是告別,而是一次將靈魂交付的印記。時間像是凝固了,外頭的天空正緩緩亮起,晨曦如水,悄悄灑落進這個尚未散去夢境的房間。兩人依舊相擁,額頭相貼,沒有言語。琴音的最後願望,在這個吻裡得到了實現。而她們的愛,也將永遠留在這個未曾道別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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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P3P》的隊長是琴音,並且所有成員終於得知拯救世界的代價,是犧牲這位他們一同戰鬥、一同生活的隊長——每個人都會以自己的方式崩潰、掙扎,甚至反抗命運。以下是根據原作角色個性的細緻分析與描寫:由加莉她會是最劇烈、最無法接受的那一位。一開始是沉默——彷彿消息還未真正傳進心底,但手指在顫抖,眼神渙散。接著會憤怒地質問:「為什麼是妳?我們一起戰鬥到現在,妳怎麼可以一個人決定這種事!」她的聲音會沙啞,近乎哽咽,語尾破碎。「我們不是一起的嗎……我們不是……」然後,她會崩潰地抱住琴音,顫抖著說:「不要走……拜託……哪怕只有一次,我想自私一次也好……不要拋下我一個人……」伊織順平起初會試圖用笑掩飾震驚:「別開玩笑了吧?這種發展也太……」但當大家的表情都沒有變時,他會突然沉默,拳頭緊握,全身發顫。「……不是吧……這不是真的對吧……」他會逃到陽台上,一根接一根抽煙(偷偷學的,怕被美鶴發現),然後看著天說:「妳每次都扛著所有人的事不說……到底有多笨啊,琴音……」回來時,他會紅著眼睛低聲說:「如果有辦法讓妳活下來,我寧願我們全體一起上。妳不是我們的領隊嗎?少了妳,還算什麼特別課外活動部啊……」桐條美鶴她會第一時間要求確認情報的真實性:「誰給出的情報?來源可靠嗎?有沒有其他可能性?」她的理性讓她冷靜,但越是分析,語速越快,語調越低,直到說不下去。「我……不能接受這種結果……她,是我們所有人能走到今天的支柱。」然後,她會獨自坐在宿舍書房裡,對著父親遺像輕聲道:「我曾經以為,只要堅強就能守護一切……但我現在寧願自己崩潰,也不要看到她離開。」真田明彥他不擅長表達情緒,一開始只皺著眉,靜靜坐著沒說話。「……這不公平。」他低聲說,像是在對誰宣戰。「我們一起戰鬥,一起經歷那麼多……為什麼最後是她一個人去承擔?」他會走到琴音面前,低著頭、緊握拳頭:「我知道妳不會改變決定……但至少讓我陪妳走到最後,哪怕只是最後一天。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山岸風花她會當場哭出聲,完全沒有防備。「為什麼……這太殘酷了……」她會抱住自己,顫抖不已。但接著,她會堅強起來,拼命搜尋可能性:「我可以查資料!我可以找替代方案!只要還有一絲機會,我就不會放棄妳……」她會把自己困在電腦室裡,整夜不睡,眼睛紅腫,但滿是決心。天田乾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太沉重了。他會像失去姐姐那次一樣,完全失語,躲在自己房間,不吃飯。當其他人來安慰他時,他會低聲問:「為什麼每次都是重要的人……?」過了幾天,他才會出現在交誼廳,對琴音說:「我……我會變得更強,所以……妳能不能……等我們找到別的方法?」那稚嫩又真摯的語氣,讓人幾乎無法回應。-------這樣的場景將會是整部故事中情感最濃烈的部分——不是因為痛苦,而是因為愛與連結太深。琴音不是單純的「隊長」,她是所有人眼中象徵希望、象徵彼此繫絆的存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月光館學園宿舍的深夜,空氣靜得彷彿能聽見牆上的老式時鐘每一次滴答作響。這一夜,所有人都聚集在特別課外活動部宿舍的交誼廳,沙發上的絨布已被坐出明顯的凹陷,茶几上擺著風花端出的熱可可,卻沒人真正動手去碰。琴音靜靜地坐在中央沙發,她的雙手交握放在膝上,臉上是溫柔卻堅定的神情。她不想讓大家為她難過,卻也知道,這樣的秘密再也無法隱瞞。「……也就是說,妳早就知道了?」順平率先打破沉默,語氣裡難掩顫抖。琴音輕輕點頭。「是在與艾癸斯一起探查理之門時知道的……對不起,我沒早點說。」順平低下頭,嘴角抽動,卻說不出話來。美鶴依然坐得筆直,但她的拳頭早已攥緊,修長的指節發白。她冷靜地開口:「這種事,不應該只有妳來承擔。我們是隊伍,是同伴,是朋友。」風花輕聲抽泣,她的肩膀抖得厲害,卻努力抬頭看向琴音。「……我一直以為,只要科技、只要知識,我們就能避開所有悲劇……」她低下頭,淚水滴在膝上的毯子上,「可我什麼都救不了……」真田站起身,一語不發走向窗邊,久久才開口:「如果早知道是這種代價……我寧可我們從沒走上這條路。」他的背影筆直,卻讓人感到那背後承受的重量。天田坐在角落的小椅子上,兩隻手環抱著虎狼丸。這孩子早已敏銳地察覺氣氛異樣,靜靜趴在主人腿上。「姐姐妳不能走……」他的聲音幼嫩卻認真,「妳是讓我們相信明天的那個人啊……」眾人沉默時,由加莉才終於低聲問:「妳原本……是打算就這樣一個人承受、然後消失,什麼也不說嗎?」琴音咬唇,沒有否認。下一刻,由加莉起身,走到她面前,語調低到幾近顫抖:「我不允許。」她蹲下來,直視琴音的眼睛,眼神深如夜色。「不准妳就這樣離開。不准妳自以為是地,把我們的心情全都拋在腦後。」「……由加莉……」「我一直以為……我失去父親的那晚,是最難過的時候。但如果妳真的走了,那會是我活著最痛苦的一天。」琴音的眼神開始動搖,喉嚨像被什麼堵住,半天才吐出一句:「可是……這是我唯一能做的……」「那我們就一起去找其他辦法。」由加莉的聲音堅定中藏著顫抖,「妳不是一直教我們——不論面對什麼,都不能放棄希望嗎?」風花抬起頭,眼中閃著濕潤卻堅毅的光芒:「我會用一切時間和資料庫,查出能取代妳的方案。」「我來支援實地調查。」真田點頭,目光銳利如刀,「如果有敵人阻擋,就由我來清除。」「我會問父親留下的資料庫,看看有沒有什麼被忽略的線索。」美鶴深吸一口氣,終於恢復冷靜指揮者的姿態。「我……我會陪著妳。」天田抬起頭,眼眶紅紅的,「雖然我還小,但我不想再讓重要的人一個人走了。」順平勉強勾出一個笑容,眼淚卻在臉上靜靜流淌。「我們不是都說好了,要一起到最後嗎?」琴音望著每一張熟悉的臉龐,每一雙眼睛裡的悲傷與堅定,她的唇顫抖著,終於垂下頭,小聲說:「……謝謝你們……」夜深了,然而交誼廳的燈仍亮著。沒有人願意離開,也沒有人再提離別這件事。他們的隊長就在眼前,雖然命運殘酷,但他們——會拼盡全力把她留住。不再讓她一個人戰鬥,不再讓她一個人承擔。因為她是琴音——他們最重要的存在。————《由加莉的獨白》由加莉沉默地站在那裡,眼神茫然地望著眼前那份宛如審判的真相。她的嘴唇微微張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騙人的,對吧……」她在心裡喃喃。她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扯裂。那個總是站在最前方、總是笑著鼓舞大家、總是第一個衝出去保護他們的琴音——那樣溫柔、那樣堅強的隊長——要為了這個世界而死?「不行……不行的……怎麼可以是妳……」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那個房間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個人跑上天台的。只有耳邊的風,還有胸口那幾乎令人窒息的痛楚提醒著她一切都是真的。明明說好要一起回到現實世界,說好要好好地迎接畢業、未來、甚至再普通不過的每一天。——「我已經……再也不想失去重要的人了。」從小到大,由加莉失去的太多。父親的死讓她對世界充滿懷疑;母親的沉淪讓她學會獨自堅強。但琴音不一樣。她是那個出現在自己人生中,用毫不造作的笑容和天真直率的行動,把她拉出陰影的人。是那個讓她想再一次相信、想伸出手去觸碰溫暖的人。「我還沒告訴妳……我多麼喜歡跟妳一起走路,一起放學回宿舍,一起吃飯、聊天、吵嘴……」她緊緊握住手心,那些記憶像潮水般湧上來,每一幕都清晰得令人心痛。交誼廳裡兩人並肩看著影集,課堂下偷偷交換的眼神,晚餐時默契地互相夾菜,還有——那個深夜,她孤單坐在沙發上時,琴音什麼都沒問,卻安靜坐在她身旁的溫柔……「我還沒告訴妳……我已經不想再假裝這只是友情了。」她痛苦地咬住下唇,肩膀顫抖著。這不是她第一次面對「失去」這件事,卻是第一次這麼強烈地,想要反抗命運。「我不接受……這種結局我絕對不接受……」她的雙拳緊握,目光染上決絕的光。——不管要做什麼,不管要付出什麼,她都不會讓琴音一個人走向終點。哪怕整個世界與她為敵。————當夜深人靜,所有人沉入沉重的思緒中時,宿舍的燈光逐漸熄滅。只有交誼廳角落的立燈,靜靜灑下一層溫柔微弱的光。由加莉輕輕推開門,腳步幾乎沒有聲音。她的眼睛紅腫,但她早已不再掉淚。那些激烈的情緒彷彿都已被壓縮進心底,如火焰般緊緊燃燒著。琴音就坐在那張熟悉的沙發上,像往常一樣,雙腳盤起,抱著抱枕,頭輕靠在椅背。聽見腳步聲,她轉頭看來,笑得溫柔而平靜。「啊……由加莉,還沒睡?」由加莉沒有說話,只是走過去,輕輕坐到她身邊。兩人之間,陷入片刻的靜默。外頭的夜風輕拍窗戶,像遠方傳來的低語。「琴音……」由加莉終於開口,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妳知道了吧。」琴音沒有反駁,只輕輕點頭。「這是……我必須做的事。」「不,才不是。那不是『必須』,是妳一個人……決定扛下來的吧。」由加莉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視線直直地望著琴音,像是要穿透她那無懼的笑容。「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為什麼要自己承受這些……」琴音轉開視線,她微笑,卻帶著淡淡的哀傷。「因為我不想讓妳們哭啊。我不想讓由加莉這麼難過……」「妳真的很笨耶……」由加莉低聲罵道,眼眶重新泛紅,「如果是我……如果角色交換,我也一定會跟妳做一樣的選擇……但我絕對不會不告訴妳。」她說著說著,終於忍不住伸手抱住了琴音。緊緊地,幾乎要把她揉進身體裡。琴音愣了一下,然後回抱住她,手掌輕拍她的背。「我還有好多事想跟妳做啊……妳說過等事件結束,我們要去海邊,要去唱卡拉OK……我還想牽妳的手,在白天的大街上堂堂正正地說,我喜歡妳……」這一次,琴音終於沒有裝作沒聽見。她靜靜聽著,然後,在由加莉耳邊,輕輕地回道:「我也是啊……我也很喜歡妳。」語氣沒有遲疑,沒有顫抖,只剩下無限的溫柔與真心。她的聲音就像夜裡最後的一縷月光,落在由加莉早已碎裂的心上。兩人就那樣抱著彼此,任夜晚慢慢流逝。明知終點就在前方,卻誰也不願鬆開手。那晚之後,時間彷彿靜止了。拯救世界的日子如倒數般逼近,整個宿舍瀰漫著一種壓抑的靜默,但琴音與由加莉之間的關係,卻在這將逝的時光中,更加緊密。她們開始習慣了每天找機會,獨處一小段時間。像是某種默契,又像是一種逃避,逃開同伴眼中的不捨與焦慮,只留下彼此。—某天下午,天空陰霾但未下雨,琴音提議一起翹掉社團活動,兩人來到學校天台。四周安靜得只聽見遠方體育館傳來的哨聲。由加莉靠在欄杆邊,風拂過她的髮絲,吹得有些亂。琴音站在她身旁,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望著她的側臉。「很久沒這樣站著看風景了呢,」由加莉低聲說。「嗯,有種……把一切暫停的感覺。」琴音輕笑。「要是能一直停在這裡就好了,不用再往前走。」由加莉偏頭看她:「但妳還是會往前走,對吧?」「……會啊。因為我知道,有人會一直在我背後看著我、支持我。」她看著由加莉,眼神中那熟悉的光芒不變,卻多了些柔和的哀愁。由加莉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衣角。「那我可不可以……在妳走之前,耍一點任性?」「欸?妳本來就滿任性的啊。」琴音笑得溫柔。「是想……每天都黏著妳、每晚都能看到妳睡著的樣子,還有……還有……」由加莉話語越來越低,眼神也閃爍起來。「還有?」「還有……在真的來不及之前,好好地說一次,我喜歡妳。不是開玩笑、不是打鬧,是……真的。」琴音眼眸輕顫,但沒有逃避,只是慢慢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那我也要任性一次。」她湊近,額頭貼著額頭,呼吸輕柔地交纏。「在世界毀滅之前,我想……一直陪著妳,只有妳。」—那晚,她們一同回到宿舍,在交誼廳的小沙發上窩著。沒有開燈,只讓落地窗透進走廊的微弱光線。琴音坐在一旁,讓由加莉靠著自己,手輕輕撫過她的背。那是無聲的撫慰,是一種想將對方深深記住的觸感。「妳睡著的時候會不會夢見我啊?」由加莉忽然問。「會啊,而且都夢見妳很兇。」「……真的耶,我怎麼會那麼喜歡欺負妳……」她嘆了一口氣,卻又笑出聲。琴音沒回答,只是輕輕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世界的命運無法更改,時間也無法回頭,但這一夜、這份靠近、這段在命運夾縫中偷來的溫柔,將永遠停留在兩人的記憶深處。—夜晚降臨,月光靜靜灑在特別課外活動部宿舍的陽台上。空氣帶著初春的涼意,清新卻又令人心痛。宿舍裡的燈已經熄滅,只有頂樓交誼廳透出淡淡的光,像是這漫長夜晚中,唯一的溫度。琴音坐在沙發上,手中捧著一杯早已冷卻的熱可可。她沒有喝,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景。門口傳來輕聲腳步,由加莉走進來,披著外套,手裡拿著兩條圍巾。「外面風大,妳還是套上這個吧。」她走近,幫琴音圍上了圍巾,那動作比平時還要小心、還要輕柔。「謝啦。該不會又是妳自己織的吧?」琴音偏頭,笑得像往常那樣。「……才沒有。」由加莉低頭,悄悄把另一條圍巾藏在懷裡。她坐到琴音身邊,兩人靠得很近,像是想把這份體溫刻進骨子裡。「已經決定好了嗎?」由加莉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要被風帶走。琴音點點頭:「嗯,這是我能做的事……也是,只有我能做的事。」沉默壟罩了片刻,只有牽絆之下的氣息在流轉。「妳總是這麼……堅強啊。」由加莉的聲音顫抖,卻強撐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如果我說我其實很害怕,會不會有點不像我?」琴音勉強地笑了笑,「可是我也知道,不能讓妳們一個人留下來承受所有後果。比起那樣……我寧願由我來。」由加莉終於轉頭看她,眼中滿是止不住的波動。「妳知道我不會說什麼『不准去』這種話的,對吧?」「因為妳了解我。」「……可我可以自私一次嗎?」她說著,輕輕握住琴音的手,指尖微微顫抖。琴音沒有抽回來,反而更用力地握住。「我會一直記得妳的聲音、妳的笑容、妳的背影……即使妳真的……」她說不下去了,話語被哽咽淹沒。琴音靠過去,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那我也要說一次,最重要的話。」「嗯?」「由加莉,我喜歡妳。不是隊友、不是朋友、不是玩笑。是真心,真實到我願意用全部去守護的那種喜歡。」那一刻,淚水從由加莉眼中滑落。她沒有答話,只是撲進琴音懷裡,用力地抱住她。像是想把這份存在壓進心底最深處,不讓時間奪走。兩人相擁無語,靜靜地在那片月色之中依偎良久。這是命運給予的最後夜晚,沒有承諾未來,也無法計畫明天。只有現在,只有彼此。—時間彷彿靜止了。在這片只有月光與心跳聲交織的夜晚,琴音與由加莉緊緊依偎在一起,像是彼此靈魂交錯的光與影。琴音輕撫著由加莉的背,一下一下,如同海浪撫過沙灘,安撫著她心底翻湧不止的情緒。「還記得嗎?第一次來這間宿舍,我們兩個還為了誰用哪個櫃子吵了一架。」琴音低聲笑著,語氣輕柔如夢。由加莉的臉埋在她肩上,悶悶地回道:「那是妳自己先說『反正我都可以』,結果又偷偷佔了兩層……」「嘿,那是因為妳的衣服實在太多了,還要我讓給妳一點空間。」「明明就是妳把戰鬥服跟運動服混在一起還嫌我整理慢。」兩人像在回味某個遠方的午後,嘴角都有著溫柔的笑,卻怎麼也藏不住眼底那點點不捨。琴音輕輕抽出自己手中的小紙袋,遞給由加莉。「這是?」「給妳的。一直想找個機會……但老是拖到現在。」打開紙袋,裡面是一串細緻的小銀鍊,上頭有一個小小的吊飾,居然是……弓箭與月亮的組合。「我找人訂做的,想說很像妳。」由加莉望著那串飾品,手指緊緊抓著,指節微微發白。「妳這個笨蛋……這種時候給我這個,是想讓我每次看到就哭嗎?」琴音笑著搖搖頭:「我是想讓妳每次看到,就知道我從來沒有後悔過遇見妳。」「我會戴著的……一輩子。」由加莉說的時候,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卻帶著一種刺痛的堅定。琴音沒再說什麼,只是把額頭再次輕輕抵在她的,像是無聲地說著「謝謝」,也像是說著最後的「再見」。夜漸深,風從窗縫間輕輕灌入,吹起了她們腳邊的小毯子,也吹起了記憶的流年。她們就那樣靜靜依靠著彼此,像是要將整段青春歲月,刻進最後的夜裡。無須言語,無須承諾。只願,這份「在一起」的記憶,永不消散。—牆上的時鐘滴答作響,時間已經走入深夜。宿舍裡大多數人都已入睡,整棟建築只剩下交誼廳裡一盞昏黃的燈光,靜靜地映照著兩個依偎著的身影。琴音沒有離開的意思,由加莉也不曾想要讓她離開。「妳還記得……那年夏天,大家去海邊的時候嗎?」由加莉的聲音在這份靜謐中顯得特別溫柔,「我第一次看到妳穿泳裝的樣子,差點沒把墨鏡拿來遮臉。」琴音轉頭,嘴角浮起得意的笑:「哼,我知道妳當時臉紅到連順平都看出來了。他還私下問我是不是曬傷了。」「不是我,是他自己一臉熱血過度好嗎……」由加莉無奈地小聲辯解,卻又忍不住笑出聲。她們聊著從前的事,一點一滴,像是在夜晚編織屬於她們的編年史。「還有那一次,風花突然想學煮義大利麵,結果我們全員吃了一鍋味道詭異的『試作品』。」琴音忍住笑意,「但妳還是一臉鎮定地吃完三碗。」「我那時候是怕她難過啊……而且後來妳也吃了。」「因為我不想讓妳一個人撐著。」這句話讓由加莉輕輕一震。她轉頭看著琴音,那張熟悉的臉此刻如此平靜,眼底卻藏著某種說不出的情感。「我真的……不想失去妳。」她喃喃道,眼眶泛紅,「不只是因為妳是隊長,也不只是因為妳為我們做了多少……我是真的……」「我知道。」琴音輕聲打斷她,伸手輕觸她的臉頰,指尖溫暖又輕柔,「妳不用說出口,我一直都知道。」由加莉淚水終於滑落,卻笑著搖搖頭:「可我還是想說……我真的很喜歡妳。」琴音靠近,額頭輕輕抵上她的,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她的聲音低到幾乎只有由加莉聽得見。「我也一樣。」這一刻沒有誓言,沒有承諾,只有兩顆心無比真實的碰觸。—她們後來一起躺在交誼廳的沙發上,共用一條毛毯,聽著彼此的呼吸,聊著無關拯救世界、無關命運的瑣碎話題——誰在廚房裡最常偷吃食物,順平到底藏了多少漫畫在床底下,美鶴學姐其實會偷偷看戀愛小說……笑聲一波波在交誼廳的天花板下蕩漾開來,如同微光落在記憶深處。—窗外的夜空還沉睡著,天際泛著一點點微光,像是黎明在遠方輕輕敲門。但宿舍裡,交誼廳的燈仍亮著,溫暖的黃光籠罩著兩個相依的身影。琴音與由加莉並排坐在沙發上,一條薄毯蓋在她們腿上,腳邊擱著早已涼掉的兩杯熱可可。桌上堆著幾本漫畫和一小盤餅乾,像是深夜裡刻意拖延時間的證據。「已經這麼晚了……或該說,快天亮了呢。」琴音望著窗外,語氣輕柔。「嗯……但我不想睡。」由加莉偏過頭,把臉靠在琴音的肩上,聲音黏糯得像在撒嬌,「我想一直待在這裡,就這樣,和妳一起等天亮。」琴音沒有說話,只是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指尖。兩人十指緊扣,像是在無聲地向彼此承諾些什麼。—她們聊了很多,從最初相識時的誤會,到第一次合作戰鬥時琴音不小心被箭劃破手臂,由加莉慌張到快哭的模樣。她們聊起學園祭的準備、在屋頂偷曬便當、還有那次下雨沒帶傘,琴音用外套把兩人一起包住,一路跑回宿舍的狼狽。「那時候,心臟跳得好快……」由加莉的聲音低得像是在夢中呢喃,「我後來一直在想,是因為跑太快,還是因為……太靠近妳了。」琴音微笑,沒有回答,只是更緊地摟住了她。過了一會,琴音突然問:「由加莉,妳有什麼……想做卻還沒做的事嗎?」由加莉抬頭看她,眼裡是微微的驚訝:「現在問這個……有點不吉利耶。」「不是這個意思啦。」琴音笑了笑,「只是,我在想,如果明天真的就是世界的終點,我會想帶妳去看看更多地方,去那個妳一直說想去的花田。還想和妳一起躺在草地上曬太陽,什麼都不做,就這樣過一整天。」由加莉輕咬唇,沉默片刻後輕聲說:「那我想……想牽著妳的手,在學校走一次一整天,不是作為隊長和隊員,不是特別課外活動部的成員……只是,妳是妳,我是我,然後我們就是……一對戀人。」琴音的眼神柔了下來,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在這一刻。「那我現在就牽著妳的手,我們從這裡開始,一點一滴地把未來偷偷提前活過一次,好嗎?」「嗯……好。」—兩人靜靜地靠著彼此,沒有再說話,只是聽著對方的呼吸,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夜還未完全過去,但天色已漸漸轉亮。窗外第一道晨光穿過玻璃,灑在她們交握的指間。那是屬於她們兩個的清晨,短暫卻永恆。—窗外的天空已泛出一抹魚肚白,空氣中還帶著夜的微涼,交誼廳的燈光漸漸變得朦朧,像是世界正悄悄從夢裡醒來。琴音與由加莉依舊依偎在沙發上,彼此的體溫緊緊連結著。時間靜得像是在為她們保留這片刻最後的寧靜。「由加莉……」琴音忽然開口,聲音像晨霧一樣輕,「妳相信願望真的會實現嗎?」由加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仰起臉,望著琴音的側臉。那個總是帶著笑容、總是站在最前面引領大家的女孩,此刻看起來安靜得像幅畫。「我相信。」由加莉輕聲說,「不管是多麼遙遠的願望,只要是妳說出口的,我都相信會實現。」琴音偏過頭,看著她,那雙眼睛裡像盛滿了即將落下的朝露。「那我說一個願望,妳也說一個,好嗎?」琴音微笑,聲音柔和卻堅定,「我們一起說出來,把它留在這個天快亮的世界裡。」由加莉點頭,握住琴音的手指微微用力。「我希望」琴音先開口,望向逐漸明亮的窗外,「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了,妳也能過得幸福。妳要繼續吃妳喜歡的甜點、練妳的弓道、和朋友們一起笑、一起哭。妳要一直活著,記住妳是值得被深深愛著的人。」由加莉的呼吸微顫,她用力咬住唇,才讓自己不讓眼淚掉下來。「……妳怎麼可以,說這種讓人無法反駁的願望呢……」她聲音低低地嘀咕著,卻仍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緩緩吸氣。「那輪到我了。」她把額頭輕輕靠在琴音的額頭上,「我希望,就算有一天妳不在這個世界了,我的心裡……還是有妳的聲音,有妳的溫度。我希望,不管再過多久,我都不會忘記這一晚。只要閉上眼,就能再感受到妳的存在……這樣,就夠了。」琴音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收緊手臂,把由加莉擁進懷裡。她的下巴輕輕靠在對方的髮絲上,鼻尖嗅到那熟悉的清香。她們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彼此,彷彿這一刻可以凍結時光。—不久之後,天空透出真正的晨光,鳥鳴悄悄地從遠處傳來。新的一天,無聲地開始。但她們還沒有鬆手。因為這個擁抱,是她們在這個世界上許下的最後願望,也是最真實的答案。—天色已明,交誼廳的窗戶灑進柔和的晨光,把她們的影子拉得細長,像是靜靜延伸進過去的回憶與未來的祈願。琴音與由加莉依然靜靜地擁著彼此,誰都沒有先開口。終於,琴音緩緩地退開些許距離,抬起手,輕輕撫過由加莉的臉龐。指尖滑過她的眼角、她的髮絲、她熟悉的唇邊,那動作像是刻意要把這張臉深深記住。「……由加莉,」琴音的聲音像晨曦剛拂過心湖的漣漪,輕柔卻認真,「我一直很喜歡妳,從妳第一天對我笑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這份喜歡,是不會變的。」由加莉瞪大了眼,心跳突然變得急促,像是整個身體都被這句話徹底擁抱。「妳……真的……?」「嗯。」琴音微笑,眼神前所未有地安靜又溫暖,「所以,我想在最後……留下一個,只屬於我們的回憶。」由加莉沒有說話,只是用雙手輕輕捧起琴音的臉。她的眼中泛著淚光,卻不再顫抖。她低聲呢喃:「我也一直都喜歡妳。從那時開始,我就……無法停止想妳。」下一刻,她們的額頭輕輕相抵,呼吸交融,彼此的心跳聲成了世界唯一的節奏。琴音緩緩閉上眼,向前傾身。由加莉也輕輕迎上去。她們的唇,終於在這晨光中交會,像是兩道久別的星軌終於重疊,沒有倉促,沒有遲疑,只有深深的依戀與不願分離的溫柔。那一吻安靜而長久,彷彿時間願意為她們停留;彷彿在這一瞬間,世界上的一切痛苦都可以被這份深情暫時撫平。當她們緩緩分開時,彼此的眼中都映出對方的倒影,像是將靈魂都托付了出去。「謝謝妳……讓我喜歡妳,讓我擁有這一夜。」琴音低聲說。「我會一直記得妳的溫度。」由加莉回答,語氣低柔卻充滿決心。晨光灑落在她們的肩上,像是給這份愛與勇氣,最真誠的祝福。—
放學後的傍晚,校園靜得只剩下風聲與鳥鳴。由加莉和琴音走在回家的路上,沒有刻意交談,只是靜靜牽著手,一如往常。夕陽斜照,將兩人影子拉得長長的,並排在腳邊搖晃著,像兩道纏繞在一起的線。在經過一處沒人的小徑時,琴音突然停下腳步。由加莉疑惑地轉過頭:「怎麼了?」琴音望著她,眼裡有種不同於往常的溫柔──那是一種帶著深思與不安的柔光。她輕輕晃了晃兩人牽著的手,然後問道:「由加莉──如果有一天,我先走了……妳會怎麼樣?」語氣輕,卻像風鈴被突如其來的風打動般搖曳。由加莉怔住,整個人像被這句話扎了一下。她下意識地皺起眉,卻發不出聲音。琴音沒有解釋那句話的意思,是轉學、離開、還是更沉重的「走」。但由加莉知道,她什麼都不想聽見。「妳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她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指尖無意識地握緊了琴音的手。琴音沒回答,只是看著她,眼神不再帶笑。那種眼神太認真了,讓由加莉的心忽然泛起恐懼。她低下頭,像孩子一樣用力搖頭:「不要問這種問題……我不喜歡。」琴音輕輕歎了口氣,像是早預料到她會這樣反應。她鬆開手,輕輕從後面抱住由加莉,把臉埋在她肩上。「我只是想知道嘛……如果真的有那天的話,妳會記得我多久?」「……一輩子吧。」由加莉回得很快,快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琴音輕笑,聲音裡像藏著一點淚:「嗯,我也是喔──如果是由加莉走在我前面了,我也一定……會記得一輩子。」她們就這麼抱著,夕陽將兩人包圍在暖色的輪廓裡。風輕輕吹過,帶著落葉的聲響。而由加莉的心,卻像被琴音這句話深深牽住,再也無法逃離。由加莉靜靜地聽著琴音的話,一開始只是低著頭不語,像在沉澱那份突如其來的情緒。琴音抱著她的手臂並不緊,但那份從身後傳來的溫度,讓由加莉有些不自在地顫了一下心。沉默了一會,她慢慢抬起頭,望向眼前被夕陽染成橘紅的街道,輕輕地說:「我會生氣吧……很生氣。」她的聲音輕得像風,但語氣卻出奇地堅定。琴音一愣,貼在她肩上的臉微微側了側,「生氣?」「嗯,生氣妳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什麼話也不說就……走了。」她說得很平靜,像在敘述一件日常小事,但那背後壓抑住的濃烈情感卻像是快溢出的水杯──「然後我大概會花很多時間一個人走妳走過的那條路,一邊走一邊念妳的壞話……可是一邊念,一邊還是會哭吧。」琴音怔住了,手輕輕收緊。由加莉沒回頭,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微笑著說:「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妳啊,喜歡到如果妳不在了,我可能再也沒辦法用原來的樣子活著。」話說完,她像是終於下定什麼決心似的,回過頭來對上琴音的眼神。「所以,不管怎麼樣──在我還抓得住妳的時候,我都不會讓妳先走的。」那一刻,她的笑容不是逃避,不是害羞,而是帶著一份屬於「由加莉」的倔強與溫柔,牢牢地,把琴音拉回現實。琴音看著她,眼底緩緩泛起水光。下一秒,她抬起手,輕輕摸了摸由加莉的臉。「這樣啊……那我就再多留一點時間好了,畢竟我也還沒看夠由加莉可愛的樣子呢。」由加莉紅著臉,偏過頭:「別自作多情了。」但手,卻悄悄再次牽住琴音的指尖。她沒說出口的是──「就算世界崩塌了,我也會陪妳走到最後。」___________________晚霞一路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斜斜地映在街道旁的圍牆上,像牽著手不願分開的影子戀人。琴音跟在由加莉的腳步後,兩人一前一後走進熟悉的住宅街,空氣中飄著樹木與夕陽混合的溫熱氣息。琴音不說話,只是時不時輕輕地晃了晃她們交握的手指,像在提醒由加莉──我還在這裡,還牽著你。由加莉偷偷瞄了她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心裡那陣暖意像被風吹過的水面,微微漣漪著,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喂,妳還要一直牽著嗎?」「嗯?妳不喜歡?」琴音一臉無辜地偏頭看她,那樣天真卻又自帶魅惑的表情讓由加莉像是被電了一下。「沒、沒說不喜歡……只是妳手都快黏上來了……」「那很好啊。」琴音笑了,語氣像是喃喃地撒嬌:「我還希望能一直黏著由加莉。」由加莉臉整個燒了起來,腳步差點一歪,但還是倔強地撇過頭裝鎮定。「再、再講這種話我就放手了喔。」「不行。妳不是說不讓我先走的嗎?」「我、我那是……那是指更嚴肅的事!」「我覺得我們現在也很嚴肅啊,我在很認真地依賴由加莉耶。」琴音理直氣壯地說,甚至還偷偷把頭靠近由加莉的肩,像是在耍賴。由加莉雖然嘴上還在碎念,但臉上的表情卻早已溫柔得不像話。走到路口時,她們經過一間還亮著燈的花店。琴音停下腳步,看著玻璃櫥窗裡那一束束新鮮的百合、玫瑰與滿天星,眼中閃著光。「由加莉,妳覺得哪一束比較適合我?」「蛤?」由加莉愣了一下,轉頭看進那五彩繽紛的玻璃窗。琴音笑著說:「我只是想知道,妳會怎麼形容我而已。」由加莉沉思了一下,眼神在花束間游移,最後指著一小束白紫交錯的鬱金香。「這個吧……安靜、溫柔,但有時又會讓人措手不及。」琴音眨了眨眼,有些驚訝。「原來我在妳眼裡是這樣的啊。」「怎麼,不滿意?」琴音輕笑了一聲,反倒伸手摸了摸由加莉的頭髮。「我很滿意,畢竟這是由加莉說的嘛。那我也選一束妳的好了。」她踮起腳尖,指著一束鮮紅與粉白交錯的康乃馨花束。「這個。看起來柔軟可愛,其實心意藏得很深。明明很想被人抱緊,卻常常自己一個人硬撐……」她看著由加莉的眼神變得深遠,聲音柔下來。「但我會抱緊妳的。所以,不用再一個人撐著了。」那一瞬間,由加莉幾乎忍不住想掉淚。她低下頭,卻再也藏不住嘴角那一抹被琴音輕易撩動的笑意。「……那下次情人節,記得也買花給我。」「嗯,約好了喔。」夕陽下的兩人又牽起手,像是約定了一個不會破滅的明天,慢慢地,一起往回家的方向走去。—傍晚的陽光已經悄悄退去,夜色正悄然降臨在月光館學園的校園上空。走過熟悉的小徑,踩著落葉灑落的石板路,琴音和由加莉並肩走回了特別課外活動部的宿舍。秋夜的風有些微涼,但她們肩膀偶爾的輕觸,卻讓心口悄悄暖了起來。「呼,終於到家了……」由加莉輕輕吐了口氣,一打開玄關的門,屋裡熟悉的氣味與溫度迎面而來。她一邊換鞋一邊悄悄側過頭看了琴音一眼。琴音正低頭脫鞋,微長的咖啡色髮絲垂落臉頰,在柔和的燈光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由加莉的心微微一顫,趕緊移開視線。「妳今天好像一直在看我喔?」琴音忽然側過頭,微笑看著她,聲音裡帶著一點慵懶和狡黠。「哪、哪有……」由加莉慌忙轉頭,耳尖微微泛紅。「真的沒有嗎?」琴音故作懷疑地靠近,一步一步逼近,由加莉只得一步步後退。直到背貼上牆,琴音才在她眼前停下腳步,與她幾乎只有一臂之隔。由加莉低著頭,不敢與她對視。「我、我只是……今天妳的頭髮放下來很好看而已。」「謝謝。」琴音聲音變得輕柔,伸手輕輕撫過她的頭髮,然後在她耳邊低語,「我今天是特地放下來的,因為我知道妳會喜歡。」心跳一瞬間猛然加速。由加莉甚至懷疑琴音能聽見她胸口的聲音。晚餐後,兩人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窗外天色早已全黑,室內只開了立燈,昏黃的燈光灑在她們肩頭,讓整個空間都陷入柔和又曖昧的氛圍。「要不要,一起看點什麼?」琴音拿起遙控器,輕輕晃晃。「嗯……隨妳吧。」由加莉輕聲說,然後猶豫了一下,小小地挪動了一下身體,貼得更近了些。琴音沒有說話,只是微笑地伸出手臂,讓由加莉更自然地依靠過來。由加莉將頭靠在她肩上,能聽見她平穩的呼吸聲,還有她心臟那規律而溫柔的跳動。「由加莉。」琴音忽然低聲喚她。「……嗯?」「如果,我一直都在妳身邊,妳會開心嗎?」由加莉一愣,然後輕輕點了點頭,臉貼著她的肩膀,「會啊……只要妳在,我就會覺得,世界沒那麼可怕。」琴音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收緊了環在由加莉肩上的手臂。夜靜悄悄地流逝,而兩人依偎著的影子,在燈光下輕輕交疊,彷彿世界只剩下彼此。__
5 months ago (edited) | [YT] | 1
因為我很喜歡琴音和由加莉的組合互動所以都PO這兩個人的甜蜜同人文 我好愛同級生LoveLove的畫面 女主的座位剛好又坐在由加莉的後面好適合曖昧氛圍展開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放學後的教室被夕陽染上一層溫柔的金橘色,微風從半開的窗戶灑進來,吹得掛在窗邊的窗簾微微飄動。大多數的學生已經離開,留下的寂靜中,只剩下筆劃紙面的細微聲響。由加莉坐在教室最前排的座位,低著頭專心整理著社團資料,神情一如往常地冷靜。她沒有發現,琴音已經悄悄從後門走了進來,蹑手蹑腳地靠近她,眼裡閃著狡黠的光芒。「……嘿~」 突然,琴音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由加莉的後背。「嗚哇!?誰──」 由加莉身體一震,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肩膀不自覺地一縮,還迅速回頭瞪了後面一眼。看到是琴音,她瞬間僵住了。「……汐見琴音!你、你在幹嘛啦!」她小聲又急促地說,臉頰已經泛起一抹紅暈。琴音歪著頭笑了笑,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樣,無辜地眨了眨眼,「欸嘿~只是想看看由加莉的反應嘛。太可愛了~果然被我嚇到囉?」由加莉皺著眉轉回身子,假裝不理她,可耳根早已發燙。琴音像貓咪一樣,從後排椅子那裡探出身子,用手撐著課桌,一邊盯著由加莉的側臉笑,一邊輕聲說:「我只是覺得……由加莉太認真啦,都不陪我聊天~」由加莉咬唇,明明想罵回去,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那、那也不能戳人背啊。」「可是我忍不住嘛。」琴音聲音裡帶著一點撒嬌,一點慵懶,一點像是在試探的喜歡。由加莉的筆停住了。她嘆了口氣,輕輕轉過身,看著身後那張熟悉的笑臉,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妳啊,真的是……」她低聲說著,語氣既無奈又……帶著一點心跳沒收好的溫柔。由加莉正低著頭假裝繼續整理資料,雖然臉頰的紅還沒完全退去,耳邊卻還殘留著琴音輕聲說話的悄語,那股溫度像是藏進了心臟某個角落,悄悄發燙。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椅子滑動聲。然後──柔軟的、溫熱的觸感緊貼在她的背上。「……欸?」由加莉的聲音一瞬間微微發顫。琴音悄悄地、自然地從後方伸出手臂,輕輕環住了她的腰,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臉頰貼著由加莉的側臉,語氣像在呢喃夢話一樣:「這樣……好像比較不容易被妳躲開了吧?」由加莉整個人僵住,眼睛睜得大大的,手裡的資料紙幾乎要掉下來。「汐、汐見琴音……妳在幹什麼……」她聲音低低的,彷彿一聲太大的喘息都會打破這曖昧不清的瞬間。「抱妳啊~」琴音笑著,語氣就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她把下巴輕輕抵在由加莉的肩上,鼻息輕拂過她的頸側,「由加莉整個人都太可愛了,我一看到妳的背影就忍不住想貼上來……不行嗎?」由加莉咬了咬唇,想回頭看她,但琴音環得太緊,她動不了。「……我、我會生氣喔……」「欸~真的嗎?」琴音聲音又甜又輕,像在哄小孩一樣:「那我就再多抱幾秒鐘,然後再讓妳氣一次好不好?」由加莉:「……」肩上的呼吸,背後貼著的體溫,以及纏繞在腰間的那雙手,全都讓她無法集中注意力。最後她只能小聲嘀咕:「……妳、妳真的很犯規……」琴音低低地笑了,將臉更往她的肩窩靠去:「但由加莉最容易被我這種犯規招式打敗了啊~」教室裡只剩下夕陽斜照的溫柔餘暉。光線從窗邊落下,在桌面與地板上拉出長長的影子。教室安靜得只聽得見風輕輕掠過窗簾的聲音。由加莉坐在位子上,手裡還捏著一支筆,卻完全無法集中注意力。她明知道琴音就在她背後,卻怎樣也不敢回頭。剛才那突如其來的擁抱還在心裡回響,每一寸肌膚都像被餘燼輕觸過,微微發燙。「……由加莉。」琴音輕聲喚她的名字,那聲音像是拂過耳畔的風。她還沒來得及回應,一隻柔軟卻堅定的手已經輕輕勾住了她的下巴。「欸、等、琴音妳——!」琴音從她身後伸出手,指尖溫柔地抵在她的下顎下方,輕輕抬起。由加莉驚訝得瞪大了眼,但還沒來得及逃開,就已經與琴音那雙清澈、帶著笑意的雙眼正面對上。那是一種無法逃避的距離。琴音微微歪著頭,嘴角彎起那種專屬於她的、像貓一樣調皮又柔軟的笑容:「妳的臉……紅到耳朵都快燙起來了喔。」「我、我哪有……!」由加莉努力想要撇開視線,卻被琴音的手指輕輕固定住,只能任由那雙眼眸將她整個包圍。「妳有啊,騙不了我。」琴音聲音溫柔得幾乎讓人融化,「妳是不是啊——一想到我靠近,心就跳得好快好快?」「不、不是……才沒有……」「真的沒有嗎?」琴音湊得更近了些,額前的瀏海幾乎要碰到她的了,「那我再靠近一點,妳也不會怎樣?」「……!」那一瞬間,由加莉幾乎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彷彿連空氣都被琴音的氣息染上了甜甜的顫動。她沒說話,只是愣愣地盯著琴音那張近得幾乎要融進她視野的臉。琴音笑了,輕聲道:「我最喜歡這樣的由加莉了……像現在這樣,乖乖被我牽動著……」那句話像羽毛撫過心口,也像火種落進胸膛。由加莉閉上眼,低聲說:「……再說這種話的話,我也要反擊了喔。」琴音睜大眼,眼神閃爍著光芒:「唔——我期待被妳反擊看看呢?」教室裡的陽光漸漸斜落,落地窗投下的金色光影斜斜地鋪滿木質地板,也暈染在兩位少女身上。由加莉剛才才鼓起勇氣,輕輕勾起琴音的下巴,原以為自己這次終於能取得些微的主導權。可琴音卻只是眨了眨眼,唇角勾起熟悉的調皮弧度。「嗯——由加莉今天好主動喔?」她輕聲說,聲音貼近耳畔,如羽毛輕撫。由加莉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被琴音的手輕輕拉了回去,腰被攬住,她毫無防備地跌入琴音的懷中。琴音順勢靠近,額頭輕觸她的額前,眼神如同沐浴在金光中的蜜糖,帶著狡黠與溫柔。「不過嘛……這樣太可愛了,怎麼辦,我好想——欺負妳一下。」「欸、欸等——!」由加莉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琴音的氣息靠得更近,呼吸灼熱地拂在臉頰,視線被對方牢牢鎖住。她的心跳加速,臉頰染上一抹明顯的紅。明明想反擊的,但琴音這副自然流露的親暱姿態,總是輕而易舉地把她攪亂。琴音見狀笑了笑,靠得更近一點,貼著她的耳邊呢喃:「由加莉這樣的表情……只有我能看到喔。」那句話像是悄悄落在心尖上的吻,讓由加莉幾乎無法平復胸口那顫動的悸動。她緊張地吞了口氣,終於一把撐起身體,雙手按在琴音肩上想穩住局勢,「妳太過分了……這次換我——」但琴音忽然牽起她的手,指尖輕輕在掌心畫圈,一如她習慣以甜蜜的方式將主導權奪回。「嗯,換妳怎麼樣呢?」琴音歪著頭笑,那笑容柔和而魅惑,「我等妳喔,反擊的話——」「只對我一個人就好。」
5 months ago | [YT] | 0
《在妳的微笑中》——汐見琴音最後的日子溫柔的春風拂過屋頂。 陽光灑落,彷彿為世界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由加莉、順平、美鶴、真田、風花、天田…… 熟悉的夥伴們一個個走上了月光館學園的屋頂。 這裡,是他們曾無數次仰望天空、約定未來的地方。但今天,氣氛卻異常沉重。他們看到她了—— 琴音,安靜地靠在埃癸斯的膝上, 眼睛緊閉,嘴角帶著溫柔的微笑。 彷彿只是小憩片刻,但空氣中的某種氣息,讓人無法欺騙自己。「……琴音。」 由加莉顫抖著聲音,急步跑向她,跪坐在一旁。她伸出手,想要喚醒琴音,想要像往常那樣開玩笑,互相吐槽,然後一起笑出聲。 但當指尖觸及琴音微涼的肌膚時——由加莉猛地屏住了呼吸,眼淚,無聲地湧了出來。「笨蛋……妳不是說過,畢業了要一起出去玩的嗎……」 她輕輕地喃喃,語氣裡帶著哽咽,像是怕吵醒了熟睡的琴音。順平走上前來,他咬著嘴唇,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嘿,琴音……快起來啊,妳不在的話,我跟由加莉誰來吐槽我啊?」 話說得輕快,可眼角的淚水,早已背叛了他。風花早已淚流滿面,她蹲下來,輕輕握住琴音冰冷的手。 「……謝謝妳……一直,陪著我。」 她的聲音顫抖,卻努力將琴音的手握得更緊一些,彷彿想要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她。真田默默地站在一旁,雙拳緊握到指節泛白。 他低著頭,影子將琴音的身影籠罩住,卻無比溫柔地守護著她。 「……妳真的……做得很好了。」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壓抑到極致的情感。美鶴跪下身,輕輕拂過琴音的瀏海。 一向堅強的她,此刻也無法掩飾眼眶中的濕潤。 「妳是我們最值得驕傲的同伴,也是我們最深的牽掛。」天田靜靜地坐在一旁,虎狼丸貼著琴音的身邊, 發出細微的低鳴聲,彷彿也在為失去她而哀悼。埃癸斯低頭,看著琴音熟睡的臉龐, 那雙曾經空洞的眼睛,此刻滿是深深的悲傷與愛意。「……主人,妳守護了這個世界……現在,請好好休息吧。」 她輕聲說,手掌溫柔地覆蓋在琴音的心口上, 就像守護著最珍貴的寶物。———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沒有喧囂,沒有哭喊, 只有夥伴們一個個坐在琴音的身旁, 有的輕輕握著她的手,有的靠著她的肩膀, 有的只是默默守護,將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愛意,悄悄地交織成無形的繩索, 牢牢地、溫柔地,將琴音與他們繫在一起。就算妳不在了—— 妳的笑容,妳的聲音,妳的溫柔,都永遠在我們心裡。——我們絕對,不會忘記妳。———午後的陽光依舊溫暖, 微風輕輕掀起琴音的髮絲, 像是她在回應著夥伴們的誓言。那一天,世界為她流淚。 但也是那一天,世界記住了—— 一個名叫汐見琴音的少女, 用微笑,守護了大家最重要的未來。她並不孤單。 因為她,永遠住在大家心裡。永遠,永遠。---《在琴音耳邊的低語》由加莉靜靜地跪在琴音身旁。 風輕輕地吹起琴音柔軟的髮絲,劃過她安然的臉龐。她伸手,小心翼翼地為琴音理順髮絲, 動作溫柔得仿佛碰觸到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眼眶早已濕潤,淚水卻無聲滑落,只怕打擾了琴音的沉睡。她俯下身,靠近琴音耳邊, 聲音輕得幾乎被春風吞沒,卻蘊含了無盡的愛戀與哀傷。「琴音……謝謝妳啊……」由加莉輕輕地說, 聲音微顫,像是在壓抑著快要決堤的情緒。「從一開始,妳就一直溫柔地照顧著大家…… 明明自己才是最辛苦的人,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抱怨……」她吸了吸鼻子,低下頭,額頭輕輕靠在琴音冰涼的額角上。「我好想……再跟妳笑著吵架,好想再聽妳吐槽順平的蠢話, 好想……再跟妳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哪怕只是,一點點、一點點的時間也好……」由加莉緊緊閉上眼睛, 指尖輕輕地握住琴音的手,十指緊扣著,彷彿不願放開。「……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妳。 明明說好了要一起畢業,一起大笑著迎接未來的……」她哽咽了一下,卻又深深吸了口氣, 將所有的悲傷與愛戀,全部融進接下來的低語中——「……但是琴音,妳不用再勉強自己了。 現在,妳可以好好休息了喔。」「我會活下去的,我們大家……一定會好好活下去, 會笑著,努力著,把妳最珍惜的未來守護下去。」「所以……」由加莉的聲音柔得像一片羽毛,落在琴音耳邊。「……請妳,好好做個夢吧。 在沒有痛苦的地方,輕鬆、開心地,做個長長的夢……」「……我永遠、永遠愛妳。」最後一句話,她只是無聲地,用嘴型說出來。 因為,她害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哭出聲來。———春風靜靜地拂過。由加莉抱著琴音的身體,將臉深深埋進她的肩膀, 一滴又一滴的眼淚,無聲地滲入琴音的制服上, 彷彿在用淚水,把自己的思念和愛戀,永遠烙印在琴音身上。那一天,她們再也無法用言語交談。 但兩顆心,早已緊緊相連,不可分離。永遠。---
5 months ago | [YT]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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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ゆかハム🎧
滿腦子都是這兩隻的故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由加莉第一人稱視角)
──我是不是變了?
最近這種想法,總會在任務途中突然冒出來,像是在腦子裡偷偷按下暫停鍵。以前我總是冷靜、聰明、判斷快速,是那種在特別課外活動部裡被依賴的角色之一。可是現在,怎麼說呢──只要她在我身邊,我好像就變得有點奇怪。
那個「她」,當然就是汐見琴音。
現在我們三人正一組,在塔爾塔洛斯的高層迷宮裡行動。我走在最前面,順平在後面負責突擊,琴音就在中間支援與指揮。說起來這樣的編組挺穩定的,可是每次行動我都會特別注意她是不是有沒有哪裡受傷、是不是太勉強自己。明明她是隊長,照理說我應該更放心才對,可就是放不下啊。
她總是太溫柔了,太溫柔到……我會擔心她什麼時候會為了別人而受傷。
「咦?這邊……好像有點奇怪。」她突然在前方停下腳步,微微歪頭,像是在感應空氣的變化。
我看著她那副認真的表情,不知不覺間又走神了。
……怎麼辦,連她皺眉的樣子都這麼可愛。
然後下一秒,她竟然回過頭來對我笑了一下,「由加莉,妳剛才是不是又在發呆?」
「咦、才、才沒有啦!」我心臟跳到快衝出嗓子眼,趕緊撇開臉,試圖裝作冷靜。拜託,我怎麼可能承認我剛剛光是看妳的背影就快要心跳停止了啊!
「喔喔~有鬼喔~」順平在旁邊起鬨,「我說啊,妳們兩個最近氣氛怎麼那麼詭異?連我都快被閃瞎了好嗎。」
「順平、你閉嘴!」
我用箭袋戳了他一下,結果害他差點踩到陷阱開關。
不過我轉頭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琴音一眼。她也正好在看我,對上視線的那一瞬間──她也有一點紅著臉。
啊啊啊,真的完了,我要沉沒在這種曖昧氣氛裡了。
***
然後,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
「小心!!」
就在我們踏進某個看似空蕩的房間時,一股壓倒性的殺氣撲面而來。下一秒,地面扭曲,一隻超巨大的陰影從空氣中裂縫浮現出來。全身像漆黑鎧甲拼湊的怪物,帶著強烈的憎恨與瘋狂。
「居然是……變異個體!」順平低聲罵了一句,已經立刻架起刀。
我也馬上張開弓,準備支援──但下一秒,那怪物卻直接衝向了琴音。
「!!琴音──!!」
我眼睜睜看著那隻陰影揮出巨大的手臂,琴音還沒來得及完全躲開,就被震飛到牆邊。
那聲音沉重到像是把我心臟也砸碎了。
她倒在地上,薙刀滑出好幾步遠。
我衝過去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思考了。
「妳沒事吧!?琴音、琴音!!」
我跪下扶住她,語氣完全崩掉了。
她抬起頭,明明臉色慘白,卻還是露出個笑容:「……我沒事啦,由加莉……只是有點……痛而已。」
……妳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妳是笨蛋嗎?
妳到底知不知道我剛剛心裡有多怕?
我用力抱住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拜託了……不要再逞強了……我……我真的會瘋掉。」
我抱著她,手指在發抖,眼眶也在發熱。腦袋裡只剩一個聲音:
──我要保護她。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保護她。
我不再猶豫了。直接轉身朝那隻怪物迎了上去。
「……我絕對不會讓妳再受傷了!」
我舉起弓,連續射出強化的疾風箭,一支接一支,毫無間斷。
陰影發出怒吼衝向我,但我毫不退讓。
每一箭都像是要把我的心意一同貫穿敵人一樣。琴音在我身後,我就在她面前。這就是我現在的全部──不是作為一個戰鬥者,而是作為喜歡她的「我」。
順平也跟上來支援,三人合力終於讓那怪物在一片粉碎聲中煙消雲散。
我轉頭看向她──她正好也望著我。
我們對望著彼此的眼睛,那一刻,什麼話都不用說了。
***
任務結束後,我們暫時在一層的安全地帶休息。琴音坐在牆邊,我走過去,默默地坐下。風花透過通訊說會再過幾分鐘來接應我們。
她輕輕看著我,眼神柔得不像話。
「……剛才謝謝妳喔,由加莉。」她聲音低低的,像是怕吵到什麼似的。
「……不用道謝,真的。我只是……不想讓妳受傷而已。」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還在微微發抖。
她忽然伸出手,握住我的指尖。
「妳剛才的樣子……有點可愛。」她說得很輕,我幾乎以為是幻聽。
「──哈!?妳說什麼!?」
「嗯?沒事。」她裝作無事地轉開頭,但我看得出來她也在偷笑。
「妳、妳才是!躺在地上的時候還露出那種笑容,是想嚇死我嗎!」我小聲地抗議,但說出口後只覺得心裡有點發熱。
我不是為了任務才拚命,是因為我喜歡妳。
是戀愛啊……是戀愛才會這樣的啊。
我會變得奇怪、會變得衝動、會不惜一切──這一切,只因為那個人是妳。
妳讓我變得不一樣了。
而我啊──
好想一直,一直,守護這樣的妳。
-----
(由加莉第一人稱視角)
——我從沒想過,我會這麼不想鬆手。
塔爾塔洛斯的牆壁總是冰冷的,即使我們找到了這一層的安全區,空氣裡依然瀰漫著不安的氣味。像是被逼到死角的獵物,哪怕知道暫時安全了,心跳還是下不來。
琴音就坐在我旁邊。她靠著牆,呼吸有點急促,胸口因為剛剛被那隻怪物打中的衝擊而起伏得明顯。她沒說痛,但我看得出來她很吃力地在撐。
「……沒事吧?」我終於問出聲,雖然我的聲音也有點發顫。
「嗯。」她笑著點頭,「只是擦傷而已。」
怎麼可能是『只是擦傷』啊……那隻陰影一出現就朝她衝過去,像是針對她一樣,明明我也在她旁邊。她連召喚Persona的時間都來不及,就被打飛出去。我當時腦袋一片空白,只記得衝過去,把她護在我背後。
我從沒想過我會那麼衝動。不是因為責任,也不是因為戰術直覺,純粹是因為我不想看到她受傷。哪怕是代價換來的平安,我也願意。
……我是不是,真的已經沒救了啊。
我坐下來的時候,明明距離她還有一段小小的距離,但我的心卻像被吸進她的重力場一樣,動也動不了。風花在通訊器那頭說,接應小隊再幾分鐘就會到。我知道我應該冷靜點、理智點,好好整備接下來的行動。可是我的眼睛、我的心,全都不聽話地只看著她。
她的臉有點蒼白,但依然堅強地笑著,像是想讓我放心。那樣的她,讓我心裡一陣刺痛。
琴音……你為什麼,連現在這種時候,都還能這麼溫柔?
我轉過頭去看她,然後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身體自己先動了起來。
我抱住她了。
沒有理由,沒有多餘的言語。只是單純地、強烈地想要感覺到她還在我身邊的體溫。
她一愣,但下一秒便輕輕地抬起手,溫柔地回抱住我。
「由加莉……?」
她的聲音低低的,就像在夢裡呼喚我一樣。這樣的琴音,讓我完全撐不住了。
我的眼淚,就這麼滑了下來。
我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在別人面前掉眼淚了。從爸爸走了之後,我早就學會了逞強。就算覺得痛、覺得害怕,我也只能硬撐。可是在她面前,我完全沒辦法裝。
她的體溫是那麼溫柔,卻讓我脆弱得一塌糊塗。
「……對不起。」我喃喃地說著,眼淚滴在她肩上,「我沒能保護好妳……如果我快一點就好了……」
「傻瓜,妳不是已經……替我擋住了嗎?」她的聲音近得像貼在我耳邊,「我才是,應該謝謝妳。」
我抱得更緊了,彷彿再多一點力氣,就能讓她永遠待在我懷裡似的。可我忘了——她的身上還有傷。
「啊……!」她悶哼了一聲,身體微微一顫。
我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慌忙放開手,心裡滿是懊悔。
「對、對不起!我是不是碰到妳傷口了……!我太用力了,琴音……!」
她卻搖搖頭,笑得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接著,她主動牽起我的手,重新把我們的距離拉近,再次抱住我。
「這樣就好了,我比較喜歡由加莉靠近我的樣子。」
我整個人僵住了。心臟好像被什麼輕輕捏了一下,漲得發痛。
我……是不是在她眼裡,其實早就暴露了?
原本想裝得很鎮定、很可靠的樣子,但現在只覺得自己像個徹底失敗的演員。她明明受了傷,卻還在安慰我,甚至……還用這麼近的距離擁抱我。
我還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琴音。」我低聲叫她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體溫烘得發燙,我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顫。
「嗯?」
「我……以為我早就習慣了戰鬥。可剛剛看到妳倒下的時候,我真的……」
我沒說完。因為琴音的手指,輕輕地碰上我的臉頰,把滑落的眼淚拭去。
她的指尖有一點粗糙,但很溫柔。
「我知道。」她說。
就是這句話——讓我心裡某個防線全崩了。
她什麼都沒問,也沒責怪,只是這樣輕聲說「我知道」。就像她能完全理解我的不安、我的脆弱、還有我的……心意。
「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尤其是妳……我真的沒辦法承受。」
我在她懷裡說著這些話,從來沒這麼坦率過。也從來沒這麼害怕,害怕有一天,她會離開。
可是現在,她就在這裡,抱著我,聽我說話。
我想,如果這就是戀愛的感覺的話……那真的太卑鄙了。讓人無法自拔,也讓人願意為了對方,拼上性命。
我們就這樣緊緊抱著彼此,像是時間暫停了那樣。
風花的聲音在通訊器那頭響起,說小隊已經快到了。我知道,這一刻很快就會結束。我們得重新背起武器,整理情緒,繼續面對塔爾塔洛斯的黑暗。
但只要現在,這一瞬間,我們是彼此唯一的避風港。
那就夠了。
我緩緩閉上眼睛,靠在琴音的肩上,默默地發誓——
只要她還願意牽著我的手,我就不會放開。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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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視角)
這陣子我們一直在深層探索,陰影愈發難纏。即使是經驗老到的我們,也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剛才的戰鬥——
我是真的飛了出去。
明明只是被陰影揮到一下,但撞上牆壁那瞬間,那股從腰際一路竄上的鈍痛,像是警告我該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了。任務暫時告一段落,我們回到一層的安全地帶等待風花接應,我靠著牆坐下,想讓緊繃的神經緩一緩。
……可是比起身體的痛,我的腦袋裡其實一直重播著剛才的畫面。
——由加莉,那孩子,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前,第一個就衝到我面前,把那隻陰影的攻擊整個擋了下來。
她的箭彷彿是早已準備好了一樣,那麼果決、那麼有力。她緊抿著唇,一臉嚴肅地瞪著那怪物,彷彿世界上除了我之外的東西都不重要了。
然後她轉過頭來,眼神裡寫滿了焦急與擔憂,一句話都還沒說,我就知道她很生氣。不是對陰影,而是對我。
我苦笑了一下,自己這次確實太大意了,讓她擔心了呢。
就在這時,她走過來,在我身旁坐下。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我,然後,那雙溫熱的手伸過來,把我抱住。
是那種很用力、很緊的擁抱,像是怕我會突然消失一樣。
我的心猛地一跳,整個人被她的體溫包圍,像是掉進了溫柔又強烈的海裡。她的臉埋在我肩上,我聽見她細微的吸氣聲,也感覺到我的肩膀被一滴、兩滴淚水打濕。
我沒有問她怎麼了,只是輕輕地回抱住她。
因為我知道,她大概是在責怪自己,責怪自己沒能早一步保護我,責怪自己看到我受傷卻無能為力。
我想讓她安心,想告訴她我沒事。所以我輕聲說:「讓妳擔心了……對不起。」
她的身體微微一震,然後低聲罵我:「笨蛋……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了。」
那聲音好小,卻像箭一樣直接射進我的心裡。我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感覺自己真的就這麼,融化在她懷裡了。
這樣的她,總是這麼溫柔,卻又這麼逞強。
我明明應該是隊長,應該是保護大家的那個人,但在她面前,我卻常常像個需要保護的小孩。
她的擁抱強烈得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但那不是不舒服的感覺,而是——讓我想永遠留在這裡。
就在我正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我感覺她的手忽然放鬆了。
我聽見她吸了吸鼻子,像是終於察覺到自己抱得太緊,害我有點痛。事實上,剛才撞到的腰還真的挺酸的,但我完全沒想過要推開她。
只是由加莉總是這樣,一旦發現我有一點點不舒服,就會馬上後退,像是在自責。
但這一次,我不想讓她那樣。
所以當她一鬆開手、還來不及退開的那一瞬,我就主動伸出手,牽住了她。
「等一下。」我這麼說,聲音輕得快要被空氣融化。
她一愣,看著我。
我笑著,輕輕地把她的手重新帶回我身邊,再度將我們擁抱在一起。
這次不是她主動,而是我。
「這樣……比較安心吧?」
她沒有說話,只是猛地靠得更近了。她把臉埋在我肩頭,像是怕我看見她的表情,或者……是她哭紅的眼睛。
我輕輕地撫著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樣,手掌一下一下地滑過她的背脊。從制服的布料傳來微弱的顫抖感,她正在努力壓抑情緒。
其實我也快要哭了。
不只是因為疼痛,不只是因為害怕。
是因為被這樣的由加莉抱著,我真的感覺到了什麼東西,一點一點地、緩慢地、卻很溫暖地在我心裡開花了。
她不是只對我這樣吧?我忍不住想。但話才轉到一半,我又立刻否定自己。
不……這樣的擁抱,這樣的眼淚,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牽手。
她只會對我。
我不敢確定這是不是愛,但我知道,如果能夠在她懷裡多停留一點時間,我會感到很幸福。
真的,很幸福。
哪怕只是多幾秒鐘,我都想抓住不放。
等風花的聲音從耳機那端傳來時,我們已經悄悄鬆開了彼此。但我們的手還牽著,沒有人先放開。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她紅著眼睛,卻硬撐著不掉淚。我笑了一下,輕聲對她說:
「走吧,回家。」
她沒有回答,只是用力點了點頭。
我們牽著手,在安靜的走廊裡,一步一步往出口走去。腳步很輕,但我的心,卻無比確定地往她那裡傾斜了。
這不是單純的關心,也不只是隊友之間的信任。
這是什麼呢?
或許我還說不出口,但——如果由加莉還願意繼續牽著我的手走下去的話,我想,我也會一直走下去。
一直,一直。只要她還在。
3 months ago (edited) | [YT]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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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ゆかハム🎧
【宿舍的夜晚.第一段】
夜幕低垂,月光從窗簾縫隙傾灑進來,在木質地板上拉出一抹柔和的光痕。汐見琴音靜靜坐在床沿,手中翻著一本未讀完的小說,但目光早已停在某一頁許久不動。書頁泛黃,指尖輕微顫抖,似乎每個字都映照出她心底無法言說的悸動。
門輕輕被敲了一下,熟悉的聲音穿透夜的寂靜:「琴音,我可以進來嗎?」
琴音回過神,輕聲回應:「嗯……進來吧。」
門被推開的聲音像是落葉飄下,由加莉的腳步一如往常輕盈,但今晚的氣息卻顯得格外不同。她身上還穿著月光館學園的薄運動外套,髮尾帶著微濕,似乎剛從洗手間回來,眼中卻藏著猶豫未明的光。
「這麼晚了,還不睡嗎?」琴音問。
由加莉沒直接回答,而是走到床邊,低頭看著琴音的臉:「我睡不著……想跟妳待一會兒。」
琴音心頭微動,視線不自覺落在由加莉微紅的臉頰與些許濕氣未乾的髮絲上。她點了點頭,側身讓出一半床位。
「過來吧。」
兩人並肩躺在床上,被子柔軟地覆蓋上來。空氣裡殘留著洗髮精的淡香與由加莉體溫散發出的暖意。她們的肩膀緊貼著,卻都沒有說話。沉默如夜,卻不是壓抑,而是心跳與呼吸交織出的曖昧節奏。
琴音感覺到由加莉的手指,微微地動了一下,像是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那觸感細微卻真實,像是雨滴落入平靜湖面,激起一圈又一圈不斷擴散的漣漪。
「……琴音。」由加莉的聲音忽然響起,細如羽毛落地。
「嗯?」
「妳會……怕我太靠近嗎?」
琴音怔了一下,轉頭看向她,對上她眼底隱約的不安與渴望。她看見了一種壓抑太久的情緒,那不是突如其來,而是經年累月在胸口壘積的潮水,只待一瞬之間決堤。
琴音沒有回答,而是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由加莉的指尖。
【宿舍的夜晚.第二段】
她們的手指交握,那接觸輕柔得彷彿怕驚擾了什麼。但從指節相貼的那一刻起,空氣中那份朦朧的距離便被悄然抹去。由加莉微微顫抖的指尖逐漸放鬆,像終於找到了歸宿。
琴音察覺到了那股細微的顫動,她輕聲問:「在發抖嗎?」
由加莉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像無法從矛盾情緒中抽身。她的聲音輕得像月光:「我只是……太緊張了。」
「緊張什麼?」
由加莉沉默了幾秒,才輕輕吐出:「妳就在我身邊,可我卻覺得……妳好遠。」
琴音心頭一緊,彷彿有什麼在胸腔裡被悄然打開。她慢慢轉過身,面對由加莉,雙眼靜靜凝視著她微紅的臉龐與閃爍不定的眼神。
「我就在這裡,不遠,一直都在妳身邊。」
話語未落,琴音伸出手,將由加莉摟進懷裡。這不是剛才那種輕描淡寫的接觸,而是緊緊地、毫不保留地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彷彿要用體溫驅散對方心中的不安與遲疑。
由加莉輕呼一聲,感受到那份力道時,整個人都僵了一下。她能感覺琴音的下巴抵在自己額邊,能聽見她的心跳像節拍器般穩定,卻不再冷靜,那裡面藏著某種被壓抑的激動與不確定。
「琴音……好緊,我……有點喘不過氣來……」由加莉小聲說,語氣卻不是抗拒,而是帶著難以言說的安心與一絲甜蜜的驚慌。
「對不起。」琴音沒有放開她,只是語調輕柔了些,「我只是……太害怕失去這個時刻了。」
由加莉沒有回應,只是悄悄將臉埋進琴音的頸窩。那溫熱的吐息輕輕拂過皮膚,琴音的呼吸頓時一窒,手臂卻收得更緊了一點。
兩人以最真實的距離相貼,身體貼合著身體,連細微的動作都能彼此察覺。她們聽著彼此的呼吸慢慢同步,心跳仿佛也尋找到共同的節奏。
沉默中,由加莉突然抬起頭,看著琴音的眼睛。
「我一直都在忍耐……忍著不讓自己想得太多,不讓自己靠妳太近……因為我怕,一靠近,就再也放不開了。」
琴音凝視著她,沒有說話。她知道,這句話背後藏著太多未說出口的情緒。於是她只是伸出指尖,輕輕撫過由加莉的髮際、耳垂、到臉頰邊緣,像是在撫摸一幅畫、一段夢。
由加莉的眼眶微微泛紅,卻沒有一滴淚滑下。她只是輕輕吻了一下琴音的手指——那是極輕的觸碰,卻像落下了一道靜電,讓琴音心頭驟然一震。
那一瞬間,她終於明白,有些壓抑是無法永遠壓抑的,而釋放的那一刻,也不必太過聲張,只需要靜靜靠近、真實觸碰,就足以撼動整顆心。
【宿舍的夜晚.第三段】
琴音的指尖被輕吻後,一股奇異的酥麻感沿著手臂一路竄上心口。她的喉頭微動,沒說話,只是輕輕牽起由加莉的手,讓它貼在自己胸口,讓她聽見這顆跳動得失控的心。
「我沒有妳想的那麼冷靜。」琴音低聲說,聲音有些發顫,「我只是……一直在忍著。」
由加莉的手指在琴音胸前微微一顫,然後慢慢地放鬆下來,像是終於被允許靠近了禁地。她貼近琴音,額頭抵著額頭,呼吸與呼吸交疊,指尖的熱度悄悄擴散,在皮膚與神經之間燃起一縷不安分的熱。
「那我們……是不是都忍太久了?」由加莉的語氣輕得像嘆息,卻讓琴音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她下意識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眼裡的迷惘已經被某種決意所取代。
「嗯。」琴音點頭,輕聲說:「也該……讓它流動起來了。」
於是她慢慢地,極其輕柔地吻上由加莉的額頭,再是眼角、鼻尖,最後在嘴唇前停住了一秒,如同躊躇是否跨越那最後一步的線。但由加莉先動了。她輕輕抬起下巴,讓那層猶豫在彼此的氣息中一點一點溶解。
兩人的唇觸碰在一起,像是一場細雨初落在乾涸的土地上,不驚不擾,卻在內心深處開出不曾見過的花。
那不是激情的吻,而是一種確認。確認彼此曾經壓抑、彼此渴望,也確認,在這樣的夜晚、這樣的距離裡,她們終於可以不用再後退了。
琴音的手滑過由加莉的背脊,指尖像羽毛一樣描繪她骨架的輪廓。由加莉則緊貼著她,整個人像是融進了琴音的體溫裡,身體雖然微微顫抖,卻沒有絲毫退縮。
「琴音……我可以……就這樣待一晚嗎?」由加莉問。
「當然可以。」琴音的聲音低得幾乎化成氣流,「不只是今晚……妳什麼時候想靠近,我都在這裡。」
話落,她再次將由加莉摟緊,這一次不再壓抑,而是將那份深藏於體內許久的感情,透過每一寸肌膚的溫度與碰觸,慢慢釋放出來。
【宿舍的夜晚.第四段】
房間裡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靜謐如水,卻又因太過接近而讓那股安靜本身成了一種悸動的放大器。
琴音躺下時,讓由加莉自然地陷入自己的臂彎裡,雙臂如織網般將她圍繞。她原本只想讓對方安心,但沒想到由加莉卻反過來環住了她的腰,將臉埋進她鎖骨與頸項間,那片敏感的肌膚頓時被暖暖的呼吸撫觸著,彷彿整個世界都縮小在這一點溫熱裡。
「這樣……可以嗎?」由加莉的聲音悶悶地,卻充滿了一種懇求與輕微的羞赧。
琴音微微一笑,手指輕撫由加莉的後腦:「太可以了。」
她並沒有誇張的言語,只是輕輕收緊了懷抱。那一瞬間,她能感覺到懷中的身體輕顫一下,似乎被某種情緒拉扯著,又努力想把那份不穩壓下去。
「由加莉……沒事了,真的。」琴音低聲說,「妳可以放心依賴我,不用怕太多……」
「我不是怕……只是……」由加莉緩緩抬頭,視線對上琴音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一直在忍,不敢讓自己多想太多,怕越靠近,反而會讓妳遠離我……」
琴音的眼神驟然柔和,幾乎是一瞬間,她就像聽懂了那些被壓抑在言語底下的真實心聲。
「妳覺得我會離開妳?」她的聲音輕如羽,「我從來沒有這麼確定過——我不會。」
由加莉看著她,眼中浮現出某種釋懷又複雜的情緒。然後她,第一次主動地,吻了琴音。
不像先前那樣小心翼翼,這一次,她主動、確定、溫柔卻帶著壓抑已久的情感。琴音幾乎是被那份情感吞沒,她回應著、引導著,卻也在由加莉的唇齒間感受到一種明確的渴望。
這不僅僅是愛意的確認,更像是終於能夠釋放情感的出口,當心房不再緊閉時,所有情緒也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琴音的手輕撫過由加莉的背部,感受到她肌膚下細微的顫動,那種溫度像是在傳遞一種不言而喻的渴求與不安,夾雜著「妳真的願意和我一起走下去嗎?」的沉默訊息。
她沒有回答,只有更深地擁住對方,讓身體成為回應。
時間彷彿在這個擁抱裡凝滯,兩人一動也不動,只剩下彼此心跳聲與紗窗外微風吹過的聲響,成了這段夜晚裡最真實的背景樂章。
琴音低頭親吻由加莉的額頭,指尖輕輕描繪她的鎖骨與肩線,每一個觸點都如緩慢灑下的光,將原本壓抑的心情慢慢融化。
而由加莉,早已在這樣的溫柔裡,放下了防備。
她的唇微啟,喚了一聲:「琴音……」
【宿舍的夜晚.第五段】
「琴音……」由加莉輕聲喚她的名字,那一聲低柔彷彿藏了整夜積壓下來的情緒,在聲帶顫動的瞬間終於鬆開了束縛。
琴音沒有回話,只是看著她。那眼神裡,有著如水的溫柔,也有無法再遮掩的深層情動。她伸出手,輕輕撫上由加莉的臉頰,感受著她細緻肌膚下微微的熱與顫。
「我不是不想靠近妳,只是……我怕太靠近,會失去理智。」琴音低語著,聲音裡帶著隱忍與真誠,「我怕會傷到妳。」
由加莉聞言,雙眼微亮,卻也帶著淺淺的苦笑:「那如果……我也是一樣的話呢?」
琴音微怔。
「我也怕,怕一旦越界就再回不了頭,可是……我現在,比什麼都想離妳更近一點。」
語畢,她慢慢地靠過來,額頭再次抵著琴音。那樣近的距離,能清楚感受到彼此的體溫、鼻息,甚至心跳如何在那一瞬間錯亂。
琴音下意識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這一次,她沒有保留。
兩人靜靜地交纏在彼此的臂彎裡,不再是克制或試探,而是溫柔且堅定的接受。手指沿著背脊滑下,掌心停留在腰間,細緻的骨架、柔軟的肌膚,全都如同最脆弱的旋律,在她觸碰之下輕輕震顫。
由加莉緊緊地摟住她,將自己貼進琴音胸前,那份依賴與親密讓琴音幾乎無法呼吸,卻又甘之如飴。
她閉上眼,將臉貼在由加莉髮間,輕聲呢喃:「謝謝妳,願意走到我懷裡。」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由加莉喃喃著,語氣裡沒有羞赧,只有平靜而堅定,「只是現在,我終於能放心這麼做。」
隨著話語落下,她的指尖緩緩移動,來到琴音的胸口,感受那裡劇烈跳動的節奏——不再是出於緊張,而是因為真實的情感正在翻湧。
琴音忍不住笑了一下,那笑聲裡有釋懷,也有些許壓抑被鬆動的苦甜。她再也無法退縮,也不想再退。
她讓自己更貼近由加莉,額頭靠著她,輕輕說:「如果妳願意,我就一直抱著妳到天亮。」
由加莉沒有回答,只是回抱得更緊。兩人的呼吸在這樣的擁抱裡逐漸變得緩慢,一種連呼吸都在同步的親密悄然誕生。
身體的細節不再只是觸碰,而是一種從皮膚蔓延進情感深處的融合。琴音能感受到自己自制的界線,在這樣一個夜晚,被由加莉不動聲色地一點一點拆解。
而她,不再拒絕這樣的渴望。
【宿舍的夜晚.第六段】
房間裡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彷彿提醒著時間仍在流動,卻無法干涉這片只屬於她們的溫柔結界。
琴音感覺到由加莉的指尖滑過自己的肩膀,然後慢慢地停在了鎖骨的位置。那裡原本緊繃的肌肉,在她細微的觸碰下悄然鬆動。她的動作不帶急促,沒有目的,只是單純地、細心地描繪著琴音存在的輪廓,像是在一寸寸確認她的實在。
「由加莉……」琴音低聲喚她,聲音因壓抑的情緒而微微沙啞。
「嗯?」由加莉輕輕應著,眼神沒有離開琴音。
「妳這樣……我真的會忍不住。」
由加莉停下手,卻沒有退開,反而輕輕靠近,嘴唇幾乎貼上琴音耳畔,聲音帶著細微的氣息:「那就不要忍了。」
簡單一句,像是瞬間解開了所有緊繃的繩索。琴音睜大了眼,彷彿不敢相信那是從由加莉口中說出的話語——但她看見了那雙眼裡的決心,那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早就積累許久的意志。
琴音終於鬆開自我設下的束縛,雙臂攬緊懷裡的她,帶著一種幾乎顫抖的力道。她們的唇貼上彼此,起初只是輕觸,像是夢中的一吻,隨著呼吸逐漸加深,帶著情感的洶湧與自制的殘影交錯成一場無聲的告白。
她們之間的每一次接觸都不像單純的身體探索,而是情緒與回憶的交織,像是彼此用指尖與嘴唇拼湊著一首只屬於她們的旋律。
琴音的指尖輕輕劃過由加莉的背部,像是在感受她從未有勇氣觸碰的柔軟,而由加莉則伏在她肩上,感受著琴音心跳的節奏——那節奏因情動而紊亂,卻比任何時候都更真實。
由加莉抬起臉,眼神中沒有半點羞怯,反而帶著某種如釋重負的明朗:「我一直以為妳會逃開,或是會說這樣不好。」
琴音輕笑,那笑聲裡有一種被戳破的苦澀:「我也是一直這麼以為的。可是,當妳靠近我的時候……我只想留下妳。」
她話未說完,由加莉已經重新吻上她,這次是帶著決心的吻,不再躊躇。
被這樣毫無保留地接受,琴音終於在心底放下了最後一道防線。她們的雙手交握,像是要在這一刻將彼此的情緒傳遞到心底。
氣息開始糾纏,身體不再只是存在,而是彼此交流的語言。每一個細微的碰觸都像是某種溫柔的承諾,而琴音原本壓抑著的情感,如決堤般在由加莉眼神的深處被溫柔喚醒。
她輕聲說:「如果這是妳的選擇,那我會永遠珍惜。」
由加莉回應她的,只是一個靜靜的吻,卻勝過千言萬語。
那一刻,她們的世界只剩下彼此。
【宿舍的夜晚.第七段】
夜深了,整棟宿舍都靜默無聲。外頭的風輕輕拍打著窗,像是在為房間內溫柔的氛圍添上一層繾綣的節奏。微光從床邊的檯燈灑落下來,映出交疊的身影,在牆上搖晃不定。
琴音靜靜地望著由加莉,那雙明亮的眼眸因情感而染上柔光,不再是弓道場上堅毅的少女,而是無防備地把心交到她手上的存在。她輕輕伸出手,撫過由加莉額前微亂的髮絲,手指停在她耳後,感受到她皮膚的微微發熱。
「妳一直都在忍耐吧?」琴音輕聲問道,語氣低柔,像是捧著一塊剛從爐中取出的玻璃,生怕一用力就碎裂。
由加莉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將臉埋進琴音的頸窩,呼吸悄悄地散落在她的鎖骨邊,暖而輕盈:「我怕如果我先說出口,妳就不會再看我了。」
琴音聽見這句話,心口緊了一下。她輕輕把由加莉攬得更近,幾乎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裡,喉頭一陣酸澀:「我怎麼可能不看妳……妳是我一直、一直都在注視的啊。」
這些話彷彿打開了兩人之間最後的結界。由加莉忽然抬起頭,眼神帶著幾乎是急切的情緒望向琴音:「那為什麼妳什麼都不說?每次我靠近妳,妳都笑著轉開話題,好像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琴音怔了一下。她從來不知道,那些她以為的體貼與小心,原來在由加莉心中是一種遠離與逃避。
「我不是不說,是不敢說……因為太在乎了,所以怕。」琴音坦承,語尾微微發顫。
由加莉的表情慢慢柔和下來,像是終於明白了什麼。她伸手輕撫琴音的臉龐,那手勢輕得幾乎像一陣風,卻比任何時候都來得真切。
「那我們現在都不要再怕了,好不好?」
琴音沒說話,只是俯下身,以一個深長而確定的吻回應她。
這一次,不再有任何遲疑。
她們彼此傾聽著對方心跳的頻率,感受著肌膚之間的每一次細微傳遞。琴音低頭,在由加莉的肩膀上落下一連串細小的吻,每一個都是過往壓抑情感的證明與釋放。她的手掌滑過對方的背脊、腰際,再到手臂與手指,像是在記憶她的每一吋存在。
而由加莉也沒有退縮,她的唇貼上琴音的頸側,輕柔地、感性地,一點一滴地回應著那份長久以來未曾說出的愛。她的手指緊扣著琴音的後背,像是想將她永遠留在自己的懷裡,不再放手。
「琴音……我真的,很喜歡妳。」她低聲說,語調帶著些微顫抖,卻比任何時候都更誠實。
「我也是,真的……很喜歡妳。」琴音貼著她的額頭,語氣平靜而堅定。
在這個夜晚,她們終於不再只是彼此的影子,而是真正擁有了對方。情感與身體緊緊纏繞,過往所有的壓抑與不安,在這些無聲的擁抱與深吻中,緩緩溶解。
這不是一場短暫的熱情,而是漫長等待後的溫柔確定。
這一刻,她們終於成為彼此最深的歸屬。
【宿舍的夜晚.第八段】
房間裡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與心跳聲交織的細語,燈光仍舊柔和,但空氣彷彿變得更為透明與安靜。琴音與由加莉並肩躺在床上,被子覆著彼此的身體,彼此的體溫尚未散去,像夜色裡一場緩慢延展的溫柔餘音。
由加莉半蜷在琴音的胸口,臉頰貼著她的鎖骨,耳邊傳來的是琴音穩定而略帶餘熱的心跳聲。她一動不動,只是靜靜地感受著這個屬於她們兩人的世界。琴音的手還搭在她背上,像是本能地環著、安撫著,也像是害怕一鬆開,就會失去這來之不易的擁有。
「妳知道嗎……」由加莉聲音沙啞而低沈,有些話,她壓在心底太久了,「我真的……已經想這樣抱著妳好久了。」
琴音沒有馬上回話,只是把她摟得更近些,輕輕吻了吻她的額角。那是一個無言卻清晰的回答。
「每次看妳對別人笑,聽妳說『沒事』,我都想問妳: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可以成為妳的某種『例外』?」由加莉輕聲問道,語氣裡藏著以往難以啟齒的嫉妒與不安。
琴音的喉嚨動了動,她轉過頭與由加莉對視,眼中那股慣有的從容與溫暖,此刻帶上了一種坦白與赤裸:「妳就是我一直不敢說出口的例外。」
這句話一出,由加莉瞬間紅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將臉更緊地埋進琴音的胸前,像是怕被看見那份掙扎與釋放交錯的羞怯。
琴音輕撫著她的髮,語氣溫柔:「我不是不愛妳,而是因為太愛了,才小心翼翼。怕破壞,怕失去。但今晚我明白了……什麼都比不上妳留在我懷裡這件事。」
話音落下,由加莉忽然輕輕一笑,像是終於被這句話徹底安撫:「我一直都在這裡啊,只等妳抱我。」
兩人無言地相視,卻勝過千言萬語。時間仿佛凝結,只剩彼此的存在。
琴音的手指不自覺地描繪著由加莉背部的弧線,一圈一圈,像是要牢牢將她烙印進記憶裡。由加莉輕微顫抖,卻沒有躲開,只是抬頭,在琴音頸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今後也這樣抱著我,好不好?」她低聲問,語氣裡沒有了剛才的急切,而是帶著一種成熟且堅定的依戀。
琴音點頭,眼裡閃著認真的光芒:「只要妳願意,我不會再放開妳。」
風聲靜靜地從窗縫滑入,輕撫過臉頰,像是夜的吻。她們靜靜相擁,在彼此呼吸之間交換著安心與情感。那不再是燃燒的慾望,而是一種深層的情緒沉澱後的真實與穩定。
琴音閉上眼,額頭抵著由加莉的髮頂,低聲呢喃:「晚安,由加莉。」
「晚安,琴音。」
那是一個沒有遺憾的夜晚。
兩人終於,走到彼此的心裡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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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做了一場很長、很模糊的夢。
我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眼前的天花板並不是自己房間裡那熟悉的模樣,而是柔和又有些昏暗的白色,天花板上掛著一個小小的風鈴,在微弱的風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然後——才慢慢意識到,自己正躺在汐見琴音的房間裡。更準確地說,是躺在她的床上,還——還被她整個人環抱著。
「……!!」
我瞬間屏住了呼吸,心臟像是被什麼緊緊攫住了一樣跳個不停。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回腦海:我主動拉住她的手、我說出那些話、我們靠得那麼近……還有那些,她注視我的眼神、我對她的觸碰、我們之間……連喘息聲都能聽得那麼清楚……
「啊啊啊啊啊……」
我在心裡低聲慘叫,臉頰已經熱得發燙。怎麼辦,我怎麼敢——怎麼敢那麼自然地靠近她?怎麼敢……像那樣抱著她、親她?明明以前總是嘴硬得不行,每次別人提到戀愛的話題我都能隨口帶過,為什麼只要是她,我就會變得這麼、這麼……
「……唔……由加莉?」
正當我陷入無限羞恥循環時,懷裡的人突然發出細微的聲音,琴音像是還沒完全清醒,睜著朦朧的眼睛,一手緩緩摸到我腰側,力氣不重,卻又讓我整個人更貼近她。
「早……早安。」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聲音卻有點發抖。
「嗯……」她的聲音輕得幾乎像是夢話,「現在幾點了……?」
「……六點半左右。」
「還早嘛……再睡一下……」她嘟囔著,額頭就貼在了我鎖骨的位置,像小動物一樣蹭了蹭,然後深吸一口氣,緊接著又像無意識似的,把手繞到我的背後,整個人像章魚一樣纏了上來。
「……琴音,太近了啦……!」
我羞愧地低聲抗議,卻又完全沒有掙脫的力氣,甚至……心裡某個柔軟的角落偷偷地覺得這樣其實很安心、很舒服。
這樣的姿勢讓我幾乎無法移動,臉靠著她的額髮,感覺得到她的呼吸,一下下吹在我鎖骨的位置。她的體溫、她的味道,全都讓我回想起昨晚我們之間那些細碎又真實的碰觸。
我好像……真的說出口了吧?
那句「我喜歡妳」,我真的說了。沒有玩笑,沒有猶豫。也不再逃避。
「……妳記得我說的話嗎?」我輕聲問。
她動了動,過了幾秒才點點頭。「記得。怎麼會不記得……我也……很開心。」
琴音的聲音輕輕的,還帶著點沙啞,但每個字都帶著真誠。
我心裡一陣酸楚,卻也像是被什麼填滿了一樣。那種長久以來壓抑著不說的情感,終於獲得回應的安心感,像暖流從胸口慢慢擴散到四肢百骸。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好丟臉喔。」我低聲說。
「丟臉?」琴音輕笑了一聲,額頭輕輕抵住我。「我倒覺得妳超級可愛。」
「別、別開玩笑了啦……!」我慌亂地拍了她一下,但那手掌才剛碰到她的肩膀,就又立刻變得無力,反而像是貼著她。
「我說真的呀。」她像是不肯放過我似的,又輕輕靠近了一些,聲音貼在我耳邊,「我一直覺得妳很堅強,總是逞強,嘴巴硬,但昨晚的妳……讓我覺得,好想一直保護妳。」
「……我才不要妳保護呢。」
「那妳就保護我好了。」
她笑得好自然,像是什麼都沒有負擔,明明我們昨晚才那樣靠近,但她的眼神還是那麼澄澈,像是從頭到尾都接受我、理解我,然後……愛著我。
「……那今天也,讓我陪妳吧。」
「嗯,我們一起。」她說,語氣溫柔得像春天。
我們就這樣窩在床上,什麼話也不說了,只是聽著彼此的呼吸聲,一點一點等著清晨的光線爬上窗簾、灑進房間。她的手指輕輕地在我背後劃圈,有節奏地來回移動,我原本還有些緊張的情緒,像是被她的手安撫了一樣漸漸平息。
偶爾,她會不經意地親吻我的額頭或髮絲,不是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吻,而是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每天都想這樣做一次的動作。我也會輕輕回應她的動作,像是磨蹭一下她的肩膀,或者悄悄扣住她的指縫。
這樣的早晨,是我從沒想過的幸福。不是多麼熱烈的愛情,不是驚天動地的承諾,而是每天早上醒來,都知道自己會在她的身邊。
我想,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證明吧。
當她在的時候,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4 months ago (edited) | [YT]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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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ゆかハム🎧
【場景:某日傍晚‧月光館學園後山的小徑】
陽光透過繁密的樹葉篩落在地上,隨風搖曳。兩人走在學園後方那條不常有人走的小路上,偶爾可以聽到鳥鳴與遠方風鈴的聲音。
琴音走得比平時慢,腳步像是刻意放緩了些,目光也沒像往常那樣東張西望。由加莉察覺到異樣,忍不住問:
「喂,怎麼今天突然說想來這邊散步啊?你不會是又想偷懶不去跑步訓練吧?」
琴音笑了笑,卻沒馬上回答,只是低頭看著腳下的小石子被她踢開,緩緩地說:
「……由加莉,如果有一天……我沒有跟妳道別,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妳會怎麼辦?」
話語平淡,但風聲瞬間像是靜止了。
由加莉怔在原地,眉頭頓時緊皺,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意:「……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琴音停下腳步,抬頭看著她,眼裡那層隱隱的哀傷在夕陽下特別清晰。
「我不是說我真的會那樣,只是……有時候我會想起爸爸媽媽走的那天。沒有預兆,沒有機會說再見。他們就那樣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留下來,連一個擁抱都沒有留下來。」
她握緊了拳頭,語氣很輕,但每個字都沉得像石頭。
「所以我在想,如果我哪天也像那樣……突然不能回來了,妳會怎麼樣?」
「你給我閉嘴。」由加莉打斷她,語氣異常地冷硬,眼神裡閃著強烈的不安。
「由加莉……?」
「我說你閉嘴!」她的聲音突然拔高,轉開視線,雙手緊握成拳。「你怎麼可以用那種口氣……用那種眼神問我這種問題?你知不知道那會讓我多想打你一巴掌啊!」
琴音愣了一下,抿著唇看她,沒說話。
由加莉深吸一口氣,像是努力把情緒壓下來,然後緩緩開口,聲音顫著:
「我不是你爸媽……但我也知道那種沒有告別的痛苦有多殘酷。你要是敢不聲不響地就消失,我、我……我真的會一輩子都沒辦法原諒你……」
她轉回頭來看琴音,眼眶泛紅,卻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你要走可以,至少要讓我打你一巴掌、罵你一頓、再抱你一下……才行吧。」
琴音看著她,胸口一陣發緊。她伸出手,輕輕握住由加莉因憤怒而發顫的手指,指尖冰涼。
「……對不起,我不是想讓妳擔心的,只是……」
「我才不管你有沒有想讓我擔心。」由加莉狠狠地瞪她一眼,「你給我記住,汐見琴音,你是我選擇一起戰鬥、一起走下去的人。你不能、也沒有資格把我丟下。」
她低下頭,聲音變得很低:
「……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失去誰了。尤其是你。」
琴音怔怔看著她,喉頭泛起一陣酸意。
「……那妳就一直陪著我吧。不論什麼時候、什麼情況……都別鬆手。」
由加莉沉默了一瞬,然後伸手勾住琴音的手指,十指交扣。
「說好啦,這次我先抓住了,你要敢自己放手,就等著被我扁死。」
琴音破涕而笑,輕聲說:「好,那我就乖乖地被妳抓著好了。」
兩人牽著手繼續走在林蔭小徑上,落日的光慢慢將影子拉長,也把那句未竟的道別,變成一份不需要言語的約定。
**
【夜晚.宿舍】
晚餐後,琴音靠在沙發上寫著日記,由加莉則坐在她旁邊,拿著書假裝在看,但視線其實一直偷偷瞄向她。
「喂,你剛才那個問題……還會一直想嗎?」由加莉突然問。
琴音合上筆記本,笑著搖頭:
「不會了。因為我現在知道,就算真的要離開,也絕對不能不跟妳說再見。」
由加莉輕哼了一聲,嘴角卻微微上揚:
「哼,這還差不多。」
她頓了頓,輕聲補了一句:「……因為,我會追著你到世界的盡頭。」
琴音輕聲笑了,那笑容像春風一樣輕柔地拂過由加莉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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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異象結界核心——時間扭曲空間深處】
爆炸聲轟然作響,時間與空間像是被撕裂般扭曲。結界深處,負面情感化為濃霧般的黑影狂亂蠕動,連光都無法穿透其中。
「琴音!!!」由加莉聲嘶力竭地呼喊。
就在幾分鐘前,琴音為了掩護眾人、以多重Persona強行壓制異界核心,使空間臨時穩定,卻也因此讓自身意識與Persona系統產生劇烈衝突。現在的她,正一寸一寸地,被崩壞的時間洪流拉向空間裂縫深處——彷彿下一秒就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中「被消去」。
琴音跪倒在地,一手捂住心口,額頭冒著冷汗,唇色蒼白如紙。
「……這感覺……有點像被剝離存在……好難受……」
她艱難地抬起頭,看向遠方急奔而來的由加莉。神智已經模糊,但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抱歉啊……由加莉……好像……真的要……先走一步了……」
「不准你說這種話!!!!」由加莉終於衝到她身旁,猛地跪下,雙手緊緊抓住琴音的肩膀,整個人幾乎因怒火與恐懼而顫抖。
「你瘋了嗎?你說過你不會不告而別的!你答應過的啊——你說你會讓我罵你、抱你、然後才走!」
琴音的嘴角微微顫動,似是想笑,但很快,整個身體像煙霧般開始閃爍、模糊。
「……由加莉……妳罵得好兇……但我……真的……已經……撐不住了……」
「不准你走!!」她幾乎是以嘶吼的聲音喊出來,聲音撕裂得連旁邊的異界都為之一震。
她猛然抱住琴音,將她整個身體緊緊按進自己懷裡。
「你不是一個人了啊……你不是那個什麼都靠自己扛著的汐見琴音了……你現在有我,有大家……你怎麼可以說撐不住就放棄?!」
琴音的身影開始劇烈閃爍,裂縫中的吸力越來越強,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撕碎吞噬。
由加莉死死咬著牙,額頭抵在琴音的肩膀上,聲音哽咽。
「……如果你要消失,那我就一起被拉進去……我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走……」
她從懷中取出那條琴音曾送她的防身護符,緊緊握在兩人交疊的手中,低聲祈禱:
「我不要道別……我寧願跟你一起墜落,也不會留在這邊什麼都做不了……你給我留下來啊……笨蛋琴音……!」
「由……加莉……」
琴音虛弱地伸手輕撫她的臉,然後——眼神一瞬清明。
「我想起來了……我不能就這樣消失。因為……妳在這裡等我。」
她低聲呢喃,聲音如同羽毛輕撫而過:
「我想回去……想再和妳一起走那條下課回家的路……想再吃妳煮的飯……還有……還有那句話……我還沒說出口……」
剎那間,琴音胸口的召喚器發出微弱卻堅定的光芒——人格面具回應了她的「渴望」。
【——STARLIGHT──!】
光芒炸裂而出,如星塵般旋轉擴散,驅散了異界的漆黑與崩壞的引力。兩人一起被光包圍,在扭曲的空間中穩穩落回現實地面。
「哈……哈……還……活著?」琴音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由加莉的臉早已濕透,卻緊緊抱著她,一聲不吭。
「由加莉……」
「你要是再這樣一次,我真的會殺了你……」她嗓音低啞,顫著說。
「……我知道了。」琴音伸出手回抱住她,像是在用全部的生命確認她還在。
「我會留下來的……我會一直在妳身邊……直到妳不需要我為止。」
「我永遠都需要你。」由加莉低聲說。
兩人就這樣靜靜依偎在那片逐漸平復的空間中,彷彿世界終於沉靜下來,任風靜靜吹拂。
---
沙灘的夜色仍未散去,遠方的浪聲規律地拍打著岸邊。月光撒落在兩人肩頭,一如那曾經無聲流轉的時光。
汐見琴音望著眼前哭腫了眼、卻仍努力露出笑容的由加莉,一陣心疼湧上心頭。
汐見琴音:「……由加莉,如果有一天……我沒有來得及跟妳說再見,就擅自離開這個世界了……妳會怎麼辦?」
這句話突如其來,像是從某處壓抑的角落浮上水面。語氣並不沉重,卻有著難以忽視的真實與脆弱。
岳羽由加莉怔了一下,眼神閃爍了一瞬,緊接著瞇起眼盯著琴音,仿佛在判讀她話裡的深意。
岳羽由加莉:「……妳為什麼會突然說這種話?琴音,妳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說……」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手下意識緊握住琴音的袖口,像是擔心下一秒對方就會如潮水般退去,再也抓不住。
汐見琴音:「不是啦,我只是……最近想了很多事情。每次戰鬥前,我總會想——如果今天沒能回來的話,有沒有哪句話,是我還沒說出口的……」
她彎起嘴角,努力讓語氣聽起來輕鬆:「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突然不見了,大家應該會慢慢接受吧……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妳會怎麼想。」
岳羽由加莉沒立刻回答,她垂下視線,牙齒咬著唇,像是在強忍什麼。幾秒後,她開口,語氣比剛才低沉許多。
岳羽由加莉:「……我會崩潰吧。」
琴音睜大了眼。
岳羽由加莉:「我這樣說是不是很丟臉?身為S.E.E.S的一員,還是弓道部的……但我說真的,琴音。如果有一天我醒來,發現妳已經不在了……」
她抬起眼看著對方,眼底藏著一層明滅的水光。
岳羽由加莉:「我可能會先騙自己這不是真的。然後會開始怨妳……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跟我道別,為什麼連一聲‘小心點’都沒留下……我會難過、會生氣,會哭。然後……最後我會怪自己吧。為什麼那時候沒有多留妳一下、沒有說出口那些話。」
她語速逐漸加快,像是在害怕若不立刻說完,這份情緒就會潰堤。
岳羽由加莉:「我會想——如果那晚我再晚個一分鐘離開教室,會不會就能多見妳一面?如果那天我沒對妳那麼冷淡,妳是不是就會放心點?我……我才不想這樣!琴音,我不要失去妳。」
她幾乎是衝動地說完最後一句話,隨即停下來,有些慌張地轉開臉,像是驚覺自己失態了。
汐見琴音沒有立刻回應,而是靜靜地伸手握住由加莉的手。
那是個溫暖又堅定的觸感,像是在說「我還在這裡」。
汐見琴音:「……我也是啊。我怕有什麼話沒說出口……尤其是對妳的。」
她的聲音低柔下來,語氣比夜風還溫柔:「所以我才想問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妳會怎麼辦?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對妳來說,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岳羽由加莉低下頭,聲音像是從胸口深處擠出來的。
岳羽由加莉:「妳是我……從痛苦裡被拉出來的那道光。」
她停了一下,又補上一句:
「……也是我一直在害怕失去的人。」
她望著琴音的雙眼,終於不再逃避。
岳羽由加莉:「如果哪天真的那樣了……我一定會拼了命把妳找回來。不管是去追上妳的背影、還是到死神面前把妳搶回來……我都不會放手的。」
汐見琴音心頭一震。她沒想到由加莉會說得這麼直接,這麼真誠——這不像平時那個看起來總是堅強開朗的弓道少女。
但這樣的由加莉,讓她更想要守護她。
汐見琴音:「……那我也保證,不會擅自離開妳。」
她將額頭輕輕靠在由加莉的肩膀上,小聲說道:
「所以妳也不要丟下我,好嗎?」
岳羽由加莉:「……笨蛋,我怎麼可能會丟下妳啊。」
她輕笑了一下,眼角還殘留著淚痕,但那笑容真切得像是照亮了整片夜色。
兩人就這樣靜靜靠著,沙灘上的月光灑落其間,海浪緩緩湧來又退去,如同她們的心,一次次被彼此填滿,又重獲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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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灘的夜色仍未散去,遠方的浪聲規律地拍打著岸邊。月光撒落在兩人肩頭,一如那曾經無聲流轉的時光。
汐見琴音望著眼前哭腫了眼、卻仍努力露出笑容的由加莉,一陣心疼湧上心頭。
汐見琴音:「……由加莉,如果有一天……我沒有來得及跟妳說再見,就擅自離開這個世界了……妳會怎麼辦?」
這句話突如其來,像是從某處壓抑的角落浮上水面。語氣並不沉重,卻有著難以忽視的真實與脆弱。
岳羽由加莉怔了一下,眼神閃爍了一瞬,緊接著瞇起眼盯著琴音,仿佛在判讀她話裡的深意。
岳羽由加莉:「……妳為什麼會突然說這種話?琴音,妳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說……」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手下意識緊握住琴音的袖口,像是擔心下一秒對方就會如潮水般退去,再也抓不住。
汐見琴音:「不是啦,我只是……最近想了很多事情。每次戰鬥前,我總會想——如果今天沒能回來的話,有沒有哪句話,是我還沒說出口的……」
她彎起嘴角,努力讓語氣聽起來輕鬆:「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突然不見了,大家應該會慢慢接受吧……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妳會怎麼想。」
岳羽由加莉沒立刻回答,她垂下視線,牙齒咬著唇,像是在強忍什麼。幾秒後,她開口,語氣比剛才低沉許多。
岳羽由加莉:「……我會崩潰吧。」
琴音睜大了眼。
岳羽由加莉:「我這樣說是不是很丟臉?身為S.E.E.S的一員,還是弓道部的……但我說真的,琴音。如果有一天我醒來,發現妳已經不在了……」
她抬起眼看著對方,眼底藏著一層明滅的水光。
岳羽由加莉:「我可能會先騙自己這不是真的。然後會開始怨妳……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跟我道別,為什麼連一聲‘小心點’都沒留下……我會難過、會生氣,會哭。然後……最後我會怪自己吧。為什麼那時候沒有多留妳一下、沒有說出口那些話。」
她語速逐漸加快,像是在害怕若不立刻說完,這份情緒就會潰堤。
岳羽由加莉:「我會想——如果那晚我再晚個一分鐘離開教室,會不會就能多見妳一面?如果那天我沒對妳那麼冷淡,妳是不是就會放心點?我……我才不想這樣!琴音,我不要失去妳。」
她幾乎是衝動地說完最後一句話,隨即停下來,有些慌張地轉開臉,像是驚覺自己失態了。
汐見琴音沒有立刻回應,而是靜靜地伸手握住由加莉的手。
那是個溫暖又堅定的觸感,像是在說「我還在這裡」。
汐見琴音:「……我也是啊。我怕有什麼話沒說出口……尤其是對妳的。」
她的聲音低柔下來,語氣比夜風還溫柔:「所以我才想問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妳會怎麼辦?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對妳來說,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岳羽由加莉低下頭,聲音像是從胸口深處擠出來的。
岳羽由加莉:「妳是我……從痛苦裡被拉出來的那道光。」
她停了一下,又補上一句:
「……也是我一直在害怕失去的人。」
她望著琴音的雙眼,終於不再逃避。
岳羽由加莉:「如果哪天真的那樣了……我一定會拼了命把妳找回來。不管是去追上妳的背影、還是到死神面前把妳搶回來……我都不會放手的。」
汐見琴音心頭一震。她沒想到由加莉會說得這麼直接,這麼真誠——這不像平時那個看起來總是堅強開朗的弓道少女。
但這樣的由加莉,讓她更想要守護她。
汐見琴音:「……那我也保證,不會擅自離開妳。」
她將額頭輕輕靠在由加莉的肩膀上,小聲說道:
「所以妳也不要丟下我,好嗎?」
岳羽由加莉:「……笨蛋,我怎麼可能會丟下妳啊。」
她輕笑了一下,眼角還殘留著淚痕,但那笑容真切得像是照亮了整片夜色。
兩人就這樣靜靜靠著,沙灘上的月光灑落其間,海浪緩緩湧來又退去,如同她們的心,一次次被彼此填滿,又重獲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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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課外活動部 宿舍——夜晚,汐見琴音房間]
淺淺的月光從窗簾邊緣灑落,在木質地板上留下一片靜謐的銀白。房間內燈光未開,只點了一盞桌邊小燈,暖黃的燈光照亮書桌與床邊的一角,空氣中瀰漫著剛沏好的洋甘菊茶香。
汐見琴音靠在枕頭上,穿著柔軟的室內服,手邊放著由加莉煮給她的溫熱湯杯。雖然外傷已癒,但經過那場扭曲空間的戰鬥,她的氣息仍未完全恢復。她的目光落在杯緣上,卻明顯分神。
而坐在床邊椅子上的岳羽由加莉,雙手環抱膝蓋,像回到少女時期不知所措的模樣。
「……還會痛嗎?」她聲音低低的,像怕驚擾什麼。
「嗯……不會了。比想像中的還要好很多。」琴音輕笑,聲音比往常柔和,「雖然還是不能跑步,但至少……可以說話,也可以看見你了。」
由加莉低著頭,手指捏緊睡衣褶皺。
「你知道嗎……那時候我真的覺得……你不會再醒來了。」
琴音側過頭,望著她:「我知道。你當時的手……一直緊緊握著我,甚至在我意識模糊時都還能感覺到你的體溫。」
由加莉聞言,眼眶微熱:「……你總是這樣……笑得讓人什麼都說不出口……」
琴音伸出手,輕輕碰了碰由加莉的指尖:「那你就別說話了,坐過來一點,讓我握著你就好。」
由加莉怔住了一下,然後無聲地挪動身體,坐到了床邊,讓琴音牽住了她的手。
過了一會兒,琴音輕聲問道:
「由加莉……如果有一天,我沒來得及跟你說再見……就擅自離開這個世界了,你會怎麼辦?」
由加莉瞪大了眼睛,像是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刺中最柔軟的部位。
「為什麼會問這種話……」
「我只是……在那個地方,我真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腦袋裡不斷浮現的……不是後悔,也不是害怕。而是……你。」
琴音頓了一下,眼神漸漸泛紅:
「我想到的,是沒有和你說再見這件事。沒有讓你知道……我從來沒有想要離開。只是一直在逼自己『必須離開』。」
由加莉咬住下唇,眼神彷彿破裂的湖面,情緒翻湧。
「我會恨你……」她聲音發顫,像終於鬆開了防線,「我一定會恨你……如果你什麼都不說就走了……」
她低頭,把臉埋進琴音的掌心:
「……但更恨的是我自己。一直以來,我都那麼強硬,那麼尖銳……就算你靠近,我也下意識推開你……」
「不是因為討厭你,而是因為太喜歡你了……喜歡到一想到你可能會離開我,我就害怕得快要發瘋……」
琴音眼眶溼潤地望著她,然後伸手輕輕將她摟進懷裡。
「我不會走的。不是為了誰,也不是因為責任……而是因為我想留下來,和你一起活下去。」
她的聲音顫抖,卻堅定:
「我想每天早上看到你在廚房裡做早餐的樣子;想聽你碎碎念的那些話,就算偶爾語氣刺一點也沒關係;想和你一起散步,一起吵架,一起在下雨天抱怨沒帶傘……只要是和你一起的日常,我全都想要。」
由加莉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她,像是重新見到熟悉又渴望已久的世界。
「……你這傻瓜……你都不知道你說這些話,我有多高興。」
琴音笑了,輕輕把額頭靠上她的額頭。
「你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嗎?」
由加莉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抱住她,像要把琴音嵌進自己的生命裡。
「你早就已經在了,不是嗎……從那個夏天開始,我就沒有再一個人了。」
月光照亮她們相擁的身影,照亮了這段走過扭曲時空、絕望與希望交錯之後,終於坦率的心靈。
無聲之中,所有過去的傷痕與懼怕,都在彼此的溫度中逐漸被擁抱、治癒。
[深夜,仍是同一個房間——空氣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兩人仍然靜靜相擁著,彼此額頭貼著額頭。時間彷彿靜止了。
琴音的手指緩緩地在由加莉背上滑動,像是在記憶她的體溫。良久,她才再次開口,語氣輕得幾乎像夢囈。
「……你說過你會恨我,對吧?」
由加莉輕哼一聲,似有些無奈。
「現在收回可以嗎……我光是想到你真的差點走了,我就連恨都恨不起來……只剩下怕。」
琴音的眼神垂下來,閃爍著一絲深藏的遲疑。
「……但我還是會怕。有一天,我會再次無力去改變什麼……又或者,我會再次讓你哭。」
「……你已經不需要再扛這種東西了。」由加莉主動收緊了手臂,把琴音抱得更緊。
「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也不是非得強顏歡笑給大家看才叫『堅強』……如果你痛,就說你痛,如果你害怕,就說你怕。我會在你身邊,這次不會再讓你一個人承擔。」
琴音怔了一下,像被某句話打穿了心底的裂縫。她沒說話,只是輕輕點頭,把臉埋進由加莉肩頭,呼吸間帶著細微的抽噎。
過了很久,她低聲說:
「那我可以……耍點任性嗎?」
「什麼?」
「我想要一直牽著你的手,睡覺的時候、醒來的時候、甚至是你在廚房做菜的時候也好……我想感覺你在我身邊。因為……那樣我才會確定我沒有做夢……我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值得我留下來的東西。」
由加莉聽完後,先是靜默,然後笑出聲。
「我早該知道你會黏人成這樣……你是說,要我一手煮飯,一手牽著你?」
琴音假裝不滿地噘嘴:「你不能背著我煮嗎?這樣就能空出雙手了。」
「……你當我是一隻袋鼠喔。」由加莉嘴上吐槽,眼神卻柔和得像夜晚的潮水,將琴音整個人包圍。
她湊近琴音耳邊,低聲說:
「但如果這樣你就能安心,那我可以背你一輩子。」
琴音頓時紅了眼眶。她側臉貼著由加莉的臉頰,細語呢喃:
「……你現在這樣說,我真的會誤會喔。」
「誤會什麼?」
「誤會你喜歡我。」
這句話像是一顆石子輕輕投進湖水,蕩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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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ゆかハ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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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早已完全降臨,月光靜靜地灑進特別課外活動部宿舍的房間裡,柔和地鋪在床單上,照亮了那張白色枕頭與粉色耳朵之間的空隙。
由加莉穿著一件過大的宿舍T恤坐在床邊,尾巴還有些沒來得及收好,懶洋洋地在她身後晃動著。琴音一邊脫著自己的外衣,一邊斜眼看著那根不安分的尾巴,嘴角忍不住泛起笑意。
「所以妳真的就這樣打算跟我睡了?」
「……是妳拉著我一起睡的吧。」由加莉抱著抱枕,別開眼,「而且……也不想一個人躺著睡啦……」
「嗯,我懂,畢竟妳的耳朵那麼軟、尾巴那麼可愛,我也不想放過。」琴音笑嘻嘻地靠近,蹲在床邊,手指輕輕勾了一下尾巴尖,像逗貓一樣。
由加莉整個人一僵,眼神怔怔地看著琴音,臉頰像被揉過的櫻花餅一樣迅速泛紅。
「不、不要再摸尾巴了……那裡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睡覺的時候我會乖乖的,只是抱妳,不碰尾巴,好嗎?」琴音故作認真地舉起手,「不然我也睡不著啦,貓咪枕頭太吸引人了。」
「誰是枕頭啊……」
雖然嘴上仍然吐槽著,但由加莉還是乖乖地拉開棉被的一角,讓琴音鑽進來。兩人一躺上床,空氣之中立刻被一種安靜的、令人安心的氣息填滿。
被子暖和柔軟,彼此的體溫漸漸地滲進棉被裡。琴音自然地從側面抱住了她,額頭輕輕抵在她耳邊,鼻尖埋在柔軟的髮絲裡。
「……嗯,好香。」琴音低聲說,語氣溫柔得像一陣風。
「妳聞什麼啦……」由加莉耳朵紅紅地動了動,沒力地抗議,卻沒有真的推開她,只是縮進了琴音的懷裡。
尾巴乖乖地垂在琴音的大腿上,偶爾抖一下,像是在說「別碰」,又像是不安地撒嬌。
琴音只是在她背後輕輕劃著圓圈,用指尖描繪她肩胛骨的形狀,輕得幾乎像羽毛落在皮膚上。
「……這樣妳能睡著嗎?」由加莉喃喃問。
「嗯,因為身邊有妳,我一定會睡得很熟。」
「……我也……大概吧。」
那聲「大概」,被棉被與黑夜柔軟地包住,像是小小的心意悄悄地落進琴音的心裡。
琴音在她耳邊輕聲說:「其實妳這樣,真的太可愛了……」
由加莉的手輕輕搭上琴音的手臂,指尖有些顫抖,但沒有移開。她閉上眼,像是在掩飾什麼,聲音低得像夢話:
「再說一次就讓妳自己睡沙發了……」
「哇,貓咪生氣了好可怕喔……那我得多抱緊一點,求原諒才行。」
說著,琴音不客氣地把整個人更往她懷裡擠了擠,手臂繞過她的腰,把她抱得更緊一些,直到兩人的身體再也沒有縫隙。
由加莉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把臉埋進琴音胸口,一聲不吭地聽著她平穩的心跳聲。
那心跳聲像是某種秘密的音樂,安撫著她所有的慌亂與不安。
不一會兒,琴音感受到身前人輕微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她低頭一看,由加莉已經睡著了,貓耳也慢慢地垂下來,尾巴輕輕地繞著自己的腿,像是不想分開。
「……晚安,小由加莉。」她輕聲說。
然後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溫柔地閉上了眼睛。
那一夜,窗外月色皎潔,宿舍靜謐無聲。琴音夢見自己一直抱著一隻溫暖的貓,不管世界怎麼變動,懷裡的溫度始終不變。
而她知道,那不是夢,是她真正擁有的幸福。
——
夢境,是在無聲的夜色中悄然展開的。
月光從窗邊傾瀉下來,灑在床鋪上,也灑進了由加莉的夢裡。她夢見自己還是那副長著貓耳和尾巴的模樣,但那時的她,似乎沒有白天那種嘴硬的矜持,反而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都柔軟下來了。
「琴音……」
她喃喃地呼喚著,一邊緩緩地轉過身,主動伸出手輕輕環住琴音的腰,把臉埋進對方的胸口。耳朵一顫一顫地動著,尾巴也不自覺地繞過琴音的大腿,像是捨不得分開一樣輕輕纏繞。
琴音微微一驚,睜開眼,正好對上一張睡顏中泛著紅暈的臉。
「嗯……妳在夢裡也這麼會撒嬌嗎?」她低聲輕笑。
由加莉沒回答,只是更往她懷裡蹭了蹭,嘴角微微上翹,彷彿沉浸在某種甜蜜的依戀之中。耳朵微微垂著,尾巴刷過琴音的腰側,又繞了回去,反覆摩挲著她的身體,帶著小動物才有的本能依賴。
琴音輕輕撫過她的耳朵,動作像是在哄貓入睡。每次她的指尖劃過,由加莉就會輕輕發出一聲近乎夢囈的呢喃:「嗯……琴音……再摸一下……那裡……」
「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琴音的聲音低柔得幾乎聽不清,指尖卻順著耳根輕撫下去,直到耳尖微微一顫,由加莉輕哼了一聲,臉蛋都紅透了。
她卻依然沒有清醒,反而更加放鬆地把自己整個人都貼在琴音身上。她像是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真正的小貓,靠著主人的氣味才能安心睡去;又像是某種潛意識在夢裡被解開,讓她終於能毫無防備地撒嬌、依賴、尋求觸碰。
琴音溫柔地笑著,手指輕輕梳理她柔順的髮絲,又忍不住在額上落下一吻。
「真的……太可愛了,怎麼辦呢……」
這樣的她,是現實中的由加莉從未讓任何人看過的模樣。她總是那麼堅強、倔強、嘴硬,偶爾才會輕輕露出一點依賴。可此刻,琴音抱著她,卻覺得自己懷裡的這個人柔軟得像水一樣,整個人化進了自己的懷裡。
她沒忍住,又輕輕吻了她的額頭,然後是鼻尖,最後落在那微微顫抖的唇邊。
由加莉在夢中微微顫了一下,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似的,嘴唇張了張,低聲呢喃:「琴音……喜歡妳……」
那聲音太輕,輕得像羽毛撥過水面,卻也重重地落在琴音的心口上。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柔軟極了,連呼吸都放慢了些。她低下頭,輕輕地把由加莉的臉埋得更深些,像是要將這份夢中的告白好好地收藏起來。
「我也喜歡妳喔,笨貓。」
語音剛落,由加莉突然輕輕睜開了眼睛,眼神仍然迷迷糊糊的,像是夢與現實交界之間迷失的小動物。
「……我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
琴音愣了愣,眼裡泛起一絲笑意,搖搖頭說:「沒有啊,妳一直在說夢話。超~可愛的那種。」
由加莉臉一紅,立刻想把頭埋進被子裡:「騙人……我什麼都沒說!」
「沒關係,妳不說我也知道。」琴音壞心眼地湊近她耳邊低語,「妳的小尾巴告訴我了,還有妳的耳朵……整晚都在搖呢。」
由加莉整個人炸毛似的把琴音推開,卻又在她笑著張開手臂時,慢吞吞地爬回去,撲進她懷裡。
「……不准再說了啦。」
「好,不說了。只說一次。」
琴音低聲說著,緩緩地摟緊她,將額頭貼在她額頭上,閉上眼。
「我真的,很喜歡現在這樣的妳。」
由加莉沒再回話,只是用力抱住她,像一隻用整個身體在表達感情的小貓咪,悄悄地在琴音胸口蹭了蹭,才終於重新沉入夢鄉。
那一夜,琴音一直沒再睡著,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守著她,直到天邊泛起一抹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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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沒拉緊,一道柔和的晨光從縫隙中滲入室內,斜斜地落在床邊。宿舍房間裡靜悄悄的,只聽見微弱的鳥鳴與呼吸聲交織。
被窩裡,兩人仍緊緊地抱在一起。琴音側躺著,手臂自然地環在由加莉的背後,掌心還輕輕貼著她柔軟的尾巴根部,像是昨晚臨睡前無意識留下的餘溫。臉頰貼著由加莉的額頭,氣息灑落在她的瀏海上。
就在某個瞬間,由加莉的眼睫微微顫動,接著緩緩睜開了眼。
「……嗯……?」
模糊的視野中,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琴音那張熟睡中的臉。平時總是活力四射的她,此刻氣息溫和,眉目間帶著一點倦意的柔和,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秒。
然後由加莉才意識到——她現在的位置,簡直親密得不行。
她整個人被琴音抱進懷裡,臉貼著對方的鎖骨,雙腿還纏在琴音的腿上,而尾巴……她低頭一看,尾巴正彎彎地搭在琴音的手心裡,被包得妥妥貼貼。更可怕的是,她的貓耳還在!
「……嗚……」
臉頰瞬間紅得不像話。昨晚的回憶斷斷續續地浮現:她主動撒嬌、蹭著琴音、還說了些不該說的話……甚至好像還……
「我……不會吧……我昨晚……那是夢對吧……對吧……?」
她用雙手捧著臉,整個人從琴音懷裡慢慢後退,動作非常輕,像是生怕吵醒對方。但剛退了幾公分,琴音的手臂就下意識地收緊,把她又拉了回去。
「嗯……早啊,小貓由加莉……」
「——!!」
她整個人彈起來,雙手捂住耳朵:「妳、妳妳妳妳妳到底什麼時候醒的啦!」
琴音揉揉眼睛,笑容像太陽一樣無害:「大概在妳輕聲喊我名字、把尾巴纏上來的時候吧?嗯……還有‘琴音我喜歡妳’那段,我記得最清楚。」
「嗚啊——!!妳這傢伙!!那根本是、是、是夢話!!不能當真的啦!!」
她羞得快要冒煙,連耳朵的毛都炸起來,還反射性地用枕頭砸琴音的臉。
琴音一邊笑一邊擋枕頭:「好啦好啦~我知道那是夢話~但如果是真的,我會更開心哦~」
「……唔唔唔唔唔唔!!」
由加莉用整張被子把自己捲成一團,只露出一截尾巴在外面晃啊晃的。
琴音看著那搖個不停的尾巴,眼神閃爍著調皮的光芒:「妳尾巴會說話耶~剛才明明搖得超開心的~現在害羞就亂打人?」
「尾、尾巴又不受我控制!」被窩裡傳來糊糊的聲音,「妳少拿它開玩笑了啦!」
琴音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爬近一點,輕輕按住那尾巴根部,像是安撫似的柔柔撫摸。
「……唔!」
由加莉突然一震,從被窩中冒出一顆紅通通的臉:「不、不要碰那裡啦!」
「這不是昨天妳說‘摸這裡好舒服’的地方嗎?」
「嗚嗚嗚……我、我昨晚根本是壞掉了……求求妳不要拿來講啦……」
琴音笑著湊近,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我不講了。我只是想……這樣的由加莉,真的很可愛,會讓人想好好珍惜。」
她聲音輕柔得不像話,像是拂過耳邊的風一樣讓人心跳停了一拍。
由加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明明想逃卻又不自覺地看回她:「……我、我只是……變成貓才會這樣啦……平常才不會這麼撒嬌。」
「那我能不能拜託妳……平常也偶爾讓我摸一下耳朵?」
「……妳想得美。」
琴音愣了一下,但還沒來得及露出失落表情,就見由加莉紅著臉又輕聲補了一句:
「……不過如果是妳的話……偶爾,也可以考慮一下啦。」
琴音眼神一亮,像是早晨最燦爛的陽光落進窗內,整個人都高興得差點撲過去。
「真的!?我愛妳!!」
「等等等等別抱過來啦我還沒穿好——唔啊!」
她的抗議在下一秒就被琴音溫暖的擁抱融化,只剩下細細的呻吟與小小的悶哼。
而那天早晨,她們就這樣捲在一起,任由晨光在彼此之間灑下柔和的暖意,把貓耳與尾巴的秘密、夢裡的甜言蜜語,通通悄悄藏進兩人之間的心跳裡。
---
夜色深沉,月光透過窗簾灑進宿舍房間,寧靜的空氣中,只有牆上時鐘傳來規律的滴答聲。
琴音坐在床邊,原本打算小心地換下制服,卻在脫外套時因為手滑,不小心扯到了手臂上的一道小傷口。那是在白天訓練時不慎擦傷的地方,雖不嚴重,卻在動作牽扯下再次裂開,滲出細細的血珠。
「嘶……」她皺了皺眉,低頭看著傷口,正準備拿桌上的酒精棉時,一道身影就靜靜靠了過來。
「琴音……妳怎麼了?」
由加莉站在她身後,穿著輕薄的睡衣,一雙貓耳還柔軟地垂著,尾巴懶懶地晃在腿邊。原本她只是想喝點水,但聽見琴音的悶哼聲,忍不住湊近過來。
琴音反射性地笑了笑,試圖像往常那樣不讓對方擔心:「沒事啦,只是小擦傷,等我擦個藥就好……」
話還沒說完,琴音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柔軟的東西碰上了自己的手臂。
她一愣,低頭一看——是由加莉。
由加莉跪坐在地板上,雙手小心扶著她的手臂,細細地盯著那處泛紅的小傷口。她的神情不像平時那樣嘴硬傲嬌,而是帶著一絲本能般的專注與柔軟,就像一隻察覺同伴受傷的小貓。
「……都流血了,還說沒事……」
聲音低低的,聽不出責怪,更多是心疼。
琴音下意識想抽回手臂:「真的啦,妳不用——」
「……別動。」
那語氣不像平時的由加莉,帶著一點不容置疑的認真。
下一秒,琴音驚訝地瞪大了眼——她看見由加莉低下頭,用溫熱而柔軟的舌尖,輕輕舔上了傷口。
「……!」
那觸感溫柔又奇妙,微微濕潤的舔舐動作不像是清潔,反而像是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安慰、療癒。
琴音整個人瞬間僵住了,心臟也被什麼攪動了一下:「由、由加莉……?」
由加莉沒有抬頭,只是更專注地輕舔著那處血跡,一下、又一下,像是在確保每一滴血都被抹去。她的貓耳微微顫著,臉頰泛紅,但她沒有停下來。
直到琴音終於受不了地輕笑出聲:「喂……妳是貓上身了嗎?連這種事都做得這麼自然。」
由加莉「啾」地一聲收回舌頭,臉色瞬間爆紅,猛地把琴音的手放開,跳起來就轉身要走。
「我、我才不是什麼自然……那只是……貓的本能啦!妳都不處理傷口,我只是、只是……看不下去而已!」
她聲音越講越小,最後幾乎快要埋進睡衣裡了。
琴音忍住笑,起身追過去,從背後抱住她。
「我知道啊……謝謝妳。」
她的聲音很輕,但語氣認真。
「我沒有覺得妳奇怪,真的沒有。反而……很開心。」
「……騙人。」
「真的。我覺得,這樣的由加莉,才是最真實的。又溫柔,又貼心。還有點可愛到犯規。」
琴音說著說著,臉埋在由加莉耳後,呼吸輕輕地拂過她的脖頸,讓她整個人像被電到一樣抖了一下。
「別、別這樣說啦……妳……妳再這樣我會、會……」
「會怎麼樣?」
琴音壞笑地問,手還不安分地繞到她的腰際。
「會……會咬妳喔……」
由加莉低聲威脅,但語氣已經虛到不行,臉紅得像剛煮好的紅豆湯。
琴音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啊,被妳咬我也願意。只要妳願意再舔我一下的話——」
「妳去死啦琴音!!」
下一秒枕頭飛出來,砸得琴音哈哈大笑,而由加莉則抱著通紅的臉,尾巴像風車一樣瘋狂甩動。
但就在她罵完、喘著氣轉身時,琴音已經不再笑了,而是望著她,眼神溫柔得不行。
「真的,謝謝妳為我做這些。就算只是貓的本能,我也……好喜歡。」
那句「好喜歡」,讓由加莉所有的防線瞬間潰堤。
她低下頭,輕聲說:「……下次再受傷,不准隱瞞我喔。」
「好,下次我第一個讓妳舔。」
「我說正經的啦!!」
「我也是啊~」
又一陣羞怒地追打過後,她們終於並肩坐在床邊,一起笑著看著窗外的夜色,心裡都知道,彼此的距離已經被這份微妙又溫柔的本能,悄悄拉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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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的手肘雖只是被劃破了一點皮,但淺紅的血跡仍讓由加莉心慌不已。她沒有多想地撲了過去,一把抓住琴音的手臂,小臉貼得極近,眼裡盈著擔憂。
「……笨蛋,怎麼會弄傷啊……」她低聲嗔道,語氣裡卻滿是焦急。貓耳在她頭上顫了顫,貓尾巴也不自覺地緊緊繞上琴音的腿,像是要將對方牢牢捆住一樣。
琴音本來還想笑著說自己沒事,但當由加莉俯下身,輕柔地舔上她的傷口時,那句輕鬆的話語瞬間被凝在唇邊。
「……由、由加莉……?」琴音幾乎是顫著聲音喚她。
由加莉的舌尖輕輕滑過那道細小的傷痕,舔去那點血跡,一邊舔還一邊低聲碎念,「會痛嗎……對不起……都是我沒注意……」
琴音只覺得整個手臂像被羽毛輕掃,又熱又癢。她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副絕無僅有的畫面:短髮有些微亂的由加莉微彎著身,貓耳輕顫,臉頰泛紅,睫毛隨著呼吸微微顫抖,尾巴不安分地擺動著。她舔得非常專注,像在對待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
琴音心口一陣酥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對貓耳。「……怎麼這麼可愛啊你。」
「喵……!」
由加莉反射性地抖了一下,抬頭看她,臉整個紅透,「妳、妳又亂摸了……不是說不准碰耳朵嗎!」
「可是我受傷了耶,現在我最大,對吧?」琴音得寸進尺地嘻笑,眼底卻藏著難以言喻的柔情。
她慢慢湊近,由加莉眼神閃爍著想退,卻又被琴音輕巧地拉回來,兩人額頭緊貼著,呼吸交織,像是自然地融合在彼此的世界中。
「謝謝妳幫我舔傷口,變成貓咪的由加莉果然是世界第一可愛。」琴音低聲說。
「……才、才不可愛呢……」由加莉嘴上否認,耳朵卻不爭氣地垂下來,臉頰紅得幾乎能滴出血。
「嗯,那我再確認一下好了。」琴音話一說完就再次低頭,在由加莉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接著是鼻尖、臉頰、然後——
「喂、喂……等等——」
琴音終於吻上了她的唇,輕柔地,像貓掌一樣輕撫心尖。由加莉的眼睜得大大的,下一瞬卻又緩緩閉上,手指不自覺地抓緊琴音的衣角,身體微顫,卻沒推開。
這個吻沒有太過激烈,只是溫柔地描繪著彼此的存在感,像是再確認:「我們現在真的……靠這麼近了啊。」
當兩人唇分,鼻尖還輕觸著鼻尖時,琴音輕聲問:「我可以再抱妳一下嗎?」
由加莉把視線移開,臉頰紅得不像話,嘴角卻忍不住往上翹。
「……都已經這樣了……還問什麼笨問題啊……」
「所以可以囉?」
「……嗯。」
琴音毫不客氣地抱住了她,貓尾巴順勢纏上來繞在琴音的腰間,那柔軟的觸感讓琴音輕笑出聲。
「哇,這是什麼……自動綁定嗎?」
「妳少囉嗦啦……」
「這樣說不行喔,小貓咪——我今天可是受傷的人,要多多照顧才對。」
「……真是的,妳根本就是故意想被我寵壞吧……」
由加莉低聲抱怨,但手已經自然地撫上了琴音的背,輕輕地,像在安撫某種熟悉而珍惜的存在。
這晚,她們靠在彼此身邊,耳朵輕顫、尾巴輕繞,連空氣都溫柔得像能融化人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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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細縫灑落進宿舍房間裡,映出一片柔暖的金黃。
琴音睜開眼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張還在熟睡的臉。由加莉正靠在她懷裡,臉頰貼著她的胸口,呼吸均勻。柔順的短髮沾著些許晨光,原本尖俏的耳朵,如今變成了一對毛茸茸的貓耳,輕輕地在睡夢中動了動。
琴音眨了眨眼,下意識地伸手撫上那對貓耳。手感軟綿綿的,彷彿最細緻的絨毛。她的指尖輕輕沿著耳根畫圈,感受到耳朵微微顫抖,連帶著由加莉眉頭蹙了一下,小聲地「喵……」了一句。
「……這聲音也太犯規了吧……」
琴音咕噥著,視線移到由加莉依舊熟睡的臉龐。臉頰微紅,嘴角甚至還有些微微翹起,一副做著好夢的模樣。
可琴音的視線卻止不住地又被那對可愛的耳朵吸引住。她越看越覺得可愛,心頭癢癢的,不知哪來的衝動,突然湊近,小小地咬了一口。
「呣……!?喵!」
由加莉瞬間驚醒,整個人從琴音懷裡彈起,雙手掩著耳朵,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妳、妳幹什麼啊!?」
「咬妳啊。」琴音理直氣壯地說,還邊說邊伸手想再摸一把。
「怎、怎麼可以咬耳朵啦……那、那裡……很奇怪的啦……」由加莉語氣破碎,整個人坐在床沿,雙耳豎得筆直,連尾巴都緊張地在身後捲成一圈。
琴音坐起來,笑嘻嘻地從背後環住她的腰,把下巴靠在她肩上:「可是真的太可愛了嘛……我早上醒來第一眼看到妳這樣,心臟差點融化。拜託,我怎麼可能忍得住。」
「這、這不是理由……」
「妳自己看啊。」琴音湊到她面前,伸手捧住她的臉,「妳耳朵現在都還紅紅的,這樣抖一抖的樣子,好像在邀請我再咬一下一樣。」
「沒、沒有那種事啦!!」
由加莉氣急敗壞地甩開視線,耳尖卻又紅了一層,像是被捲進某種越掙扎越容易被溺愛的漩渦。她咬著下唇,小聲嘀咕:「……根本是妳自己壞心眼,欺負我……」
琴音微笑得更深,身體向前靠得更緊了點,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才沒有欺負妳,我這是……愛妳喔。」
「……唔嗚。」
由加莉像是被這句話瞬間擊中,小小地瞪了琴音一眼,然後眼神立刻躲開了。她低下頭,尾巴亂晃著,手指揪著自己的睡衣下襬,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那、那妳也不可以亂咬我耳朵……那裡、會癢癢的……而且……會奇怪啦……」
「嗯,那換個地方好了。」琴音壞壞地笑著,視線滑向尾巴。
「喂!等、等等等等!」由加莉反應過來時已經太遲,琴音迅速撈起那根尾巴,放在手裡像小貓一樣把玩著。
「這個也軟綿綿的……毛很順耶,是妳自己會舔嗎?」
「妳、妳、妳給我放開啦!」
「唉唷,又不是第一次了嘛。昨晚不是還……」琴音話沒說完,就看到由加莉整張臉「啪」的一聲紅到耳根,甚至整個人縮成一團。
「不准說!絕對、絕對不准提昨晚的事!」
琴音笑著撫摸她的背和尾巴,感受到那細微的顫動與溫熱,像在安撫一隻緊張的小動物。她靠近由加莉的耳邊,聲音放得極輕。
「好啦,不說。但妳這副模樣……真的太讓人想一直寵妳了。」
由加莉一邊小聲抗議,一邊卻沒推開琴音的懷抱,反而在她懷裡輕輕蹭了蹭。尾巴繞著琴音的大腿,像是無意識地撒嬌,又像是一種屬於她倆之間的親密記號。
「……只、只能妳一個人看……知道嗎……?」
「當然。」
琴音在她耳後落下一個吻,緊緊地把她摟進懷裡。陽光灑落在兩人身上,世界靜謐得只剩下心跳聲與彼此的氣息——
如夢似幻的一早,從一口小小的貓耳咬咬開始,卻早已是一整天的溫柔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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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ゆかハム🎧
唔…貓耳貓尾由加莉玩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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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過窗簾斜斜地灑進房內,映照在由加莉身上——她本來只是在椅子上打了個瞌睡,卻不知為何,醒來時竟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奇怪的變化。
「……這是、什麼……?」她睜大眼,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頭頂,竟摸到一對柔軟的、會動的小耳朵——耳朵的位置不對,是在頭上,毛茸茸的,還會因驚訝而微微抖動。她再一看自己的背後,一條蓬鬆的灰白色貓尾正靜靜地垂在椅背後頭,偶爾還左右晃動一下。
「……喵……?不對不對我不是貓!」她臉瞬間漲紅,急急站起來,尾巴隨著她的動作晃得更加明顯,彷彿也有了情緒似的。
「由加莉~~」琴音推開房門的瞬間,正好看到這一幕。然後——她愣住了兩秒,接著臉上浮現出無法壓抑的興奮笑意。
「妳、妳先不要說話……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由加莉趕緊把貓耳壓低,想用雙手遮住,可耳朵根本不受控制地在動,一副被戳中羞點的樣子,尾巴也慌慌地掃著空氣。
「等一下……這也太可愛了吧……由加莉,妳真的變成貓了欸……」琴音快步走近,蹲在她面前,眼睛閃閃發亮,像發現世界上最值得抱緊的寶物。
「不准笑我!」由加莉滿臉通紅,「這一定是哪個影時間裡遺留下來的奇怪效果……我只是想打個盹,結果就……」
「不會笑啦不會笑啦……我只是……想摸摸看,可以嗎?」琴音的聲音刻意壓低,帶著一點壞心眼的溫柔,「我保證很輕、很溫柔地摸喔。」
「欸、欸欸——不行——妳不要靠那麼近啊!」由加莉退了一步,卻因尾巴被椅腳勾到而差點跌倒,琴音立刻伸手扶住她腰,兩人近距離地貼在了一起。
由加莉瞪大眼:「……琴音,手……」
「我在保護妳啊。」琴音一本正經地說,眼神卻始終盯著那對耳朵,「而且,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先處理最可愛的重點嗎?」
說完,她一手扶穩由加莉的腰,另一手緩緩抬起,小心地、像在撫摸珍貴絨毛玩具那樣,指尖輕輕碰觸了那對毛茸茸的貓耳。
「……唔……!」由加莉一顫,臉頰瞬間染上紅霞,耳朵也瞬間豎了起來,明顯被觸碰得過於敏感。
「好軟……好溫暖……還會抖耶……由加莉,妳該不會,真的有點舒服吧?」琴音輕笑,語氣幾乎在挑逗她的反應。
「妳、妳才舒服咧!這根本不是……不是什麼正常的事好不好……唔、琴音妳別戳那邊……啊啊啊好癢!」
「欸,那這裡呢?」琴音又伸手輕撫她的尾巴,指腹在蓬鬆的尾巴尖上繞圈,觸感像極了雪地裡的兔毛,讓人愛不釋手。
「啊、不可以——琴音我真的會……會叫出聲的……唔唔唔……」由加莉幾乎整張臉都埋進琴音肩膀裡,耳朵已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尾巴在她身後甩來甩去,情緒全寫在動作裡。
琴音輕聲安撫,「好啦好啦,不摸了不摸了,妳現在太可愛了,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再繼續……」
「……本來就是妳先忍不住的吧……」由加莉氣呼呼地小聲抱怨,卻還是沒從她懷裡逃開,只是小小地嘟著嘴,像是在發脾氣的小貓。
琴音摟著她,將她輕輕往沙發上拉坐,讓由加莉靠著自己肩膀。「等妳變回原樣之前,就暫時當我的貓咪好不好?」
「我才不要當妳的……」由加莉低聲說著,語尾卻像被琴音撫過耳朵時一樣,自動軟了下來。
「那我就當妳的貓咪好了。」琴音貼近她耳邊輕語,「只對妳撒嬌、只給妳摸耳朵、只讓妳看到我的尾巴……好不好?」
由加莉一口氣沒跟上節奏,耳朵幾乎炸毛,「……妳這個人到底是來欺負我還是要哄我……?」
琴音只是溫柔地笑,手指繼續順著貓耳的邊緣輕撫,動作像在哄一隻真正受驚的小貓。
「兩個都是啊。因為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由加莉啊。」
—
月光在窗邊灑下細碎銀白,照亮了房內兩人的身影。由加莉微微蜷在沙發上,雙腿曲起,抱著靠枕,耳朵依舊豎立在頭頂,毛茸茸的、輕微顫動,尾巴也有些不安分地掃過沙發邊緣。她早已換上琴音借她的寬鬆連身睡衣,柔軟的布料包覆著細緻身形,頭頂那對貓耳卻怎麼遮也遮不住。
「……我說了不要再摸了啦……」她小聲抗議,聲音卻軟得像是在撒嬌。
琴音則坐在她身旁,一手撐著臉,彎著腰靠近,眼中閃著捉弄的光。「可我就好想摸嘛……它們又動得這麼可愛,還會因為我一碰就顫一下……像在撒嬌一樣。」
說著,她不等回應,便又伸手輕輕觸碰那對貓耳。由加莉立刻輕顫了一下,耳朵像是自動反射似地抖動,隨後微微往後折,像在抵抗,但又不是真的躲開。
「嗚……琴音,妳變態……」她嘟著嘴轉頭,臉紅得像蘋果,眼神卻帶著一種止不住的羞赧與依戀。
「唉呀,妳這樣說我更想繼續了……」琴音笑得溫柔,動作卻分外輕柔,她的指腹在由加莉的耳尖上描繪圓弧,一寸寸往耳根滑過,柔軟絨毛在指間輕觸,有一種像擁抱清晨陽光般的感覺。
「……嗚,不要摸那裡……!」由加莉整個人都快縮成一團了,耳朵敏感得難以抵抗,被撫摸的瞬間幾乎讓她腿一軟,尾巴亂掃,臉埋進靠枕裡不肯抬頭。
琴音卻悄悄貼得更近一點,將手掌輕輕蓋在她的耳朵上,像包覆一件最珍貴的寶物般,掌心暖得令由加莉顫抖。「真的……好可愛喔,由加莉。連發脾氣都像撒嬌的小貓一樣……」
「我哪有撒嬌……妳才是最討厭的,明知道我耳朵敏感還一直摸……」她的聲音悶悶地從靠枕後傳出,卻帶著明顯的羞澀與一點無可奈何的甜味。
「敏感的話更要好好照顧它啊。」琴音貼得更近,臉頰貼著由加莉的頭側,鼻尖幾乎碰到那對柔軟的耳朵。「妳知道嗎?每次我摸妳的時候,耳朵都會像這樣……不自覺地抖,然後尾巴還會打到我腿上,像是在撒嬌,說:『再摸一下嘛』。」
「哪有!那是本能反應啦……」由加莉慌亂地想轉過身,卻被琴音從後輕輕環住。
她輕輕抵住琴音胸口,聲音像壓抑著心跳似地細碎,「……不要這樣,我真的會……會很奇怪的……」
琴音收緊手臂,把她更牢地摟在懷裡。她的語氣低柔,輕輕呢喃在她耳邊:「那就讓我照顧妳的奇怪,好不好?」
由加莉一愣,臉紅得連耳朵都開始發熱,尾巴也不安地在兩人腿間輕輕擺動著。
「琴音……」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妳這樣講話,我真的……會以為妳是認真的喔。」
琴音微笑,將下巴輕輕靠在她頭上,指尖再次落在耳朵上,像撫摸夢中情人的髮絲一樣溫柔又慎重。「我就是認真的啊。從摸妳耳朵開始,到喜歡妳的每一個樣子,都是真的。包括現在這個貓耳版本的由加莉,也可愛得讓我想一輩子都抱著不放。」
那一瞬間,由加莉像是整個人都陷入琴音的聲音和懷抱中。她低低地發出一聲像貓似的嘟囔:「……那就只准妳一個人摸啦。」
琴音緩緩笑了,手掌輕拍她的背,眼神柔軟如夜空的星辰,「嗯,我會乖乖遵守的。」
兩人就這麼緊緊相依在彼此懷裡,貓耳輕顫,尾巴交疊,呼吸聲在安靜的房內交錯成溫柔的心音,彷彿世界只剩彼此的溫度與悸動。
—
夜色漸濃,房間裡的燈光溫柔地暈染著牆面,像是浸在蜂蜜裡的空氣,甜得叫人不敢呼吸。
由加莉側坐在沙發上,一條毛毯蓋在腿上,貓耳仍然不安地抖動著,而那條雪白蓬鬆的尾巴則從她身後探出,無意識地在沙發邊緣來回掃動。琴音則靜靜坐在她身旁,眼神像貓一樣閃著捉弄的光芒,盯著那尾巴來回擺動良久,終於忍不住湊了過去。
「由加莉……我一直想問啊,妳的尾巴……會不會也很敏感?」語氣輕快,卻藏不住一點蓄謀已久的好奇與期待。
「蛤?」由加莉驚訝地轉過頭,耳朵瞬間立了起來,尾巴也刷的一下靜止不動,彷彿受了驚的小獸。「妳、妳幹嘛突然問這個……」
琴音眨了眨眼,一臉無辜。「我只是好奇嘛……妳剛剛明明說耳朵敏感的時候會發麻,那尾巴會怎樣?」
「……我才不告訴妳咧!」由加莉立刻雙手抱住尾巴想遮掩,卻因為動作太快,一不小心把尾巴壓得一凹,整個人猛地一顫,像是觸電般地「呀!」了一聲,臉頓時紅透。
琴音眼睛亮了起來。「哇,這反應也太誇張了吧?該不會,真的超級敏感吧?」
「琴、琴音妳不准碰!」她想往後躲,尾巴卻越藏越亂動,越抖越沒辦法遮住,反而像是被發現秘密一樣慌張。
琴音笑了出來,故意慢慢伸手靠近。「我只是……輕輕摸一下,不會怎樣啦?」
「不行啦真的不行……嗚!」由加莉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但她卻沒有真的逃開,只是用靠枕擋著自己紅得發燙的臉。
琴音輕輕地,終於碰到了那尾巴。指尖才剛滑過蓬鬆的毛,就聽見由加莉急促倒吸一口氣,整個人顫了一下,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牙齒咬著下唇想忍住聲音,尾巴卻無法克制地蜷了起來,像是要從琴音的指間逃開。
「哈……這個反應,真的太可愛了啦……」琴音笑得忍不住,手卻沒有停下,改為用指節輕輕撫過尾巴的根部,像是在撫摸最柔軟的絨毛玩偶。
「琴音——啊!那邊、那邊不行啦!」由加莉像是被針刺了一樣整個人跳了起來,雙手緊緊抓著琴音的手臂,眼角泛著水光,彷彿下一秒就會被逼得哭出來。
琴音愣了一下,立刻收回手,笑容卻更加溫柔。「對不起、對不起……太敏感了對吧?」
由加莉搖著頭,咬著唇,聲音帶著濃濃的羞意與氣音:「……是妳太壞了啦……妳根本早就知道……還故意撩我……」
琴音歪著頭笑了笑,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妳知道嗎?我不是在撩妳……我是喜歡妳所有的模樣,才會忍不住想摸、想抱、想接近。」
由加莉低下頭,像是被這句話徹底融化了一樣,肩膀微微顫抖,然後,她小聲地回了一句:
「……那妳就只准對我這樣……」
琴音輕輕點頭,將她緊緊摟進懷裡。「我只對由加莉這樣。永遠。」
那一夜,貓耳輕顫,尾巴安分地蜷在懷中,兩人心跳交織,在溫暖的擁抱中,緩緩睡去。
---
夜還沒完全沉下來,房間裡只開著一盞小小的壁燈,光線柔和得像是包裹著奶油的薄紗,靜靜地落在木地板與沙發上。窗外蟬聲漸歇,晚風偶爾吹拂過紗簾,帶進些微微的涼意。
琴音抱著一杯剛泡好的熱可可,悄悄地走回房間。她一打開門,就看見由加莉正窩在床的角落,身上蓋著薄毯,臉紅紅地轉著身,耳朵——那對貓耳還是乖巧地豎立著,而尾巴則不安分地在被子裡輕輕擺動,像是在反覆撒嬌又試圖隱藏情緒的小動物。
「妳是不是……又在偷偷想我啊?」琴音走近時故意壓低聲音,語氣裡藏著捉弄意味。
由加莉一抖,轉過身來,臉蛋上立刻寫滿了警戒與羞赧。「才、才沒有!我只是、只是躺一下……尾巴亂動又不是我的錯!」
「嗯?那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亂動。」
「琴音妳敢——」她話還沒說完,琴音已經坐到床邊,身體微微前傾,指尖輕輕撫上被角下藏著的那一撮柔軟的尾巴。
那瞬間,由加莉的呼吸像是被卡住一樣停住了,整個人瑟縮了一下,眼神從戒備轉為驚慌,聲音也顫了起來:「……不要啦,真的……真的不行……」
琴音卻沒停下,只是笑著伏下身,頭靠近她耳邊,用幾乎是在吐氣的聲音輕聲說:「可是這麼可愛,我怎麼忍得住不寵壞妳呢?」
說著,她的手指開始緩緩地、耐心地撫過那條尾巴的毛尖,每一下都輕柔得像是輕吻,而尾巴也像被魔法牽引般,一點一點地蜷起來,甚至抖得越來越劇烈。
「琴、琴音……嗚……拜託別再摸了,我會……會奇怪的……」
「奇怪?」琴音故意輕咬這個詞,「妳是說,妳現在覺得身體發燙,心跳加快,連耳朵都紅到快要融化了的這種『奇怪』嗎?」
由加莉急得用枕頭遮住臉,整個人縮成一團,小聲地喃喃說:「妳、妳不要一直講出來啦……好丟臉……」
「不講出來我怎麼知道妳有多可愛?」琴音輕笑,索性把可可放到一旁,整個人鑽進被子裡,從由加莉的背後擁住她,手還繼續輕撫著尾巴那根根柔細的毛,彷彿在給她細心的梳理與安撫。
被琴音抱住的那一刻,由加莉的尾巴抖了好大一下,像是最後一絲抵抗也被融化。她不再掙扎,而是咬著唇,整張臉埋進枕頭裡,尾巴卻反過來慢慢繞上琴音的腰,輕輕地勾住。
「……琴音好壞。」她嗚咽似的說,語氣卻已經沒有真正的抗拒,反而像是在撒嬌。
琴音輕輕在她耳後吻了一下,低聲說:「我是壞,只對妳壞。只想讓由加莉露出這種,只有我能看到的表情。」
尾巴開始越纏越緊,彷彿連那根細微的肢體都渴望更靠近琴音一點。而琴音的手也沒有停下,從尾巴輕輕滑回腰際,再輕撫著由加莉的側臉,細細地描摹著那張紅透了的臉龐。
「妳要是繼續這樣寵我……我真的會被妳養壞喔……」由加莉的聲音已經軟到幾乎是撒嬌般的氣音。
「那就壞給我看啊,只有我可以收拾妳這隻被寵壞的小貓。」
琴音再次低頭,輕輕地吻上她的額頭,而後是鼻尖、臉頰,最後是唇角,然後悄然落下的一吻,溫柔又堅定。
兩人就這樣交纏在一起,尾巴緩緩地勾著琴音的手,像是默默說著「再多陪我一點」,而琴音也不斷地用指尖、語氣與親吻,一點一點地把由加莉寵進心底,藏進愛裡。
—
天色尚未全亮,外頭的天空只透著一絲微微的銀藍,像是夢境還未完全散去的顏色。窗簾沒拉緊,一點晨曦細細地滲進房內,在柔軟的棉被與枕邊撒下一層模糊的光暈。
琴音是在一陣溫暖而奇妙的感覺中醒來的。
她原本只是翻了個身,卻發現自己被某種柔軟且纏繞的東西圈住了腰。那感覺不只是溫暖,還帶著一種悄悄的輕顫,像是什麼在微微搔癢,又像是誰在用撒嬌的方式默默表達依戀。
她微微睜眼,看見由加莉整個人幾乎蜷縮在她懷裡,額頭貼著她的鎖骨,耳朵……那對柔軟的貓耳竟然還在!
琴音愣了一下,然後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
而更讓她驚喜的是,那條昨晚還害得由加莉整晚臉紅心跳的尾巴,竟然在她腰上輕輕地繞成一圈,隨著她的呼吸緩慢擺動,彷彿貓咪捨不得鬆開主人般地黏著。
「……還沒變回來啊……」她忍不住低聲喃喃。
琴音輕輕地抬起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撫上那對貓耳。她的指腹才剛碰觸到柔軟的毛絨,由加莉便顫了一下,像是驚醒,但又沒有完全清醒,只是下意識地哼了一聲。
「嗯……不要鬧……還早……」她的聲音像奶糖一樣黏黏地,帶著鼻音與賴床的撒嬌感。
琴音的心幾乎要融化了。
她忍住笑,繼續輕輕地撫著那對耳朵,每一下都像是在安撫,又像是情人間最私密的撒嬌。由加莉微微皺著眉,尾巴也跟著輕晃了一下,像是在抗議。
「再摸就不理妳了……」她迷糊地說,話雖這麼說,尾巴卻像不受控制似的又悄悄纏得更緊。
「可是妳綁著我耶,尾巴都這樣圈住了,這不是在說『我喜歡琴音,想再抱久一點』的意思嗎?」
「才、才不是……!」由加莉終於醒得差不多,慌張地想要把尾巴鬆開,卻發現越掙越緊,怎麼樣也甩不掉,整張臉漲得像熟透的蘋果一樣。
「呃、我不是故意的……這尾巴自己亂動……我、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它會……」
「啊——妳現在好像更可愛了耶。」琴音索性直接撲上去,從背後抱緊由加莉,臉頰緊貼著她的耳邊輕聲說:「我喜歡這樣的妳,醒來第一眼就看到妳,還有妳的耳朵跟尾巴,一大早就這麼甜。」
由加莉小聲地「啊……」了一聲,整個人像是當機了一樣動彈不得。她羞愧得快要把自己埋進枕頭裡了,尾巴則彷彿完全失控,亂動著又纏上琴音的手腕,像是撒嬌地繞著轉了一圈。
琴音輕聲笑了,握住那條尾巴,低頭親吻她的髮絲:「別緊張嘛……我會好好疼妳的。」
「才、才不需要妳疼……」
「可是我已經疼上癮了啊……從耳朵到尾巴,到妳這副又傲嬌又可愛的樣子……怎麼可能放得下呢?」
由加莉氣到想推開她,可手一動,那根被琴音輕柔撫摸著的尾巴又是一陣顫動,她自己先沒力氣,直接癱軟地倒回床上,小聲咕噥:「……妳這人真的太犯規了啦。」
琴音輕輕笑著,把她重新摟進懷裡,兩人鼻尖幾乎相碰,氣息交融。
「是啊,我是犯規了。」她低語著,聲音溫柔得像晨光,「但只對妳犯規,永遠也不想守規矩了。」
由加莉不再說話,只把臉埋進她的頸窩裡,尾巴依舊緊緊地纏在琴音腰上,而貓耳在琴音指尖下輕顫著,彷彿在說:「請再多陪我一下、再多愛我一點。」
於是,兩人在這片曖昧又靜謐的晨光中,緊緊相依,靜靜地度過了一個比夢更溫柔的清晨。
—
「由加莉……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啦……」
琴音的聲音像是從胸口深處溢出來的,帶著一種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悸動與喜悅。她緊緊地抱著懷裡的由加莉,幾乎是用整個身體將她包圍住,一副完全不打算放手的模樣。
而被抱住的那個人,正是一臉羞紅地掙扎著。
「等、等一下啦,琴音……太近了……!我、我真的變得很奇怪,不要一直抱著我啦……」
「才不要咧。」琴音把臉埋進由加莉的頸窩裡,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裡滿是癡迷,「耳朵這麼軟、尾巴還會自己纏上來,然後妳又會因為被摸了耳朵就全身發抖……怎麼能讓我冷靜啊?」
「妳……不可以用那種語氣說話……!」由加莉簡直快要被琴音融化,尾巴因為琴音的靠近而不自覺地纏得更緊,那是她控制不了的身體反應,可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琴音溫柔地抬起頭,額頭輕輕碰著她的:「我說真的。自從妳變成這樣,我就忍不住想多抱妳一點。就像現在這樣,把妳整個人圈進懷裡,感覺……好幸福,好真實。」
由加莉怔了一下,那雙平時總帶點強氣的眼睛此刻微微睜大,眼角泛著薄薄的紅,彷彿琴音的語氣直接碰觸到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幸、幸福什麼啦……我、我只是長出耳朵跟尾巴而已,又不是……真的變成貓……」
「但妳知道嗎?」琴音輕聲說,臉頰貼著她的,「我好像已經離不開這樣的由加莉了。不管是傲嬌的、強氣的,還是會被撫摸就顫抖、被擁抱就小聲嗚咽的妳……我都喜歡到不行。」
「……說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啦……」由加莉把臉轉到一邊,聲音細得幾乎像貓咪喃喃地撒嬌,「我、我又不是小動物……但被妳這樣說,我真的會……」
她話還沒說完,琴音又再度收緊了雙臂,用那種既堅定又溫柔的方式,把她整個人抱進懷裡。
「我不管。現在的由加莉就是我的,整個人都超級可愛,不讓別人看,也不給別人碰。」
由加莉小小地「嗯……」了一聲,耳朵都紅透了,連尾巴也不安地在琴音身後繞來繞去,像是在尋找一個能停靠的地方。
琴音低下頭,輕輕地親了一下她的耳朵。
「好啦,我會一直這樣抱著妳,直到妳不害羞為止。」
「那、那妳大概要抱一整天了……」她低低地說,聲音像落進琴音心裡的細雨,讓她的臉上不禁綻放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那不是更好嗎?我可以一整天……都只抱妳一個人。」
這樣的話語、這樣的擁抱,在溫暖的早晨裡悄然流轉。由加莉就那樣任琴音抱著,耳朵被輕撫、尾巴被依戀地攬在懷裡,而她的臉藏在琴音的頸間,一顫一顫地微紅著,卻再也沒有推開。
她明白,自己早已被這樣的琴音……整個人寵壞了。
—
放學的鐘聲已經響過,校園裡的喧囂逐漸平息,只剩下斜陽拉長的影子和偶爾傳來的清風。
汐見琴音獨自留在教室裡,靠在窗邊翻著練習冊,但眼神卻一點也不專注。她的注意力,從剛才起就全放在另一個人身上。
由加莉。
她正坐在琴音後排的位置上,一邊整理書包、一邊小聲抱怨:「明明今天也沒做什麼劇烈運動……尾巴怎麼一直亂晃啊……」
她的語氣低低的,有些不滿,卻又帶著一種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撒嬌意味。柔軟的短髮在光線下帶著微微的光澤,兩隻貓耳毛茸茸地動了動,隨著情緒變化不斷抖動,那模樣讓琴音忍不住輕輕笑出聲。
「因為妳今天太可愛啦,耳朵跟尾巴都誠實得不得了呢。」
「……妳又來了。」由加莉嘟起嘴,斜眼看她,「我現在已經夠不自然了,妳不要再用那種語氣逗我……」
「但我沒有逗妳啊。」琴音站起身,慢慢靠近,「我只是說實話而已。今天整天,我眼睛都離不開妳……那雙耳朵動來動去,我整節課都在想著,要是能摸一下會不會超療癒……」
「等、等等……妳又想摸啦?」由加莉立即警覺起來,貓耳立刻豎得筆直,連尾巴都微微抽動起來,像在防範琴音下一步的突襲。
「我可以嗎?」琴音走到她面前,笑得無辜又惹人喜歡,「只摸一下……」
由加莉臉一紅,下意識轉頭,卻沒來得及逃開琴音溫柔的手指。那一瞬間,她感覺耳根像是被羽毛輕輕刷過,全身像是電流般地輕顫起來。
「……唔……琴音……」她低聲呻吟出聲,尾巴不受控制地猛地一甩,然後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垂了下來,整個人緊緊抱著自己,把臉埋進膝蓋間。
「欸欸?我還沒做什麼啊,妳怎麼就害羞成這樣?」
「誰、誰叫妳突然摸我耳朵啦……那裡很……敏感的啊……」她咕噥著,聲音都快要縮成貓叫了,「妳到底知不知道……妳這樣我整個人都會亂掉……」
琴音輕笑,慢慢蹲下,讓自己跟她視線平行。
「那我慢一點,好不好?一點一點,讓妳習慣……」她說著,指尖輕撫著她垂下的耳朵邊緣,那溫柔力道像是正在訓服一隻戒心很重的小貓。
由加莉想躲,卻又逃不開,只好把臉整個轉開,小聲抗議:「……不要啦,這樣真的會……會……」
「會怎樣?」琴音湊近一點,臉上的笑意變得溫柔而撩人,「會被我寵壞?」
「……我本來就已經被妳寵壞了啦……」她低聲說著,語氣怨懟卻又有點甜膩。
琴音一愣,心裡某個柔軟的角落突然被什麼輕輕觸動了。她伸手摟住由加莉的肩膀,把她整個人拉進懷裡。
「那就繼續讓我寵下去吧。」她的聲音幾乎是貼在對方耳邊說出的,像是宣言、也是承諾。
「貓咪由加莉,一整天都是我的。」
「……妳再講這種話,我……我真的會受不了啦……」
「那正好,我也受不了現在的妳了。」
在教室的午後餘暉中,兩人的身影交纏在一起,只有耳朵偶爾輕動、尾巴不斷纏繞著琴音的腰,像是在證明她們之間那股越來越濃烈的依戀與溫柔曖昧。
—
當落日的最後一道金光從教室窗戶悄悄退去,兩人終於從那段長長的依偎中回過神來。
「……不行了啦,再不走回去晚飯都要沒了。」由加莉揉了揉還泛紅的臉頰,強自冷靜地站起身,拍了拍裙子。
尾巴一甩一甩的,仍舊不聽話地纏著琴音的大腿,在她身邊磨蹭。
「……這孩子比妳還黏人欸。」琴音失笑,手一伸就輕撫了下尾巴的根部,只見由加莉的肩一縮,幾乎像觸電一樣立刻跳開一步。
「不准再摸那裡!」她回頭瞪著琴音,氣鼓鼓地說,耳朵立得直直的,但臉上的紅暈卻像晚霞一樣溫柔地暈開。
「好啦好啦~我忍住。」琴音舉雙手投降,但嘴角怎麼也藏不住笑意。
走廊靜悄悄的,只有她們的腳步聲回盪在空蕩的校舍之中。偶爾風拂過長廊,吹動著由加莉的短髮,貓耳也輕輕擺動,像在感受風的方向。
琴音走在她身邊,目光一直落在那雙貓耳與尾巴上。
「……琴音,別一直盯著我看啦。」由加莉忍不住小聲抱怨,像是察覺了什麼般,尾巴又慌慌張張地收緊,繞到自己腳邊。
「但是真的好可愛啊……怎麼辦,我已經有點不想讓妳變回來了。」琴音故作煩惱地嘆了口氣,「要不要一直都維持這樣?我可以每天幫妳刷毛、餵魚乾,還能替妳準備柔軟的貓窩……」
「我才不要貓窩!」由加莉回頭輕輕捶了她一下,「妳到底把我當什麼啦……我還是人喔!」
「那可不一定。」琴音挑眉,湊到她耳邊低語:「剛剛那麼舒服地讓我摸耳朵和尾巴的樣子,可不像平常的由加莉喔……小貓咪。」
「……琴音!」由加莉停下腳步,整個人又羞又惱地推了她一把,結果琴音順勢抓住她的手,反而牽了起來。
「抓到了,不能再跑了。」她柔聲說,掌心傳來的是那份熟悉又溫暖的體溫。
由加莉沒再甩開,只是默默地握緊,指尖輕輕顫動。耳朵雖然還是不安分地動著,但臉上的表情卻漸漸沉靜,眼神也柔和下來。
「……妳真的沒被我煩到嗎?」她小聲問,語氣裡多了一分不安。
「笨蛋,怎麼會。」琴音停下腳步,轉頭看她,嘴角微微上揚,「我最喜歡現在這樣的妳了,耳朵也好、尾巴也好,那都是妳的一部分……就像,我也喜歡妳說話嘴硬卻總是溫柔的樣子,喜歡妳明明怕黑卻還嘴硬地假裝鎮定……喜歡,全部。」
風從她們身邊輕輕拂過,把彼此的髮絲和氣味混在一起。貓耳在這句話後羞澀地垂了下來,尾巴則慢慢繞到琴音的腰後輕輕環住,像是撒嬌,也像是一種回應。
「……那我也……也沒有真的那麼討厭妳這樣對我啦……」由加莉低聲說著,像是小聲的承認,又像是牽強的辯解。
琴音低笑一聲,然後在四下無人的校舍長廊中,輕輕拉過她,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聲音低低地說:
「那麼,回去路上也讓我繼續牽著妳吧,小貓由加莉。」
她沒有拒絕,只是耳朵輕顫著,輕聲「嗯」了一聲。
兩人就這樣手牽著手走過日落染紅的操場,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繞過琴音指間,像是撒嬌的纏繞,也像是無聲的依戀。
琴音轉頭偷看了她一眼。
「我果然還是想抱著妳睡啊。」
「……不准再摸尾巴就是了。」
「那我摸耳朵就好?」
「琴音——!」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一直到那晚,在同一張床上交疊的兩人之間,還有很多柔軟與甜蜜,正悄悄醞釀著下一場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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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ゆかハム🎧
晨光越來越亮,將整個交誼廳染成金色。琴音與由加莉依然坐在那張舊沙發上,兩人的手交握,指縫緊扣,彷彿只要不放開,就能讓時間多停留一秒。
她們都沒再說話,只是靜靜感受彼此的存在。窗外傳來鳥鳴,是平凡的一天要開始的聲音,但對她們而言,卻是注定不同的清晨。
琴音緩緩起身,卻沒有放開由加莉的手。
「還有時間,」她低聲說,「我們一起去屋頂看看吧?這樣的早晨……我想和妳一起記住。」
由加莉點點頭,沒有多問。她只是站起來,輕輕地倚著琴音的肩,一如許多個她倆曾默契共處的時刻。
她們沿著還沒完全甦醒的宿舍走廊,一步一步登上樓梯。天邊的雲緩緩被染成淡粉與金橘,風吹過琴音的髮梢,帶起柔軟的香氣。
來到屋頂時,整個世界彷彿只剩她們。
琴音張開雙臂,深吸了一口氣。
「這裡的空氣……比想像中還輕盈啊。」
由加莉站在她身側,抬頭看著天空漸漸亮起的光芒。她的眼神專注又安靜,像是把這一刻牢牢刻進心裡。
「我會一直記得這天早上的味道。」她說,「是妳身上的氣息,是妳手心的溫度,是我們一起迎接晨光的感覺……」
琴音轉過頭,柔和地看著她。
「由加莉……如果我真的走了,妳會……」
「我不會忘記妳。」由加莉不等她問完,便打斷了她的話。
「不論世界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記得妳的笑容、妳的聲音、妳為我們所做的一切。我會好好活下去,替妳記住所有曾經。」
琴音怔了一下,然後低笑出聲。
「妳總是那麼堅強,讓人想依賴。」
「因為我知道……妳一直都在我心裡。」由加莉說著,低頭親吻了琴音的手背。
琴音紅了眼眶,卻沒有哭。她只是伸手輕輕拉過由加莉,讓她靠進自己的懷裡。
兩人就這樣擁著彼此,看著太陽緩緩升起,把這最後的夜晚,融化在無盡的光芒中。
—
琴音與由加莉仍緊緊相擁著,屋頂上的晨風輕柔地拂過兩人的髮絲,陽光斜斜灑落在她們的臉上,映出交纏的剪影。
她們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彷彿時間也被這份情感凝固。直到由加莉微微抬起臉,看進琴音的眼睛。那是一雙溫暖又明亮的眼,儘管藏著不說出口的不捨,卻依然溫柔地為對方綻放。
琴音輕聲開口,「妳知道嗎,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那一天,我們是不是也能像普通人一樣,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聊著今天中午風花做的便當,或是順平又做了什麼白目事……」
由加莉抿唇一笑,語氣裡藏不住細碎的顫抖,「還有週末要去哪裡約會,晚上吃甜點前要不要先運動……還有我可能會很任性地想讓妳幫我吹頭髮。」
「我很樂意。」琴音輕笑,眼裡柔光蕩漾,「無論妳多任性,我都會照做,因為是妳啊……岳羽由加莉,是我最喜歡的妳。」
那句「最喜歡的妳」一出口,由加莉幾乎忍不住淚水。她趕緊低下頭,但琴音伸手捧起她的臉,拇指輕輕替她擦去淚痕。
「我們……」琴音凝視著她,語氣溫柔卻堅定,「就算分開,也不會真的斷掉。我的一部分,永遠留在妳身上。而妳……就是我最深的牽掛。」
由加莉終於忍不住哽咽出聲,「我不要妳走,琴音……我真的不想讓妳走……」
琴音沒有回答,只是俯身,吻上了她的額頭,然後是她的眼角、臉頰,最後落在她微微顫抖的唇上。
那個吻是那樣的深情,沒有急切,沒有悲傷,只有濃烈到幾乎溶解的依戀與告白。像是要把所有無法說出口的愛與願望,都傳遞給對方。
她們在晨光中相吻,彷彿整個世界都為她們暫時停止運轉。沒有命運,沒有犧牲,只有彼此相愛著的兩個人。
吻結束後,琴音額頭貼著由加莉,聲音輕到快被風捲走:「謝謝妳這一晚……謝謝妳一直都在。」
由加莉輕輕搖頭,低聲呢喃:「我還在……而且會一直等妳。無論妳在哪裡,我的心都會留著妳的位置。」
這樣的情話,在過去她們總是羞於說出口。但今夜已經無法再退讓。她們在彼此的懷裡,用盡全心,緊握著這黎明之前最後的永恆。
—
清晨的陽光緩緩穿透雲層,淡金色的光芒流瀉在學園的屋頂邊緣。琴音與由加莉十指緊扣,靜靜地站在那裡,一直到第一縷陽光落在她們的影子上。
「要下去了嗎?」琴音輕聲問。
由加莉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點頭,然後緊了緊握著琴音的手。「……一起走吧。」
—
她們走下樓梯,走廊安靜得出奇,只有她們的腳步聲輕輕回盪。沿途經過的每一處角落、每一扇窗戶、每一塊地磚,彷彿都充滿了回憶。
那裡,是順平曾一邊抱怨一邊跑過來找她們;那裡,是風花半夜躲起來哭的地方;那扇窗,是他們第一次看見滿月引發影時間時的夜晚。全都是他們共同經歷過的青春片段。
回到宿舍時,大廳的燈尚未全亮起,只有廚房方向透出微弱的光。
由加莉小聲說:「應該是風花吧……她早上總會比大家早起弄早餐。」
琴音點點頭,沒有說話,只輕輕把由加莉拉進懷裡抱了一下,「謝謝妳陪我這整個晚上。」
由加莉的手悄悄回抱住她,嘴唇貼在琴音耳邊,聲音輕如呢喃:「那是我最幸福的夜晚。」
—
她們換好衣服後,一起走進廚房,果然看到風花背影正忙著將食材擺進小鍋裡。
「早安,風花。」琴音輕輕打了聲招呼。
風花一驚,轉過身來,看到她們後微微睜大眼。「咦?你們……一整晚沒睡嗎?」
琴音笑著搖頭,「只是想多聊聊。妳早起真早。」
風花輕輕一笑,但當她定睛看琴音時,眼神不自覺溫柔了些。彷彿她察覺到了什麼,卻沒有點破,只道:「那你們等等先喝點溫牛奶,我來煮,今天早上會比較冷喔。」
琴音點點頭,而由加莉只是默默看著風花忙碌的背影,突然有點想哭。
琴音發現了,輕輕握住她的手。兩人對視一眼,只剩下靜靜相伴。
這樣安靜的清晨,像是日常的延續,又像是一種溫柔的告別開始。
—
交誼廳的時鐘悄悄地走著,時針越過了早上的七點,但整個空間仍彷彿籠罩著前夜未散的柔光。
風花準備好的熱牛奶被端到桌上,蒸氣在冷空氣裡緩緩升起。琴音與由加莉坐在沙發上,靠得很近。手指緊緊交握著,誰也沒有先放開。
「我知道今天不能太久佔著妳……」由加莉低聲說,嗓音中有些沙啞。
琴音轉頭看著她,眼神柔得像水。「我希望的就是,這最後的日常還能有妳在。」
由加莉一時說不出話,只是輕輕地靠在琴音的肩膀上。兩人靜靜地坐著,讓時光從指縫中流逝。
這時,樓上的樓梯傳來腳步聲。是順平,披著睡衣,揉著眼睛走下來。他一邊打哈欠一邊抱怨:「欸……好香啊,風花妳又偷煮什麼了?」
他話才說一半,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琴音與由加莉,腳步就頓了一下。「……妳們起這麼早?」
由加莉抬頭,微笑著點點頭。琴音也對他比了個早安的手勢。
順平撓了撓頭,看著琴音沉默了一下,終究還是走了過來,坐在對面。他看著她,語氣有些別扭:「……我昨晚想了很多,老實說我還是不甘心。這種事情……太不公平了吧。」
琴音只是看著他,沒有插話。
順平咬咬牙,低下頭說:「妳總是這樣,什麼都一個人扛著。什麼拯救世界、什麼代價……為什麼不能是我,或者是我們大家一起分擔?」
他的語氣帶著快哭出來的鼻音,但眼淚卻強忍著沒落下。
琴音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你一直都做得很好,順平。不只是戰鬥上……也是支持我們彼此。」
她頓了頓,語氣柔和下來,「我從來沒有想要獨自面對這一切,只是……我知道,這是我該走的路。而我不怕了,因為你們都在。」
順平終於低著頭點了點頭,然後悶悶地說:「那我可以再做一件事嗎?……今天晚餐,我想煮一次飯。就當成送妳的離別宴。」
琴音點頭,「我很期待。」
—
接著,美鶴、真田、天田也陸續出現在交誼廳。當他們得知琴音選擇的命運時,每一個人都用不同的方式表達了情緒。
美鶴平靜而堅定地握住琴音的手,眼中壓抑著濕意。「身為領導者,我理解這樣的選擇。但身為妳的朋友,我……也感到無力。」
真田只是默默走近,輕拍琴音的背,不發一語。他的沉默比任何言語都沉重。
天田咬著嘴唇,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他低聲說:「……我還沒來得及謝謝妳,讓我再次相信人可以互相守護。」
琴音一一與他們擁抱、道謝、安撫。她的語氣始終溫和,像是一種安眠藥,也像是在替自己慢慢鋪墊離去的路。
—
但即使是這樣,琴音仍會不時地回頭看向由加莉。
她知道,這一天才剛開始,而她最難的道別還未到來。
由加莉始終坐在原位,手心仍留著琴音曾握住的溫度。
她望著那群夥伴們的背影,心裡輕聲喃喃:
「這一天,能再久一點就好了……」
—
傍晚,月光館學園宿舍的廚房裡,瀰漫著炒菜與湯品交織的香氣。
順平一反平常隨便的樣子,罕見地穿上圍裙,認真地看著菜譜。他手邊切好的蔬菜整整齊齊,一旁風花在輕聲指導他火候,而天田則安靜地剝著馬鈴薯皮,偶爾偷看琴音的方向。
今天的晚餐不是任何儀式,卻比任何晚餐都更莊重。
客廳裡,真田與美鶴默契地將椅子擦拭一遍又一遍,鋪上特別準備的桌布。連平常只用來喝紅茶的瓷杯,也被拿出來排得整齊。
而琴音,坐在窗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她沒有出手幫忙,只是坐著,默默記錄著每個人的身影——順平嘴角有菜汁時由風花不動聲色遞上餐巾,美鶴與真田因為椅子方向而小聲爭執,天田把削好的馬鈴薯切成愛心形狀時,還不小心被順平看到而臉紅……
這些微小的互動,是琴音想記住的。
「等很久了吧?」由加莉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兩人肩膀相碰地坐在窗台下。窗外晚霞正沉,紅金色的光灑在她們的側臉上。
琴音偏頭看她,笑了笑,「才剛剛開始等。」
由加莉伸出手,輕輕握住琴音的指尖——不像昨晚那麼緊,只是輕輕的,像是在確認:「今天,會是我們最後的晚餐嗎?」
琴音低聲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由加莉轉過頭,仰望著窗外逐漸淡去的霞光,呼吸有些發顫,「妳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在這裡吃飯,是妳做的咖哩。」
「還加了奇怪的蜜桃罐頭。」琴音低笑出聲。
「對,還很自信地說是秘密武器……害我差點吐出來。」
兩人相視一笑,笑聲裡有太多藏起來的不捨。
「那時候的我,還有好多話說不出口。」由加莉輕聲說,「現在好像也一樣,但我不想再壓抑了……今晚,我想坐在妳旁邊,一直到最後一口飯菜、最後一句話。」
琴音伸出手,把她摟進懷裡,像是將她整個人藏起來一樣。「那就永遠坐在我身邊,好嗎?」
晚餐時,夥伴們圍著長桌坐下。
菜色很家常,卻色香味俱全——香煎雞排、奶油濃湯、日式玉子燒、還有風花親手做的蛋糕。大家舉起杯子時,順平舉著柳橙汁說:「這不是送別,是……提前的再會晚餐!」
「我們會等妳回來,琴音。」天田說,眼神堅定。
「而且妳知道的,我們不會輕易放棄任何希望。」風花補上。
「要拯救世界,也別忘了要回來我們身邊。」真田也低聲說。
美鶴則起身,輕聲說:「今天,我只想記住一件事——我們能在這張桌子上,平靜地吃完這一頓飯,是妳帶給我們的。」
整頓飯在笑聲與淚光交織中慢慢過去。
沒有人提到明天,但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將這段時光深深烙印。
當夜色完全降臨,琴音與由加莉再次坐回窗邊。
屋裡已熄了燈,整座宿舍像靜靜地等待著最後的清晨。
「由加莉。」琴音的聲音低低地傳來。
「嗯?」
「今晚……能抱著妳睡嗎?」
由加莉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起身牽著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她們不想讓彼此再分開半步。
—
夜越來越深,宿舍的一切都靜了下來,只剩下偶爾風輕拂窗的聲音,像誰輕聲低語。
琴音躺在由加莉的床上,側著身,額頭正好輕觸著對方的鎖骨。由加莉則將她抱進懷裡,像是要用整個身體為她抵擋所有風寒與不安。
房間裡的燈沒開,只有窗簾縫隙漏進一點月光,像是為這個瞬間披上銀白的紗。
她們沒有說話,只有靜靜地聽著彼此的心跳——緩慢、真實,卻又在不知不覺中彼此同步。
過了好一會,琴音輕聲開口,像是怕驚擾這難得的寧靜:「這張床……好軟,還有妳的味道。」
由加莉低低笑了一下,卻沒鬆手,反而抱得更緊,「早知道就讓妳多來睡幾次……至少能早點習慣,妳不在的時候,床會有多空。」
琴音在她懷裡抬起頭,眼神在黑暗中與她交會,靜靜凝望幾秒,才柔聲說:「我不是不在,而是……變成妳記憶的一部分。」
「才不要記憶什麼的……」由加莉眼眶發熱,忍不住低聲抗議,「我想要真的妳……想要每天早上起來看到妳,和妳搶浴室,吃妳煮的失敗三明治,還想和妳吵架、和妳和好……」
她的聲音一顫一顫,每一字都藏著壓抑不住的情緒。
琴音伸手輕撫她的臉頰,指尖像羽毛般輕柔:「那我們就約定好……哪怕只剩幾個小時,也要像永遠一樣地過。」
說完這句話,她輕輕靠近,在由加莉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下巴靠回她的肩膀,緊緊地抱著。
「妳知道嗎……」琴音的聲音幾乎像耳語,「我從來沒有後悔過,遇見妳。」
「即使要付出一切代價?」
「即使如此。」琴音笑了,語氣輕柔如晨風,「因為是妳啊。」
一瞬間,由加莉喉頭發緊,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只能將臉埋進琴音的髮間,用力抱緊。
兩人的體溫緊貼,心跳交織,時間在這個夜晚被拉長成一個無限的迴圈,像是世界也不忍心打擾。
直到琴音再次抬頭,眼神溫柔又堅定地凝視她。
「由加莉……能讓我吻妳嗎?」
沒有回答,只有一雙帶著濕意的眼睛輕輕點頭。
琴音溫柔地傾身靠近,嘴唇與嘴唇的距離縮短到只剩一個呼吸。
這一吻沒有急促,也沒有悲傷,只是溫柔——如同日升前最後一絲夜風,在黎明降臨前,靜靜許下的深情承諾。
—
夜色逐漸沉靜,月光悄悄地滑過地板、爬上床緣,又映照在兩人緊密相依的輪廓上,為這場夜晚添上一層朦朧的銀白光暈。
琴音仍安穩地窩在由加莉懷裡,像是在貪戀著這最後的溫度與觸感。她的髮絲輕輕落在由加莉頸邊,帶著微甜的香氣,讓由加莉不自覺一遍又一遍地收緊雙臂,不讓時間從她們身邊偷偷溜走。
這樣靜默了許久。
然後,琴音動了動手指,像是遲疑許久後才終於下定決心似地輕輕開口,聲音低得像只屬於這片夜與懷抱的呢喃。
「由加莉……我有一個最後的願望。」
由加莉的心瞬間緊縮起來,她深吸一口氣,不安與痛楚像潮水湧上胸口,但她還是柔聲問:「妳說吧,琴音。妳想要什麼……我都會答應。」
琴音微微抬頭,眼神閃著微光,在夜色中溫柔地映著由加莉的臉。
「當我不在了之後……」琴音的聲音顫了一下,然後努力讓語調更穩定,「妳可以哭,但不能一直哭。」
「琴音……」
「我要妳在每一個清晨醒來時,想起我們曾經一起過的生活,不是帶著遺憾,而是笑著,說『我曾經這麼深地愛過』。」
她的聲音柔和卻又堅定,像夜風裡的一盞燈,指引著不願放手的靈魂。
「還有——」
琴音頓了頓,視線沒移開,反而更用力地握住由加莉的手。
「拜託妳,幫我繼續活下去。去走我們沒走完的日子。妳會做得比我更好。妳一直都是最堅強的人。」
「我才不堅強……」由加莉嗓音發顫,眼淚再也忍不住滑落,「如果沒有妳,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走下去……」
琴音輕輕笑了,那笑容溫柔得讓人心痛:「但妳會的。因為妳一直都那麼勇敢——從第一次拉我一把開始,就一直是那樣的人。」
她說著,像是將所有遺憾、所有愛戀,都一點一滴溶進這最後的時刻。
然後她伸手,緩慢而確實地覆上由加莉的臉頰,親吻她的眼角,將那抹淚水溫柔收下。
「這是我最後的願望了。」琴音的語氣像晨光前最深的夜,「讓妳好好活下去。帶著我對妳的愛,好好活下去。」
由加莉緊緊抱著她,像是要把自己的一部分永遠留在她懷中。
在這一刻,時光彷彿停駐了。
沒有悲傷的預告,只有兩個靈魂最貼近時的低語,與那份早已深埋心底、永不褪色的情意。
——
夜色開始緩緩褪去,窗外的天空悄悄泛起一抹青白,黎明將至的空氣清冷而輕盈,像一層無聲的紗,籠罩在整個房間。
琴音依舊蜷縮在由加莉的懷中,那份依戀與信任像是從一開始就種在心底的芽,如今已經長成了她無法割捨的全部。她的手輕輕摩挲著由加莉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就像在把那熟悉的體溫、那份獨一無二的安心感,烙進記憶深處。
由加莉低頭凝視著琴音的臉龐。那雙總是帶著點天真的雙眼,如今多了一抹淡淡的沉靜,彷彿早已接受了什麼。她忍不住伸手,輕撫琴音的髮絲,把那些未曾說出口的話藏進指尖的觸感中。
「琴音……」由加莉的聲音在寂靜中顫動,像是怕打破什麼似的壓得極低,「還可以再說說話嗎?只是一點點……我不想睡,也不想讓妳閉上眼睛。」
琴音沒有馬上回答,只是輕輕點頭,然後開口,聲音像月光般輕柔。
「那時候,在轉學第一天……我還記得妳坐在窗邊,陽光落在妳頭髮上,讓我覺得……好耀眼。」
她低低笑了一聲,「我那時候想,這樣的女孩,不會和我這種人有交集吧……但我錯了。妳不只接近了我,還把我放進了妳心裡。」
「我沒有放妳進來,是妳自己闖進來的……然後我就再也趕不走妳了。」由加莉帶著微笑說,但眼眶早已泛紅。
琴音動了動身子,讓自己靠得更近,將臉埋進由加莉頸窩。她的呼吸溫熱,攪動著由加莉心底一層層的痛惜。
「我不想走……真的不想。」琴音的聲音微顫,「如果可以,我想永遠和妳一起去上學,和大家一起吃飯,一起出任務……回宿舍的時候,一打開門,就能看到妳坐在沙發上等我。」
「我也是……我也想。」由加莉的手用力抱緊琴音,「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一直記得我們一起走過的每一刻。就算未來的日子我一個人過,也一定會帶著妳的那一部分……繼續活著。」
琴音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抬起頭,目光對上由加莉泛著淚光的雙眼。
「可以……再吻我一次嗎?」
這句話輕得像是被風吹走都不會留下痕跡,但由加莉卻聽得無比清晰。
她不答,只是低下頭,將所有情緒與愛意傾注在那一個深情的吻裡。
那不是告別,而是一次將靈魂交付的印記。
時間像是凝固了,外頭的天空正緩緩亮起,晨曦如水,悄悄灑落進這個尚未散去夢境的房間。
兩人依舊相擁,額頭相貼,沒有言語。
琴音的最後願望,在這個吻裡得到了實現。
而她們的愛,也將永遠留在這個未曾道別的夜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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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ゆかハム🎧
如果《P3P》的隊長是琴音,並且所有成員終於得知拯救世界的代價,是犧牲這位他們一同戰鬥、一同生活的隊長——每個人都會以自己的方式崩潰、掙扎,甚至反抗命運。
以下是根據原作角色個性的細緻分析與描寫:
由加莉
她會是最劇烈、最無法接受的那一位。
一開始是沉默——彷彿消息還未真正傳進心底,但手指在顫抖,眼神渙散。接著會憤怒地質問:「為什麼是妳?我們一起戰鬥到現在,妳怎麼可以一個人決定這種事!」
她的聲音會沙啞,近乎哽咽,語尾破碎。「我們不是一起的嗎……我們不是……」
然後,她會崩潰地抱住琴音,顫抖著說:「不要走……拜託……哪怕只有一次,我想自私一次也好……不要拋下我一個人……」
伊織順平
起初會試圖用笑掩飾震驚:「別開玩笑了吧?這種發展也太……」
但當大家的表情都沒有變時,他會突然沉默,拳頭緊握,全身發顫。「……不是吧……這不是真的對吧……」
他會逃到陽台上,一根接一根抽煙(偷偷學的,怕被美鶴發現),然後看著天說:「妳每次都扛著所有人的事不說……到底有多笨啊,琴音……」
回來時,他會紅著眼睛低聲說:「如果有辦法讓妳活下來,我寧願我們全體一起上。妳不是我們的領隊嗎?少了妳,還算什麼特別課外活動部啊……」
桐條美鶴
她會第一時間要求確認情報的真實性:「誰給出的情報?來源可靠嗎?有沒有其他可能性?」
她的理性讓她冷靜,但越是分析,語速越快,語調越低,直到說不下去。
「我……不能接受這種結果……她,是我們所有人能走到今天的支柱。」
然後,她會獨自坐在宿舍書房裡,對著父親遺像輕聲道:「我曾經以為,只要堅強就能守護一切……但我現在寧願自己崩潰,也不要看到她離開。」
真田明彥
他不擅長表達情緒,一開始只皺著眉,靜靜坐著沒說話。
「……這不公平。」他低聲說,像是在對誰宣戰。
「我們一起戰鬥,一起經歷那麼多……為什麼最後是她一個人去承擔?」
他會走到琴音面前,低著頭、緊握拳頭:「我知道妳不會改變決定……但至少讓我陪妳走到最後,哪怕只是最後一天。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山岸風花
她會當場哭出聲,完全沒有防備。
「為什麼……這太殘酷了……」她會抱住自己,顫抖不已。
但接著,她會堅強起來,拼命搜尋可能性:「我可以查資料!我可以找替代方案!只要還有一絲機會,我就不會放棄妳……」
她會把自己困在電腦室裡,整夜不睡,眼睛紅腫,但滿是決心。
天田乾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太沉重了。他會像失去姐姐那次一樣,完全失語,躲在自己房間,不吃飯。
當其他人來安慰他時,他會低聲問:「為什麼每次都是重要的人……?」
過了幾天,他才會出現在交誼廳,對琴音說:「我……我會變得更強,所以……妳能不能……等我們找到別的方法?」
那稚嫩又真摯的語氣,讓人幾乎無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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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場景將會是整部故事中情感最濃烈的部分——不是因為痛苦,而是因為愛與連結太深。
琴音不是單純的「隊長」,她是所有人眼中象徵希望、象徵彼此繫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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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館學園宿舍的深夜,空氣靜得彷彿能聽見牆上的老式時鐘每一次滴答作響。
這一夜,所有人都聚集在特別課外活動部宿舍的交誼廳,沙發上的絨布已被坐出明顯的凹陷,茶几上擺著風花端出的熱可可,卻沒人真正動手去碰。
琴音靜靜地坐在中央沙發,她的雙手交握放在膝上,臉上是溫柔卻堅定的神情。她不想讓大家為她難過,卻也知道,這樣的秘密再也無法隱瞞。
「……也就是說,妳早就知道了?」順平率先打破沉默,語氣裡難掩顫抖。
琴音輕輕點頭。「是在與艾癸斯一起探查理之門時知道的……對不起,我沒早點說。」
順平低下頭,嘴角抽動,卻說不出話來。
美鶴依然坐得筆直,但她的拳頭早已攥緊,修長的指節發白。她冷靜地開口:「這種事,不應該只有妳來承擔。我們是隊伍,是同伴,是朋友。」
風花輕聲抽泣,她的肩膀抖得厲害,卻努力抬頭看向琴音。「……我一直以為,只要科技、只要知識,我們就能避開所有悲劇……」她低下頭,淚水滴在膝上的毯子上,「可我什麼都救不了……」
真田站起身,一語不發走向窗邊,久久才開口:「如果早知道是這種代價……我寧可我們從沒走上這條路。」他的背影筆直,卻讓人感到那背後承受的重量。
天田坐在角落的小椅子上,兩隻手環抱著虎狼丸。這孩子早已敏銳地察覺氣氛異樣,靜靜趴在主人腿上。「姐姐妳不能走……」他的聲音幼嫩卻認真,「妳是讓我們相信明天的那個人啊……」
眾人沉默時,由加莉才終於低聲問:「妳原本……是打算就這樣一個人承受、然後消失,什麼也不說嗎?」
琴音咬唇,沒有否認。
下一刻,由加莉起身,走到她面前,語調低到幾近顫抖:「我不允許。」她蹲下來,直視琴音的眼睛,眼神深如夜色。「不准妳就這樣離開。不准妳自以為是地,把我們的心情全都拋在腦後。」
「……由加莉……」
「我一直以為……我失去父親的那晚,是最難過的時候。但如果妳真的走了,那會是我活著最痛苦的一天。」
琴音的眼神開始動搖,喉嚨像被什麼堵住,半天才吐出一句:「可是……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那我們就一起去找其他辦法。」由加莉的聲音堅定中藏著顫抖,「妳不是一直教我們——不論面對什麼,都不能放棄希望嗎?」
風花抬起頭,眼中閃著濕潤卻堅毅的光芒:「我會用一切時間和資料庫,查出能取代妳的方案。」
「我來支援實地調查。」真田點頭,目光銳利如刀,「如果有敵人阻擋,就由我來清除。」
「我會問父親留下的資料庫,看看有沒有什麼被忽略的線索。」美鶴深吸一口氣,終於恢復冷靜指揮者的姿態。
「我……我會陪著妳。」天田抬起頭,眼眶紅紅的,「雖然我還小,但我不想再讓重要的人一個人走了。」
順平勉強勾出一個笑容,眼淚卻在臉上靜靜流淌。「我們不是都說好了,要一起到最後嗎?」
琴音望著每一張熟悉的臉龐,每一雙眼睛裡的悲傷與堅定,她的唇顫抖著,終於垂下頭,小聲說:「……謝謝你們……」
夜深了,然而交誼廳的燈仍亮著。
沒有人願意離開,也沒有人再提離別這件事。
他們的隊長就在眼前,雖然命運殘酷,但他們——會拼盡全力把她留住。
不再讓她一個人戰鬥,不再讓她一個人承擔。
因為她是琴音——他們最重要的存在。
————
《由加莉的獨白》
由加莉沉默地站在那裡,眼神茫然地望著眼前那份宛如審判的真相。她的嘴唇微微張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騙人的,對吧……」她在心裡喃喃。
她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扯裂。那個總是站在最前方、總是笑著鼓舞大家、總是第一個衝出去保護他們的琴音——那樣溫柔、那樣堅強的隊長——要為了這個世界而死?
「不行……不行的……怎麼可以是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那個房間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個人跑上天台的。只有耳邊的風,還有胸口那幾乎令人窒息的痛楚提醒著她一切都是真的。
明明說好要一起回到現實世界,說好要好好地迎接畢業、未來、甚至再普通不過的每一天。
——「我已經……再也不想失去重要的人了。」
從小到大,由加莉失去的太多。父親的死讓她對世界充滿懷疑;母親的沉淪讓她學會獨自堅強。但琴音不一樣。她是那個出現在自己人生中,用毫不造作的笑容和天真直率的行動,把她拉出陰影的人。是那個讓她想再一次相信、想伸出手去觸碰溫暖的人。
「我還沒告訴妳……我多麼喜歡跟妳一起走路,一起放學回宿舍,一起吃飯、聊天、吵嘴……」
她緊緊握住手心,那些記憶像潮水般湧上來,每一幕都清晰得令人心痛。交誼廳裡兩人並肩看著影集,課堂下偷偷交換的眼神,晚餐時默契地互相夾菜,還有——那個深夜,她孤單坐在沙發上時,琴音什麼都沒問,卻安靜坐在她身旁的溫柔……
「我還沒告訴妳……我已經不想再假裝這只是友情了。」
她痛苦地咬住下唇,肩膀顫抖著。這不是她第一次面對「失去」這件事,卻是第一次這麼強烈地,想要反抗命運。
「我不接受……這種結局我絕對不接受……」
她的雙拳緊握,目光染上決絕的光。
——不管要做什麼,不管要付出什麼,她都不會讓琴音一個人走向終點。
哪怕整個世界與她為敵。
————
當夜深人靜,所有人沉入沉重的思緒中時,宿舍的燈光逐漸熄滅。只有交誼廳角落的立燈,靜靜灑下一層溫柔微弱的光。
由加莉輕輕推開門,腳步幾乎沒有聲音。她的眼睛紅腫,但她早已不再掉淚。那些激烈的情緒彷彿都已被壓縮進心底,如火焰般緊緊燃燒著。
琴音就坐在那張熟悉的沙發上,像往常一樣,雙腳盤起,抱著抱枕,頭輕靠在椅背。聽見腳步聲,她轉頭看來,笑得溫柔而平靜。
「啊……由加莉,還沒睡?」
由加莉沒有說話,只是走過去,輕輕坐到她身邊。
兩人之間,陷入片刻的靜默。外頭的夜風輕拍窗戶,像遠方傳來的低語。
「琴音……」由加莉終於開口,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妳知道了吧。」
琴音沒有反駁,只輕輕點頭。
「這是……我必須做的事。」
「不,才不是。那不是『必須』,是妳一個人……決定扛下來的吧。」由加莉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視線直直地望著琴音,像是要穿透她那無懼的笑容。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為什麼要自己承受這些……」
琴音轉開視線,她微笑,卻帶著淡淡的哀傷。
「因為我不想讓妳們哭啊。我不想讓由加莉這麼難過……」
「妳真的很笨耶……」由加莉低聲罵道,眼眶重新泛紅,「如果是我……如果角色交換,我也一定會跟妳做一樣的選擇……但我絕對不會不告訴妳。」
她說著說著,終於忍不住伸手抱住了琴音。緊緊地,幾乎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琴音愣了一下,然後回抱住她,手掌輕拍她的背。
「我還有好多事想跟妳做啊……妳說過等事件結束,我們要去海邊,要去唱卡拉OK……我還想牽妳的手,在白天的大街上堂堂正正地說,我喜歡妳……」
這一次,琴音終於沒有裝作沒聽見。她靜靜聽著,然後,在由加莉耳邊,輕輕地回道:
「我也是啊……我也很喜歡妳。」
語氣沒有遲疑,沒有顫抖,只剩下無限的溫柔與真心。
她的聲音就像夜裡最後的一縷月光,落在由加莉早已碎裂的心上。
兩人就那樣抱著彼此,任夜晚慢慢流逝。明知終點就在前方,卻誰也不願鬆開手。
那晚之後,時間彷彿靜止了。
拯救世界的日子如倒數般逼近,整個宿舍瀰漫著一種壓抑的靜默,但琴音與由加莉之間的關係,卻在這將逝的時光中,更加緊密。
她們開始習慣了每天找機會,獨處一小段時間。像是某種默契,又像是一種逃避,逃開同伴眼中的不捨與焦慮,只留下彼此。
—
某天下午,天空陰霾但未下雨,琴音提議一起翹掉社團活動,兩人來到學校天台。四周安靜得只聽見遠方體育館傳來的哨聲。
由加莉靠在欄杆邊,風拂過她的髮絲,吹得有些亂。琴音站在她身旁,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望著她的側臉。
「很久沒這樣站著看風景了呢,」由加莉低聲說。
「嗯,有種……把一切暫停的感覺。」
琴音輕笑。
「要是能一直停在這裡就好了,不用再往前走。」
由加莉偏頭看她:「但妳還是會往前走,對吧?」
「……會啊。因為我知道,有人會一直在我背後看著我、支持我。」
她看著由加莉,眼神中那熟悉的光芒不變,卻多了些柔和的哀愁。
由加莉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衣角。
「那我可不可以……在妳走之前,耍一點任性?」
「欸?妳本來就滿任性的啊。」琴音笑得溫柔。
「是想……每天都黏著妳、每晚都能看到妳睡著的樣子,還有……還有……」由加莉話語越來越低,眼神也閃爍起來。
「還有?」
「還有……在真的來不及之前,好好地說一次,我喜歡妳。不是開玩笑、不是打鬧,是……真的。」
琴音眼眸輕顫,但沒有逃避,只是慢慢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那我也要任性一次。」
她湊近,額頭貼著額頭,呼吸輕柔地交纏。
「在世界毀滅之前,我想……一直陪著妳,只有妳。」
—
那晚,她們一同回到宿舍,在交誼廳的小沙發上窩著。沒有開燈,只讓落地窗透進走廊的微弱光線。
琴音坐在一旁,讓由加莉靠著自己,手輕輕撫過她的背。那是無聲的撫慰,是一種想將對方深深記住的觸感。
「妳睡著的時候會不會夢見我啊?」由加莉忽然問。
「會啊,而且都夢見妳很兇。」
「……真的耶,我怎麼會那麼喜歡欺負妳……」她嘆了一口氣,卻又笑出聲。
琴音沒回答,只是輕輕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
世界的命運無法更改,時間也無法回頭,但這一夜、這份靠近、這段在命運夾縫中偷來的溫柔,將永遠停留在兩人的記憶深處。
—
夜晚降臨,月光靜靜灑在特別課外活動部宿舍的陽台上。
空氣帶著初春的涼意,清新卻又令人心痛。宿舍裡的燈已經熄滅,只有頂樓交誼廳透出淡淡的光,像是這漫長夜晚中,唯一的溫度。
琴音坐在沙發上,手中捧著一杯早已冷卻的熱可可。她沒有喝,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景。門口傳來輕聲腳步,由加莉走進來,披著外套,手裡拿著兩條圍巾。
「外面風大,妳還是套上這個吧。」她走近,幫琴音圍上了圍巾,那動作比平時還要小心、還要輕柔。
「謝啦。該不會又是妳自己織的吧?」琴音偏頭,笑得像往常那樣。
「……才沒有。」由加莉低頭,悄悄把另一條圍巾藏在懷裡。
她坐到琴音身邊,兩人靠得很近,像是想把這份體溫刻進骨子裡。
「已經決定好了嗎?」由加莉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要被風帶走。
琴音點點頭:「嗯,這是我能做的事……也是,只有我能做的事。」
沉默壟罩了片刻,只有牽絆之下的氣息在流轉。
「妳總是這麼……堅強啊。」由加莉的聲音顫抖,卻強撐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如果我說我其實很害怕,會不會有點不像我?」琴音勉強地笑了笑,「可是我也知道,不能讓妳們一個人留下來承受所有後果。比起那樣……我寧願由我來。」
由加莉終於轉頭看她,眼中滿是止不住的波動。
「妳知道我不會說什麼『不准去』這種話的,對吧?」
「因為妳了解我。」
「……可我可以自私一次嗎?」她說著,輕輕握住琴音的手,指尖微微顫抖。
琴音沒有抽回來,反而更用力地握住。
「我會一直記得妳的聲音、妳的笑容、妳的背影……即使妳真的……」她說不下去了,話語被哽咽淹沒。
琴音靠過去,額頭輕輕抵著她的。
「那我也要說一次,最重要的話。」
「嗯?」
「由加莉,我喜歡妳。不是隊友、不是朋友、不是玩笑。是真心,真實到我願意用全部去守護的那種喜歡。」
那一刻,淚水從由加莉眼中滑落。
她沒有答話,只是撲進琴音懷裡,用力地抱住她。像是想把這份存在壓進心底最深處,不讓時間奪走。
兩人相擁無語,靜靜地在那片月色之中依偎良久。
這是命運給予的最後夜晚,沒有承諾未來,也無法計畫明天。
只有現在,只有彼此。
—
時間彷彿靜止了。
在這片只有月光與心跳聲交織的夜晚,琴音與由加莉緊緊依偎在一起,像是彼此靈魂交錯的光與影。
琴音輕撫著由加莉的背,一下一下,如同海浪撫過沙灘,安撫著她心底翻湧不止的情緒。
「還記得嗎?第一次來這間宿舍,我們兩個還為了誰用哪個櫃子吵了一架。」琴音低聲笑著,語氣輕柔如夢。
由加莉的臉埋在她肩上,悶悶地回道:「那是妳自己先說『反正我都可以』,結果又偷偷佔了兩層……」
「嘿,那是因為妳的衣服實在太多了,還要我讓給妳一點空間。」
「明明就是妳把戰鬥服跟運動服混在一起還嫌我整理慢。」
兩人像在回味某個遠方的午後,嘴角都有著溫柔的笑,卻怎麼也藏不住眼底那點點不捨。
琴音輕輕抽出自己手中的小紙袋,遞給由加莉。
「這是?」
「給妳的。一直想找個機會……但老是拖到現在。」
打開紙袋,裡面是一串細緻的小銀鍊,上頭有一個小小的吊飾,居然是……弓箭與月亮的組合。
「我找人訂做的,想說很像妳。」
由加莉望著那串飾品,手指緊緊抓著,指節微微發白。
「妳這個笨蛋……這種時候給我這個,是想讓我每次看到就哭嗎?」
琴音笑著搖搖頭:「我是想讓妳每次看到,就知道我從來沒有後悔過遇見妳。」
「我會戴著的……一輩子。」
由加莉說的時候,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卻帶著一種刺痛的堅定。
琴音沒再說什麼,只是把額頭再次輕輕抵在她的,像是無聲地說著「謝謝」,也像是說著最後的「再見」。
夜漸深,風從窗縫間輕輕灌入,吹起了她們腳邊的小毯子,也吹起了記憶的流年。
她們就那樣靜靜依靠著彼此,像是要將整段青春歲月,刻進最後的夜裡。
無須言語,無須承諾。
只願,這份「在一起」的記憶,永不消散。
—
牆上的時鐘滴答作響,時間已經走入深夜。宿舍裡大多數人都已入睡,整棟建築只剩下交誼廳裡一盞昏黃的燈光,靜靜地映照著兩個依偎著的身影。
琴音沒有離開的意思,由加莉也不曾想要讓她離開。
「妳還記得……那年夏天,大家去海邊的時候嗎?」由加莉的聲音在這份靜謐中顯得特別溫柔,「我第一次看到妳穿泳裝的樣子,差點沒把墨鏡拿來遮臉。」
琴音轉頭,嘴角浮起得意的笑:「哼,我知道妳當時臉紅到連順平都看出來了。他還私下問我是不是曬傷了。」
「不是我,是他自己一臉熱血過度好嗎……」由加莉無奈地小聲辯解,卻又忍不住笑出聲。
她們聊著從前的事,一點一滴,像是在夜晚編織屬於她們的編年史。
「還有那一次,風花突然想學煮義大利麵,結果我們全員吃了一鍋味道詭異的『試作品』。」琴音忍住笑意,「但妳還是一臉鎮定地吃完三碗。」
「我那時候是怕她難過啊……而且後來妳也吃了。」
「因為我不想讓妳一個人撐著。」
這句話讓由加莉輕輕一震。
她轉頭看著琴音,那張熟悉的臉此刻如此平靜,眼底卻藏著某種說不出的情感。
「我真的……不想失去妳。」她喃喃道,眼眶泛紅,「不只是因為妳是隊長,也不只是因為妳為我們做了多少……我是真的……」
「我知道。」琴音輕聲打斷她,伸手輕觸她的臉頰,指尖溫暖又輕柔,「妳不用說出口,我一直都知道。」
由加莉淚水終於滑落,卻笑著搖搖頭:「可我還是想說……我真的很喜歡妳。」
琴音靠近,額頭輕輕抵上她的,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她的聲音低到幾乎只有由加莉聽得見。
「我也一樣。」
這一刻沒有誓言,沒有承諾,只有兩顆心無比真實的碰觸。
—
她們後來一起躺在交誼廳的沙發上,共用一條毛毯,聽著彼此的呼吸,聊著無關拯救世界、無關命運的瑣碎話題——
誰在廚房裡最常偷吃食物,順平到底藏了多少漫畫在床底下,美鶴學姐其實會偷偷看戀愛小說……
笑聲一波波在交誼廳的天花板下蕩漾開來,如同微光落在記憶深處。
—
窗外的夜空還沉睡著,天際泛著一點點微光,像是黎明在遠方輕輕敲門。但宿舍裡,交誼廳的燈仍亮著,溫暖的黃光籠罩著兩個相依的身影。
琴音與由加莉並排坐在沙發上,一條薄毯蓋在她們腿上,腳邊擱著早已涼掉的兩杯熱可可。桌上堆著幾本漫畫和一小盤餅乾,像是深夜裡刻意拖延時間的證據。
「已經這麼晚了……或該說,快天亮了呢。」琴音望著窗外,語氣輕柔。
「嗯……但我不想睡。」由加莉偏過頭,把臉靠在琴音的肩上,聲音黏糯得像在撒嬌,「我想一直待在這裡,就這樣,和妳一起等天亮。」
琴音沒有說話,只是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指尖。兩人十指緊扣,像是在無聲地向彼此承諾些什麼。
—
她們聊了很多,從最初相識時的誤會,到第一次合作戰鬥時琴音不小心被箭劃破手臂,由加莉慌張到快哭的模樣。她們聊起學園祭的準備、在屋頂偷曬便當、還有那次下雨沒帶傘,琴音用外套把兩人一起包住,一路跑回宿舍的狼狽。
「那時候,心臟跳得好快……」由加莉的聲音低得像是在夢中呢喃,「我後來一直在想,是因為跑太快,還是因為……太靠近妳了。」
琴音微笑,沒有回答,只是更緊地摟住了她。
過了一會,琴音突然問:「由加莉,妳有什麼……想做卻還沒做的事嗎?」
由加莉抬頭看她,眼裡是微微的驚訝:「現在問這個……有點不吉利耶。」
「不是這個意思啦。」琴音笑了笑,「只是,我在想,如果明天真的就是世界的終點,我會想帶妳去看看更多地方,去那個妳一直說想去的花田。還想和妳一起躺在草地上曬太陽,什麼都不做,就這樣過一整天。」
由加莉輕咬唇,沉默片刻後輕聲說:「那我想……想牽著妳的手,在學校走一次一整天,不是作為隊長和隊員,不是特別課外活動部的成員……只是,妳是妳,我是我,然後我們就是……一對戀人。」
琴音的眼神柔了下來,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在這一刻。
「那我現在就牽著妳的手,我們從這裡開始,一點一滴地把未來偷偷提前活過一次,好嗎?」
「嗯……好。」
—
兩人靜靜地靠著彼此,沒有再說話,只是聽著對方的呼吸,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夜還未完全過去,但天色已漸漸轉亮。
窗外第一道晨光穿過玻璃,灑在她們交握的指間。
那是屬於她們兩個的清晨,短暫卻永恆。
—
窗外的天空已泛出一抹魚肚白,空氣中還帶著夜的微涼,交誼廳的燈光漸漸變得朦朧,像是世界正悄悄從夢裡醒來。
琴音與由加莉依舊依偎在沙發上,彼此的體溫緊緊連結著。時間靜得像是在為她們保留這片刻最後的寧靜。
「由加莉……」琴音忽然開口,聲音像晨霧一樣輕,「妳相信願望真的會實現嗎?」
由加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仰起臉,望著琴音的側臉。那個總是帶著笑容、總是站在最前面引領大家的女孩,此刻看起來安靜得像幅畫。
「我相信。」由加莉輕聲說,「不管是多麼遙遠的願望,只要是妳說出口的,我都相信會實現。」
琴音偏過頭,看著她,那雙眼睛裡像盛滿了即將落下的朝露。
「那我說一個願望,妳也說一個,好嗎?」琴音微笑,聲音柔和卻堅定,「我們一起說出來,把它留在這個天快亮的世界裡。」
由加莉點頭,握住琴音的手指微微用力。
「我希望」琴音先開口,望向逐漸明亮的窗外,「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了,妳也能過得幸福。妳要繼續吃妳喜歡的甜點、練妳的弓道、和朋友們一起笑、一起哭。妳要一直活著,記住妳是值得被深深愛著的人。」
由加莉的呼吸微顫,她用力咬住唇,才讓自己不讓眼淚掉下來。
「……妳怎麼可以,說這種讓人無法反駁的願望呢……」她聲音低低地嘀咕著,卻仍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緩緩吸氣。
「那輪到我了。」她把額頭輕輕靠在琴音的額頭上,「我希望,就算有一天妳不在這個世界了,我的心裡……還是有妳的聲音,有妳的溫度。我希望,不管再過多久,我都不會忘記這一晚。只要閉上眼,就能再感受到妳的存在……這樣,就夠了。」
琴音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收緊手臂,把由加莉擁進懷裡。她的下巴輕輕靠在對方的髮絲上,鼻尖嗅到那熟悉的清香。
她們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彼此,彷彿這一刻可以凍結時光。
—
不久之後,天空透出真正的晨光,鳥鳴悄悄地從遠處傳來。
新的一天,無聲地開始。
但她們還沒有鬆手。因為這個擁抱,是她們在這個世界上許下的最後願望,也是最真實的答案。
—
天色已明,交誼廳的窗戶灑進柔和的晨光,把她們的影子拉得細長,像是靜靜延伸進過去的回憶與未來的祈願。
琴音與由加莉依然靜靜地擁著彼此,誰都沒有先開口。
終於,琴音緩緩地退開些許距離,抬起手,輕輕撫過由加莉的臉龐。指尖滑過她的眼角、她的髮絲、她熟悉的唇邊,那動作像是刻意要把這張臉深深記住。
「……由加莉,」琴音的聲音像晨曦剛拂過心湖的漣漪,輕柔卻認真,「我一直很喜歡妳,從妳第一天對我笑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這份喜歡,是不會變的。」
由加莉瞪大了眼,心跳突然變得急促,像是整個身體都被這句話徹底擁抱。
「妳……真的……?」
「嗯。」琴音微笑,眼神前所未有地安靜又溫暖,「所以,我想在最後……留下一個,只屬於我們的回憶。」
由加莉沒有說話,只是用雙手輕輕捧起琴音的臉。她的眼中泛著淚光,卻不再顫抖。
她低聲呢喃:「我也一直都喜歡妳。從那時開始,我就……無法停止想妳。」
下一刻,她們的額頭輕輕相抵,呼吸交融,彼此的心跳聲成了世界唯一的節奏。
琴音緩緩閉上眼,向前傾身。
由加莉也輕輕迎上去。
她們的唇,終於在這晨光中交會,像是兩道久別的星軌終於重疊,沒有倉促,沒有遲疑,只有深深的依戀與不願分離的溫柔。
那一吻安靜而長久,彷彿時間願意為她們停留;彷彿在這一瞬間,世界上的一切痛苦都可以被這份深情暫時撫平。
當她們緩緩分開時,彼此的眼中都映出對方的倒影,像是將靈魂都托付了出去。
「謝謝妳……讓我喜歡妳,讓我擁有這一夜。」琴音低聲說。
「我會一直記得妳的溫度。」由加莉回答,語氣低柔卻充滿決心。
晨光灑落在她們的肩上,像是給這份愛與勇氣,最真誠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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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ゆかハム🎧
放學後的傍晚,校園靜得只剩下風聲與鳥鳴。
由加莉和琴音走在回家的路上,沒有刻意交談,只是靜靜牽著手,一如往常。夕陽斜照,將兩人影子拉得長長的,並排在腳邊搖晃著,像兩道纏繞在一起的線。
在經過一處沒人的小徑時,琴音突然停下腳步。
由加莉疑惑地轉過頭:「怎麼了?」
琴音望著她,眼裡有種不同於往常的溫柔──那是一種帶著深思與不安的柔光。她輕輕晃了晃兩人牽著的手,然後問道:
「由加莉──如果有一天,我先走了……妳會怎麼樣?」
語氣輕,卻像風鈴被突如其來的風打動般搖曳。
由加莉怔住,整個人像被這句話扎了一下。她下意識地皺起眉,卻發不出聲音。琴音沒有解釋那句話的意思,是轉學、離開、還是更沉重的「走」。但由加莉知道,她什麼都不想聽見。
「妳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她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指尖無意識地握緊了琴音的手。
琴音沒回答,只是看著她,眼神不再帶笑。
那種眼神太認真了,讓由加莉的心忽然泛起恐懼。她低下頭,像孩子一樣用力搖頭:「不要問這種問題……我不喜歡。」
琴音輕輕歎了口氣,像是早預料到她會這樣反應。她鬆開手,輕輕從後面抱住由加莉,把臉埋在她肩上。
「我只是想知道嘛……如果真的有那天的話,妳會記得我多久?」
「……一輩子吧。」由加莉回得很快,快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琴音輕笑,聲音裡像藏著一點淚:「嗯,我也是喔──如果是由加莉走在我前面了,我也一定……會記得一輩子。」
她們就這麼抱著,夕陽將兩人包圍在暖色的輪廓裡。
風輕輕吹過,帶著落葉的聲響。而由加莉的心,卻像被琴音這句話深深牽住,再也無法逃離。
由加莉靜靜地聽著琴音的話,一開始只是低著頭不語,像在沉澱那份突如其來的情緒。琴音抱著她的手臂並不緊,但那份從身後傳來的溫度,讓由加莉有些不自在地顫了一下心。
沉默了一會,她慢慢抬起頭,望向眼前被夕陽染成橘紅的街道,輕輕地說:
「我會生氣吧……很生氣。」
她的聲音輕得像風,但語氣卻出奇地堅定。
琴音一愣,貼在她肩上的臉微微側了側,「生氣?」
「嗯,生氣妳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什麼話也不說就……走了。」
她說得很平靜,像在敘述一件日常小事,但那背後壓抑住的濃烈情感卻像是快溢出的水杯──
「然後我大概會花很多時間一個人走妳走過的那條路,一邊走一邊念妳的壞話……可是一邊念,一邊還是會哭吧。」
琴音怔住了,手輕輕收緊。
由加莉沒回頭,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微笑著說:「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妳啊,喜歡到如果妳不在了,我可能再也沒辦法用原來的樣子活著。」
話說完,她像是終於下定什麼決心似的,回過頭來對上琴音的眼神。
「所以,不管怎麼樣──在我還抓得住妳的時候,我都不會讓妳先走的。」
那一刻,她的笑容不是逃避,不是害羞,而是帶著一份屬於「由加莉」的倔強與溫柔,牢牢地,把琴音拉回現實。
琴音看著她,眼底緩緩泛起水光。下一秒,她抬起手,輕輕摸了摸由加莉的臉。
「這樣啊……那我就再多留一點時間好了,畢竟我也還沒看夠由加莉可愛的樣子呢。」
由加莉紅著臉,偏過頭:「別自作多情了。」
但手,卻悄悄再次牽住琴音的指尖。
她沒說出口的是──「就算世界崩塌了,我也會陪妳走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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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一路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斜斜地映在街道旁的圍牆上,像牽著手不願分開的影子戀人。
琴音跟在由加莉的腳步後,兩人一前一後走進熟悉的住宅街,空氣中飄著樹木與夕陽混合的溫熱氣息。琴音不說話,只是時不時輕輕地晃了晃她們交握的手指,像在提醒由加莉──我還在這裡,還牽著你。
由加莉偷偷瞄了她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心裡那陣暖意像被風吹過的水面,微微漣漪著,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喂,妳還要一直牽著嗎?」
「嗯?妳不喜歡?」
琴音一臉無辜地偏頭看她,那樣天真卻又自帶魅惑的表情讓由加莉像是被電了一下。
「沒、沒說不喜歡……只是妳手都快黏上來了……」
「那很好啊。」琴音笑了,語氣像是喃喃地撒嬌:「我還希望能一直黏著由加莉。」
由加莉臉整個燒了起來,腳步差點一歪,但還是倔強地撇過頭裝鎮定。
「再、再講這種話我就放手了喔。」
「不行。妳不是說不讓我先走的嗎?」
「我、我那是……那是指更嚴肅的事!」
「我覺得我們現在也很嚴肅啊,我在很認真地依賴由加莉耶。」
琴音理直氣壯地說,甚至還偷偷把頭靠近由加莉的肩,像是在耍賴。由加莉雖然嘴上還在碎念,但臉上的表情卻早已溫柔得不像話。
走到路口時,她們經過一間還亮著燈的花店。琴音停下腳步,看著玻璃櫥窗裡那一束束新鮮的百合、玫瑰與滿天星,眼中閃著光。
「由加莉,妳覺得哪一束比較適合我?」
「蛤?」由加莉愣了一下,轉頭看進那五彩繽紛的玻璃窗。
琴音笑著說:「我只是想知道,妳會怎麼形容我而已。」
由加莉沉思了一下,眼神在花束間游移,最後指著一小束白紫交錯的鬱金香。
「這個吧……安靜、溫柔,但有時又會讓人措手不及。」
琴音眨了眨眼,有些驚訝。
「原來我在妳眼裡是這樣的啊。」
「怎麼,不滿意?」
琴音輕笑了一聲,反倒伸手摸了摸由加莉的頭髮。
「我很滿意,畢竟這是由加莉說的嘛。那我也選一束妳的好了。」
她踮起腳尖,指著一束鮮紅與粉白交錯的康乃馨花束。
「這個。看起來柔軟可愛,其實心意藏得很深。明明很想被人抱緊,卻常常自己一個人硬撐……」
她看著由加莉的眼神變得深遠,聲音柔下來。
「但我會抱緊妳的。所以,不用再一個人撐著了。」
那一瞬間,由加莉幾乎忍不住想掉淚。她低下頭,卻再也藏不住嘴角那一抹被琴音輕易撩動的笑意。
「……那下次情人節,記得也買花給我。」
「嗯,約好了喔。」
夕陽下的兩人又牽起手,像是約定了一個不會破滅的明天,慢慢地,一起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
傍晚的陽光已經悄悄退去,夜色正悄然降臨在月光館學園的校園上空。走過熟悉的小徑,踩著落葉灑落的石板路,琴音和由加莉並肩走回了特別課外活動部的宿舍。秋夜的風有些微涼,但她們肩膀偶爾的輕觸,卻讓心口悄悄暖了起來。
「呼,終於到家了……」由加莉輕輕吐了口氣,一打開玄關的門,屋裡熟悉的氣味與溫度迎面而來。她一邊換鞋一邊悄悄側過頭看了琴音一眼。琴音正低頭脫鞋,微長的咖啡色髮絲垂落臉頰,在柔和的燈光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
由加莉的心微微一顫,趕緊移開視線。
「妳今天好像一直在看我喔?」琴音忽然側過頭,微笑看著她,聲音裡帶著一點慵懶和狡黠。
「哪、哪有……」由加莉慌忙轉頭,耳尖微微泛紅。
「真的沒有嗎?」琴音故作懷疑地靠近,一步一步逼近,由加莉只得一步步後退。直到背貼上牆,琴音才在她眼前停下腳步,與她幾乎只有一臂之隔。
由加莉低著頭,不敢與她對視。「我、我只是……今天妳的頭髮放下來很好看而已。」
「謝謝。」琴音聲音變得輕柔,伸手輕輕撫過她的頭髮,然後在她耳邊低語,「我今天是特地放下來的,因為我知道妳會喜歡。」
心跳一瞬間猛然加速。由加莉甚至懷疑琴音能聽見她胸口的聲音。
晚餐後,兩人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窗外天色早已全黑,室內只開了立燈,昏黃的燈光灑在她們肩頭,讓整個空間都陷入柔和又曖昧的氛圍。
「要不要,一起看點什麼?」琴音拿起遙控器,輕輕晃晃。
「嗯……隨妳吧。」由加莉輕聲說,然後猶豫了一下,小小地挪動了一下身體,貼得更近了些。
琴音沒有說話,只是微笑地伸出手臂,讓由加莉更自然地依靠過來。由加莉將頭靠在她肩上,能聽見她平穩的呼吸聲,還有她心臟那規律而溫柔的跳動。
「由加莉。」琴音忽然低聲喚她。
「……嗯?」
「如果,我一直都在妳身邊,妳會開心嗎?」
由加莉一愣,然後輕輕點了點頭,臉貼著她的肩膀,「會啊……只要妳在,我就會覺得,世界沒那麼可怕。」
琴音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收緊了環在由加莉肩上的手臂。夜靜悄悄地流逝,而兩人依偎著的影子,在燈光下輕輕交疊,彷彿世界只剩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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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edited) | [YT]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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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ゆかハム🎧
因為我很喜歡琴音和由加莉的組合互動所以都PO這兩個人的甜蜜同人文 我好愛同級生LoveLove的畫面 女主的座位剛好又坐在由加莉的後面好適合曖昧氛圍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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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的教室被夕陽染上一層溫柔的金橘色,微風從半開的窗戶灑進來,吹得掛在窗邊的窗簾微微飄動。大多數的學生已經離開,留下的寂靜中,只剩下筆劃紙面的細微聲響。
由加莉坐在教室最前排的座位,低著頭專心整理著社團資料,神情一如往常地冷靜。她沒有發現,琴音已經悄悄從後門走了進來,蹑手蹑腳地靠近她,眼裡閃著狡黠的光芒。
「……嘿~」
突然,琴音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由加莉的後背。
「嗚哇!?誰──」
由加莉身體一震,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肩膀不自覺地一縮,還迅速回頭瞪了後面一眼。
看到是琴音,她瞬間僵住了。
「……汐見琴音!你、你在幹嘛啦!」她小聲又急促地說,臉頰已經泛起一抹紅暈。
琴音歪著頭笑了笑,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樣,無辜地眨了眨眼,「欸嘿~只是想看看由加莉的反應嘛。太可愛了~果然被我嚇到囉?」
由加莉皺著眉轉回身子,假裝不理她,可耳根早已發燙。琴音像貓咪一樣,從後排椅子那裡探出身子,用手撐著課桌,一邊盯著由加莉的側臉笑,一邊輕聲說:「我只是覺得……由加莉太認真啦,都不陪我聊天~」
由加莉咬唇,明明想罵回去,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那、那也不能戳人背啊。」
「可是我忍不住嘛。」琴音聲音裡帶著一點撒嬌,一點慵懶,一點像是在試探的喜歡。
由加莉的筆停住了。她嘆了口氣,輕輕轉過身,看著身後那張熟悉的笑臉,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妳啊,真的是……」她低聲說著,語氣既無奈又……帶著一點心跳沒收好的溫柔。
由加莉正低著頭假裝繼續整理資料,雖然臉頰的紅還沒完全退去,耳邊卻還殘留著琴音輕聲說話的悄語,那股溫度像是藏進了心臟某個角落,悄悄發燙。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椅子滑動聲。
然後──
柔軟的、溫熱的觸感緊貼在她的背上。
「……欸?」由加莉的聲音一瞬間微微發顫。
琴音悄悄地、自然地從後方伸出手臂,輕輕環住了她的腰,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臉頰貼著由加莉的側臉,語氣像在呢喃夢話一樣:「這樣……好像比較不容易被妳躲開了吧?」
由加莉整個人僵住,眼睛睜得大大的,手裡的資料紙幾乎要掉下來。
「汐、汐見琴音……妳在幹什麼……」她聲音低低的,彷彿一聲太大的喘息都會打破這曖昧不清的瞬間。
「抱妳啊~」琴音笑著,語氣就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她把下巴輕輕抵在由加莉的肩上,鼻息輕拂過她的頸側,「由加莉整個人都太可愛了,我一看到妳的背影就忍不住想貼上來……不行嗎?」
由加莉咬了咬唇,想回頭看她,但琴音環得太緊,她動不了。
「……我、我會生氣喔……」
「欸~真的嗎?」琴音聲音又甜又輕,像在哄小孩一樣:「那我就再多抱幾秒鐘,然後再讓妳氣一次好不好?」
由加莉:「……」
肩上的呼吸,背後貼著的體溫,以及纏繞在腰間的那雙手,全都讓她無法集中注意力。
最後她只能小聲嘀咕:「……妳、妳真的很犯規……」
琴音低低地笑了,將臉更往她的肩窩靠去:「但由加莉最容易被我這種犯規招式打敗了啊~」
教室裡只剩下夕陽斜照的溫柔餘暉。光線從窗邊落下,在桌面與地板上拉出長長的影子。教室安靜得只聽得見風輕輕掠過窗簾的聲音。
由加莉坐在位子上,手裡還捏著一支筆,卻完全無法集中注意力。她明知道琴音就在她背後,卻怎樣也不敢回頭。剛才那突如其來的擁抱還在心裡回響,每一寸肌膚都像被餘燼輕觸過,微微發燙。
「……由加莉。」
琴音輕聲喚她的名字,那聲音像是拂過耳畔的風。
她還沒來得及回應,一隻柔軟卻堅定的手已經輕輕勾住了她的下巴。
「欸、等、琴音妳——!」
琴音從她身後伸出手,指尖溫柔地抵在她的下顎下方,輕輕抬起。由加莉驚訝得瞪大了眼,但還沒來得及逃開,就已經與琴音那雙清澈、帶著笑意的雙眼正面對上。
那是一種無法逃避的距離。
琴音微微歪著頭,嘴角彎起那種專屬於她的、像貓一樣調皮又柔軟的笑容:「妳的臉……紅到耳朵都快燙起來了喔。」
「我、我哪有……!」由加莉努力想要撇開視線,卻被琴音的手指輕輕固定住,只能任由那雙眼眸將她整個包圍。
「妳有啊,騙不了我。」琴音聲音溫柔得幾乎讓人融化,「妳是不是啊——一想到我靠近,心就跳得好快好快?」
「不、不是……才沒有……」
「真的沒有嗎?」琴音湊得更近了些,額前的瀏海幾乎要碰到她的了,「那我再靠近一點,妳也不會怎樣?」
「……!」
那一瞬間,由加莉幾乎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彷彿連空氣都被琴音的氣息染上了甜甜的顫動。
她沒說話,只是愣愣地盯著琴音那張近得幾乎要融進她視野的臉。
琴音笑了,輕聲道:「我最喜歡這樣的由加莉了……像現在這樣,乖乖被我牽動著……」
那句話像羽毛撫過心口,也像火種落進胸膛。
由加莉閉上眼,低聲說:「……再說這種話的話,我也要反擊了喔。」
琴音睜大眼,眼神閃爍著光芒:「唔——我期待被妳反擊看看呢?」
教室裡的陽光漸漸斜落,落地窗投下的金色光影斜斜地鋪滿木質地板,也暈染在兩位少女身上。
由加莉剛才才鼓起勇氣,輕輕勾起琴音的下巴,原以為自己這次終於能取得些微的主導權。可琴音卻只是眨了眨眼,唇角勾起熟悉的調皮弧度。
「嗯——由加莉今天好主動喔?」她輕聲說,聲音貼近耳畔,如羽毛輕撫。
由加莉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被琴音的手輕輕拉了回去,腰被攬住,她毫無防備地跌入琴音的懷中。琴音順勢靠近,額頭輕觸她的額前,眼神如同沐浴在金光中的蜜糖,帶著狡黠與溫柔。
「不過嘛……這樣太可愛了,怎麼辦,我好想——欺負妳一下。」
「欸、欸等——!」由加莉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琴音的氣息靠得更近,呼吸灼熱地拂在臉頰,視線被對方牢牢鎖住。
她的心跳加速,臉頰染上一抹明顯的紅。明明想反擊的,但琴音這副自然流露的親暱姿態,總是輕而易舉地把她攪亂。
琴音見狀笑了笑,靠得更近一點,貼著她的耳邊呢喃:「由加莉這樣的表情……只有我能看到喔。」
那句話像是悄悄落在心尖上的吻,讓由加莉幾乎無法平復胸口那顫動的悸動。
她緊張地吞了口氣,終於一把撐起身體,雙手按在琴音肩上想穩住局勢,「妳太過分了……這次換我——」
但琴音忽然牽起她的手,指尖輕輕在掌心畫圈,一如她習慣以甜蜜的方式將主導權奪回。
「嗯,換妳怎麼樣呢?」琴音歪著頭笑,那笑容柔和而魅惑,「我等妳喔,反擊的話——」
「只對我一個人就好。」
5 months ago | [YT]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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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ゆかハム🎧
《在妳的微笑中》——汐見琴音最後的日子
溫柔的春風拂過屋頂。
陽光灑落,彷彿為世界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由加莉、順平、美鶴、真田、風花、天田……
熟悉的夥伴們一個個走上了月光館學園的屋頂。
這裡,是他們曾無數次仰望天空、約定未來的地方。
但今天,氣氛卻異常沉重。
他們看到她了——
琴音,安靜地靠在埃癸斯的膝上,
眼睛緊閉,嘴角帶著溫柔的微笑。
彷彿只是小憩片刻,但空氣中的某種氣息,讓人無法欺騙自己。
「……琴音。」
由加莉顫抖著聲音,急步跑向她,跪坐在一旁。
她伸出手,想要喚醒琴音,想要像往常那樣開玩笑,互相吐槽,然後一起笑出聲。
但當指尖觸及琴音微涼的肌膚時——
由加莉猛地屏住了呼吸,眼淚,無聲地湧了出來。
「笨蛋……妳不是說過,畢業了要一起出去玩的嗎……」
她輕輕地喃喃,語氣裡帶著哽咽,像是怕吵醒了熟睡的琴音。
順平走上前來,他咬著嘴唇,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嘿,琴音……快起來啊,妳不在的話,我跟由加莉誰來吐槽我啊?」
話說得輕快,可眼角的淚水,早已背叛了他。
風花早已淚流滿面,她蹲下來,輕輕握住琴音冰冷的手。
「……謝謝妳……一直,陪著我。」
她的聲音顫抖,卻努力將琴音的手握得更緊一些,彷彿想要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她。
真田默默地站在一旁,雙拳緊握到指節泛白。
他低著頭,影子將琴音的身影籠罩住,卻無比溫柔地守護著她。
「……妳真的……做得很好了。」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壓抑到極致的情感。
美鶴跪下身,輕輕拂過琴音的瀏海。
一向堅強的她,此刻也無法掩飾眼眶中的濕潤。
「妳是我們最值得驕傲的同伴,也是我們最深的牽掛。」
天田靜靜地坐在一旁,虎狼丸貼著琴音的身邊,
發出細微的低鳴聲,彷彿也在為失去她而哀悼。
埃癸斯低頭,看著琴音熟睡的臉龐,
那雙曾經空洞的眼睛,此刻滿是深深的悲傷與愛意。
「……主人,妳守護了這個世界……現在,請好好休息吧。」
她輕聲說,手掌溫柔地覆蓋在琴音的心口上,
就像守護著最珍貴的寶物。
———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沒有喧囂,沒有哭喊,
只有夥伴們一個個坐在琴音的身旁,
有的輕輕握著她的手,有的靠著她的肩膀,
有的只是默默守護,將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愛意,悄悄地交織成無形的繩索,
牢牢地、溫柔地,將琴音與他們繫在一起。
就算妳不在了——
妳的笑容,妳的聲音,妳的溫柔,都永遠在我們心裡。
——我們絕對,不會忘記妳。
———
午後的陽光依舊溫暖,
微風輕輕掀起琴音的髮絲,
像是她在回應著夥伴們的誓言。
那一天,世界為她流淚。
但也是那一天,世界記住了——
一個名叫汐見琴音的少女,
用微笑,守護了大家最重要的未來。
她並不孤單。
因為她,永遠住在大家心裡。
永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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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琴音耳邊的低語》
由加莉靜靜地跪在琴音身旁。
風輕輕地吹起琴音柔軟的髮絲,劃過她安然的臉龐。
她伸手,小心翼翼地為琴音理順髮絲,
動作溫柔得仿佛碰觸到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眼眶早已濕潤,淚水卻無聲滑落,只怕打擾了琴音的沉睡。
她俯下身,靠近琴音耳邊,
聲音輕得幾乎被春風吞沒,卻蘊含了無盡的愛戀與哀傷。
「琴音……謝謝妳啊……」
由加莉輕輕地說,
聲音微顫,像是在壓抑著快要決堤的情緒。
「從一開始,妳就一直溫柔地照顧著大家……
明明自己才是最辛苦的人,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抱怨……」
她吸了吸鼻子,低下頭,額頭輕輕靠在琴音冰涼的額角上。
「我好想……再跟妳笑著吵架,好想再聽妳吐槽順平的蠢話,
好想……再跟妳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哪怕只是,一點點、一點點的時間也好……」
由加莉緊緊閉上眼睛,
指尖輕輕地握住琴音的手,十指緊扣著,彷彿不願放開。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妳。
明明說好了要一起畢業,一起大笑著迎接未來的……」
她哽咽了一下,卻又深深吸了口氣,
將所有的悲傷與愛戀,全部融進接下來的低語中——
「……但是琴音,妳不用再勉強自己了。
現在,妳可以好好休息了喔。」
「我會活下去的,我們大家……一定會好好活下去,
會笑著,努力著,把妳最珍惜的未來守護下去。」
「所以……」
由加莉的聲音柔得像一片羽毛,落在琴音耳邊。
「……請妳,好好做個夢吧。
在沒有痛苦的地方,輕鬆、開心地,做個長長的夢……」
「……我永遠、永遠愛妳。」
最後一句話,她只是無聲地,用嘴型說出來。
因為,她害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哭出聲來。
———
春風靜靜地拂過。
由加莉抱著琴音的身體,將臉深深埋進她的肩膀,
一滴又一滴的眼淚,無聲地滲入琴音的制服上,
彷彿在用淚水,把自己的思念和愛戀,永遠烙印在琴音身上。
那一天,她們再也無法用言語交談。
但兩顆心,早已緊緊相連,不可分離。
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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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 [YT]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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